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2/3页)
起来,张鹤龄此言,确实有些僭越。和皇家之人,特别是当朝皇子太子论长辈亲属,可非是一般。
皇帝每每私下接见,都是屏退内侍守卫,且话间,很少展露皇帝的威仪,更是像单纯的亲戚往来一般,怎不让人感慨。
而张鹤龄也真敢,似乎分寸上也把握的极好,总是能让皇帝既受尊重的同时,又感受到他的真诚孺慕,不得不,这也是一桩本事。
想起他听来的不少外臣,甚至内臣对张鹤龄的评价,他们妄自猜测,张鹤龄和陛下私奏时,定然是极为谄媚,幸臣、佞臣嘛,不就是如此嘛。
他们又怎能想到,张鹤龄和皇帝相处,可非简单的逢迎媚上。
张鹤龄自然不会是简单的逢迎媚上,见朱佑樘和太子都不曾反对他定下的亲属基调,他心定了定,道:“陛下,太子,臣觉得,玩物者,丧志也,一国之储君,有他所承载的责任,必然要勤加学问,不可被玩物荧惑而疏懒了心性。
可学问到底为何?臣认为,并不该以诗书而一言概之。玩物丧志,其志也,志大者,则玩物而养志。太子聪颖,世人公认,其志,也定然不。
且太子方才7岁,出阁也仅仅一岁,臣不知诸多东宫学士、讲师如何向陛下奏报,但臣听皇后娘娘过,仅仅一载,太子的诗书学问已颇有见解,书法更是有所成,足见太子之聪颖。
故此,在学好东宫所授课程,甚至更有超出之外,偶尔放松一下,玩物以养志,又何尝不可。即便苛刻一些,不谈大志。最不济也是劳逸结合,放松心情。
只有心情好了,方才能更有效率的学问……”
闻听张鹤龄所言,朱佑樘愣了愣,朱厚照也是微微一愣,不过,他眼睛顿时一亮,紧跟着便附和道:“对,对,父皇,儿臣便是这般想的。父皇您不知道,儿臣每日学习6个时辰有余,可累了,若是没有偶尔的消遣耍完,儿臣……”
朱佑樘不置可否,不过,他的眼睛里,隐约间闪过一丝疼惜。
的孩童,一学习六个时辰,且风雨无阻,而东宫学士们,更是意图将章程里放松的时间,压缩到极致,甚至连锻炼身子,习武骑射的时间都抹了去。
哪个孩童不想玩,特别是骑马射箭这般,既是学,又是玩耍,更是能让男孩子喜欢。
让他一六七个时辰全然埋头案牍,学文学字,且即便是超过学习计划之外的完成,依然要学足时辰,又哪个孩子会不叛逆,闹脾气的对立,也不足为奇了。
他能体谅朱厚照,不过,前提是,朱厚照确实能全额完成学习计划的内容。
“来,让朕瞧瞧。”
念及此,朱佑樘向方才退了两步,行礼回话的朱厚照招了招手,待太子依言再次走近时,他拉起太子的右手仔细打量了一下,接着,又伸手摩挲着太子的手。
感受之下,太子的指掌已成茧,这是握笔的痕迹。
他暗自点头,只一载时间,倒真的颇为刻苦。
“皇儿,写几个字给父皇瞧瞧!”
“儿臣遵命!”
朱厚照知道是父皇要考较他的字,他不敢拖沓,赶忙应命上前。
陈准跟着上前,拿起御笔,恭敬的递给了太子。
朱厚照点零头,右手执笔,在砚台轻捻沾墨。
突然,他顿了顿,微微闭上了眼睛。
此一刻的他格外用心,只是让他写几个字而已,但他知道,意义或许不同。
且朱厚照,也想尽可能的在父皇面前,展现他好的一面。
的孩童,展现出了极为难得的沉稳气度模样,至少与大多数东宫学士讲师们的评价不符。
朱佑樘暗自欣慰。
此时,朱厚照似乎是调节好了心绪,睁开眼睛,随后瞬间而动。
稚嫩的手握笔从容,挥洒自如,几个大字,一气呵成。
収笔,抬臂,朱厚照看向纸上方才写下的几个大字,轻轻呼了一口气。
陈准赶忙上前,又接过笔,重新放回了御案笔架之上,顺便,瞄了一眼朱厚照写过的字。
一见之下,陈准不由脱口而出:“好字,陛下,太子殿下的字已初见大师气象……”
陈准的夸大赞誉,朱佑樘摆了摆手,淡淡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眼睛却未曾离开过纸端。
“玩物而养志”
五个尽显颜体风格的大字,虽笔锋尚有几分稚嫩,但对于七岁孩童而言,实属难得了。至少比他当年强出许多。
更为难得的是,隐隐间,有几分隶书的风格,两种风格更像是糅合在一起,虽尚有几分生硬,但至少不显太多突兀违和。
当然,自家孩子自家喜欢,作为父亲,可能暗自也有所夸大。
且从这几个字他似乎也明白了东宫学士们为何总喜欢在朱厚照的学业上较劲了。
太子的培养重要,此为其一,另一部分,大概就是格外感慨太子的聪颖,他们想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