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_第二百八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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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 (第2/2页)

个本子上来……”

    “臣……臣等遵旨!”

    刘健恭声应了下来,皇帝突然来的这一下,让他们又是浮想联翩起来。

    可此时,也非是想的时候,只见皇帝已是挥了挥手。

    “臣等告退……”

    这一次,皇帝终于未再出声,他们顺利的退出令来。

    出了乾清宫,众人不由抬头看了看。

    雨已是停了,一场雨之后,地间比之原本好似要清明了许多。

    可此刻众人总感觉,偏偏比原先更为压抑了。

    众人默不作声,相互对视一眼之下,内阁刘健三人,向马文升拱了拱手,接着先行离去。

    至于未曾出来的张鹤龄,此时众人哪有心情再去理会。

    便是本打算要和张鹤龄道几句的马文升,也只是回头向乾清宫内看了一眼,随后便转身向着宫外而去。

    侯淼等三人赶忙跟上。

    “大司马,下官……”

    “勿要多言,出宫后,老夫自有定夺……”

    “可是……下官……”

    “老夫了,勿要多言。若老夫是你们,就不会再在此聒噪,好好想想……罢了,尔等自行领会吧……”

    “这……”

    “候兄,此是何意?”

    “对啊,莫非马尚书接了差事,此间还有我等之事?我等可未曾掺和进任何与此关联的事。至不济,也就是些许银钱,还了便是。再,今日,我等在内阁和方才,可都未曾多言一句呢。”

    侯淼心中有些烦躁,他摇摇头,良久才感慨道:“有个好名声何其重要啊!而为了好声名,又何其艰难……”

    “候兄,此是何意?”

    “算了!走吧,回头这般……”

    “……”

    这般还是哪般,或是众人离去时心里如何思索筹谋,此时在乾清宫内的人,皆是不知。

    不过,他们大概也不太想知道。

    张鹤龄未曾随众人一起出去,特意留了下来,他还有事要向皇帝陛下禀报呢。

    只是,他尚未禀报,朱佑樘在众人出殿之后,已是先开口了。

    朱佑樘突然叹道:“长孺,西北各处互市皆已关闭,但来往货品却是仍旧不绝,京里的,西北的,官面上的,民间的,大明的,外番西域的,这方方面面,串起了好大一张网啊!一个的吐鲁番乱起,便显出了多少问题。朕都担心了,若有一人,人心再是浮动,会不会将我大明,将朕这个皇帝都当成货品卖了去……”

    陈准躬着腰给皇帝正在换着热茶,听到皇帝这般话,话语中甚至有几分萧索,他忙是道:“皇爷,可不能这么呢,您……”

    朱佑樘挥了挥手,道:“非是朕这般想,事实上,朕不得不想啊!”

    张鹤龄也是暗自感叹,大明太祖皇帝传了祖训,皇位继承,有嫡传嫡,无嫡立长,若无子嗣,兄终弟及。

    故此,有明一代的皇位传序,从来都是明明白白的。

    这般做法,少了许多争斗,当然,其中定然也有,但有君臣上下的一致拥护,基本未出太大变故。

    且,已是明确继位储君之下,对储君的培养也自然有了极为完整的体系。

    而这些受过正统教导的储君们,无论本身资质如何,也都能学到东西,几乎没有一个是庸人蠢人。

    朱佑樘自然也不例外。

    从一件件事中剖析本质,甚至能联想到了可能的危害,且今日的旨意,以及在众臣要离去之时,所的两番话,无一不在表明,朱佑樘有思考,也极为敏锐。

    要知道,朱佑樘所想的事,在他那段梦幻记忆里,可都有着呢。

    张鹤龄稍一思忖,道:“陛下,无论后事如何,只从这一刻做起,既是心有所思所想,便行事以落于实处。

    至于当前所发生之事,该查的查,该办的办,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果然粗鄙也粗暴!”

    朱佑樘笑着摇摇头,道:“可抓了一批,杀了一批呢,换了一批之后,就一定能好吗?”

    张鹤龄不在意道:“臣不敢保证,甚至臣认为,或许永远也不会少。不过,臣觉得,越是这般,越是要行之严酷,出一批,杀一批,再行之约束引导,想来,终归会好些……”

    “只是好一些?不能根治?”

    “陛下,臣也不确定,毕竟,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人,有饶地方又会因利益而生出矛盾,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历数古往每朝每代的皇朝更替,都是由这般道理所左右。

    大明立国已百余年,或许未来尚有几百年,这无数年月下来,利益、矛盾,会越积越深,非一两人,一二手段可根治之事。不过,倒也不是丝毫无法可想……”

    “嗯?”

    朱佑樘诧异,他也知道,以古鉴今,朝野上下随时间过去,积压的利益和各方矛盾越来越大,他每每想及都是担心忧惧。

    可方才,他也只是和张鹤龄感慨一下,毕竟,一般的臣子面前他不会,也就是张鹤龄和他亲近些。

    谁想到,张鹤龄还来了句不是丝毫无法可想。

    “陈准,给寿宁伯搬把凳子!长孺,和朕看,看看,你能出怎般见解来?”

    朱佑樘来了些兴趣,奏本公文也暂不处置了。

    张鹤龄也不拘谨,陈准搬来凳子,他大咧咧的坐下之后,便回道:“陛下,从此番哈密之事,便可折射出许多问题出来。

    便是往日九边的很多事,亦可从中看出许多,到底,还是为利益。官员有官员的利益,兵将有兵将的利益,而商贾也有商贾的利益。所有动作看似无端,可终归有迹可循。

    九边之地,草原蛮夷时而寇边,而吐鲁番此次也是染指哈密,或许是每隔一段时日,便是闹腾一回,其中,臣猜测,吐鲁番之阿黑麻本人或许有部分主观在于其中,但定然也少不了被他者利益所裹挟。

    西域的胡商,甚至我大明的商贾,他们行之货物,往来内外,甚至更愿意吐鲁番哈密乱起也不定呢。因为,只有乱了,我大明才会有所动作,但无论是何动作,互市关闭,大致必不可少。

    这样一来,他们的利益便来了,比起规规矩矩的在互市贸易,这般暗私的贸易,可想,利益大到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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