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_第二百八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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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二章 (第1/2页)

    第277章

    今日的皇宫极为古怪。

    从乾清宫一路向内宫深处而去,便能看出皇宫大内与往日格外不同。

    非年非节,可一路上的宫殿楼阁,装扮一新,甚至还挂上了红色的宫灯彩绸,一派喜庆模样。

    直到坤宁宫宫门之前,这喜色越加浓重,便是乾清宫那些内侍宫女们也是面带喜色,甚至穿起了新衣,

    不明真相的宫人侍卫都在猜测,乾清宫有了甚喜事不成?是皇后?

    装扮喜庆模样的命令确实是皇后下的,那些宫女内侍穿了新衣,甚至还被打赏了些许银钱,他们自然也是开心。

    故而坤宁宫门前更是被他们装扮的犹如过新年一般,就想能着能让皇后高兴呢。

    一众巡查的侍卫和宫人更是猜测了,可任他们如何想,都难以想到,事实的真相,古怪到荒唐。

    谁能想到,这仅仅是皇后娘娘因为听到了张鹤龄的禀报,为了抒发心中的高兴而为。

    好似有些任性了,便连当事人张鹤龄也不禁哑然失笑。

    若是让外庭的人知道了,又不知要如何编排他张家了,只是皇后jiejie主意已定,且不顾陛下是否高兴依然坚决,他还能怎么着。只能是苦笑着默不作声了。

    不得不,弘治朝的内宫,不同于历朝历代任何一个。

    六宫妃嫔只皇后一人,宫内和皇帝能挂上直接关系的女人,也就三四人,除了皇后,便是太皇太后和几个曾照顾过皇帝幼年的老嬷嬷。

    整个皇宫独特到让人感叹,当今皇帝还真是不同于历代帝王,就好似寻常的一家子一般,一夫一妻,长辈乳母,甚至为了照顾皇后的意思,在国丈过世之后,将心情悲伤抑郁的丈母娘都接进宫来,给安排了太妃的待遇。

    种种皆是表明,皇帝对皇后的宠爱,也无疑不在表明,皇后在宫中的唯一且独特的地位。

    皇后呢,也真的如寻常人家的女主人一般,非大事亦不经陛下的允准,便做出安排决定。

    这般的皇宫怎不独特,怎不古怪,又怎不让人感慨。故此,好似多出一两桩古怪的事,倒也不足为奇了。

    可随着时间过去,坤宁宫内越发活跃之后,张鹤龄却越发不自在了。

    坤宁宫东暖阁。

    张皇后随意的倚在暖榻之上,满脸的欣慰和喜悦,一双美眸盯在张鹤龄的脸上看着,更是一副犹如老母亲般的慈和和孺慕,直看的张鹤龄苦笑连连。

    张鹤龄无奈道:“姐,你弟弟我是国舅诶,到底也是个外人。就算真的是宫里的人,也没谁因为这等事而兴师动众吧。

    这可是宫里,是陛下的内宫,你这般安排,让陛下瞧见了……”

    张皇后笑意依旧,不在意道:“甚么外人,你是我的弟弟,是陛下的大舅子,也如同陛下的弟弟一般。你有了喜事,我和陛下凑个喜庆又能怎的。”

    张鹤龄摇头道:“可终归……”

    张皇后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你姐夫近来没少提起你,我也能看得出,你姐夫对你的态度和往日颇有不同,jiejie我着实欣慰。陛下啊,是真的将你当成自家人了,故此……

    长孺,你也莫要太过拘谨,往日你入宫甚少顾忌礼节,这自然不好,那些混账事此刻不提也罢。如今你顾礼节,守君臣之道,这也自是好事,但莫要太过生疏。

    咱们张家,毕竟与别家不同,有哪个女子如你jiejie这般,独享后宫,又有哪个外戚人家的老夫人,能在宫中享受太妃一般的恩荣?

    本就已是古往今来的独一份,又何需事事如平常外戚人家那般循规蹈矩,陛下所需要的也非是这些……

    总之,jiejie呢,实不想我张家也沦为普通的外戚人家一般,若然,对我张家反倒非是益事了。不过,有一条你记住了,有些底线,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守,你可明白了?”

    张皇后的话,可谓格外大胆,也格外的直白,当然,也有足够多让张鹤龄思考的东西。

    原本以为jiejie是一时高兴便冲动的乱下令,可事实上,jiejie高兴是真,但高薪要装扮后宫凑喜庆,已不是事情本身那般简单了。

    也是,能独掌后宫,将人们印象中冷酷的宫闱,真就经营的如家一般的女人,又怎会是简单之人。

    张鹤龄郑重的点零头。

    “也无须这般郑重呢,你心中有数便好!”

    张皇后又是淡淡一笑,一双眸子望着张鹤龄的眼神越发的欣慰,道:“长孺,jiejie觉着,你好似一下子便长大了。”

    “jiejie的哪里话,人都是会成长的,看似是一下子,但其实,只是经历的苦乐喜哀多了,逐渐沉淀罢了。

    父亲在日时,我张家都指着父亲,jiejie你入宫之后,我张家便只能指着陛下指着宫里了。那会儿为弟上有父亲看顾,宫里有陛下和jiejie关照,只要没太多念想,自然想怎般便怎般。因多年养成的性子,以致父亲去了之后,方是乱了手脚。

    骤然从被人背负的人,变成了需背负一家上下之人,为弟当时,无所适从。但父亲的遗命在耳,为弟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可惜,为弟终归荒疏了多年,勉强为之一时不顺,便想法有些偏激了。以致,又是荒废了多年。还闹出了京城上下皆知的恶名。

    那一次的昏迷,为弟半昏半醒之间,总算是重新找回了自我。”

    张皇后又是感慨,又是疼惜,道:“大弟,难为你了,我张家恩荣至极,得到了很多,但也失去了很多。从父亲到你,每个张家的男人,都难……”

    jiejie疼弟弟的关心溢于言表,张鹤龄能深切感受到张皇后对张家的眷顾,以及对两个弟弟的疼惜。

    “姐,哪有难不难的,只需懂得取舍罢了。父亲在日时才累,也想的多。可为弟想明白了,哪有十全十美之事,既已承了恩泽,便该有承担恩泽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的觉悟。又何必非要贪而求全。”

    张皇后白了张鹤龄一眼,嗔道:“父亲在日时你不敢言,如今你当家做主了,连父亲也敢编排了。若是母亲听到,岂不又让她……”

    话间,张皇后突然顿了下来,她因喜意和欣慰,一时太过放松,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到此处,她方觉错话了。故此,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张鹤龄。

    起来,这些年张鹤龄的变化,不好的方面,在她想来,可能很多都来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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