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求和 (第2/2页)
登了基或者封了王再改一个便是,反而是这名字的含义,让老头儿开始思索了起来。 如意,如意,欧阳修说‘所求无不得,所欲皆如意’,看来,官家也是对这个皇子抱有厚望啊……这其实是废话,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是理所应当的。 顿了顿,辛次膺又道:“公主丧事,还请官家示下。” 刘邦没有直接答,只是看着刘錡: “那个……老王头的棺材,你带上了吗?” 刘錡自颍州而来,这事儿又是之前皇帝嘱咐过的,他哪里会忘,连忙答道: “带着的,一直都叫人看着。” “行,”刘邦点了点头,“先收在棺材里,等去了开封再做打算,把他们都埋在他们的家乡,免得在外地被野鬼给欺负了。” 众人无不颔首称是,刘邦接着问: “还有吗?没有的话,就都散了吧。” “还,还有,”辛次膺奉上一封信函,黄彦节赶紧取了过去,小跑着递在了皇帝的手中, “完颜兀术写信求和,说是已经派了使者来了。” 辛次膺本来是不太想拿出来的,但听见皇帝说要回开封,知道自己不该怀疑自家皇帝的决心,自己也不该欺君,终究还是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刘邦捏着信,没有打开来看的动作,他只是变得有些疑惑了起来……回身看着那在船舱里头,若隐若现的赤身裸体。 难不成,还真是来求和的? 徒单月说的话儿,其实他一个字都不信,他只是装出来了可以谈的模样来,让对面不至于狗急跳墙,殊死一搏,留有希望罢了。 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他多想一些了。 …… 徒单月是想死的。 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各种死法,要么咬舌自尽,要么与那赵皇帝殊死相搏……虽然他们之前在临安的时候就交过手了,她完全不是对手,但是那并不重要,因为她是想要死的。 若是没有旁人在也就罢了,偏生还有一个女人……是的,说起来或许有些荒谬,在这种场景下的时候,如果尽是男人那也就罢了,多出来的一个女人,一个面容姣好穿着整齐的女人,对比一下子就出来。
赵小金在不知廉的时候,自然也就不懂得什么是耻,徒单月在穿着衣裳的阿虞面前,也才晓得了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屈辱。 卑微、恶臭、贱格,所有一切她能想到的粗鲁的词儿,全都让她放在自己身上用了一遍。 到了后来,她竟然有些习惯了起来。 都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纵观靖康时候,随着两个皇帝一齐北上的那么多的大臣,能传出名字来的,真正殉节了的,也不过只有一个李若水罢了;那么多的宗室女子,那么多的达官显贵,除了寥寥数人之外,更多的人不都还是逆来顺受了去。 命,终究是最大的。 再说了,赵皇帝又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她甚至能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种蔑视……就好像是人看到了猫儿犬儿,看到了漂亮的花儿草儿那般,一种自上而下的、发自内心的轻视。 谁会对一盆花动起邪念来呢? 说实在的,赵皇帝的这般态度,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扒了她的衣裳,更让她觉得痛苦。 自然了,既然是折磨,并不是说到这里就完了,赵皇帝对她没有兴趣,对那位叫作阿虞的姑娘性趣可是浓烈得很,至少光是徒单月记着的,三日以来已经是有八次了。 他们像是当自己压根就不存在一般,自个儿忙活自个儿的事情,那位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又有着与外表全然不同的一面,既放肆,又大胆,既热烈,又荒唐。 徒单月只觉得自己已经低贱到了泥土里了。 船舱里头满是自己的画像……除了吃饭和睡觉,剩下的时间阿虞一直在画她,各种表情,各种特点,还有各种不同的姿势,赵皇帝就在边上指点着,也顺便担起监视徒单月,不让她乱动的职责。 刘邦一脚扫开了地上的纸,看着仍在辛苦着的阿虞,不由得有些感叹,他低声唤道: “停下来吧。” “官家……” “够了,这几日来,你也算是辛苦了。” 论起辛苦来,其实他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但他有良医神药,吃得也都是些大补的东西,总算是没有丢了自个儿的威风。 阿虞有些疑惑:“不用画了吗?” “不用画了,已经画了很多了。” 说着,他便随意捡了一张画儿起来,瞅着边上的金国女人: “你说,要是这些东西流到了金国去,你娘,你舅舅,你们徒单家的人,会被说成什么?” 徒单月愣了一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面色有些苍白:“一死而已,影响不了旁人,也影响不了谁。” “是吗?”刘邦托着她的下巴……主要是这娘们儿太矮了些,说好听些是精致,说难听些就是矮,又矮还低着脑袋,看不见她的眼睛。 “你要真想死的话,这几日里早就死了。” “你压根儿就没有那个勇气,你是个孬种,你不敢死。” “你们女真人都一个德行,连匈奴都比不上……你知道匈奴吗?匈奴人至少不像你们一样的外强中干,别别别,别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子,你们就是外强中干。” “看起来不好惹,也装作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可真吃到苦头了,内里头的东西一下子就暴露了。” “就像是你这样的,你们女真人,本来就都是些贱人,贱畜,贱婢,贱骨头!” “你好好看着吧,老子会把你们脸上挡住的这块破布给掀下来,会让你们露出你们的底裤出来。” “也许,你们的底裤……就是什么都没有。” 他肆意地看着她的身体,说了个不太好笑的笑话出来。 刘邦觉得自己有点儿偏激了,但想起赵小金,又觉得还是差了些。 “阿虞,给她找身衣裳穿。” “完颜兀术,遣人来求和了,也许,你的这些画儿,也能卖个好价钱。” 徒单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任由这个好似恶鬼一般的男人,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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