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末悲歌_第十六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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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节 (第2/2页)

有些湿了。皱紧眉头很生气。

    “前些日子,总兵刘升带了一标人马闯到了家里,将孩儿挟持了去,吓得一家大小都哭一一”

    韩炜的眼中又有了些晶莹,想是期间受了许多的惊吓委屈。

    “还有这种事?”总兵刘升迁官到今天的位置,韩可孤可谓居功至伟,对他算是有着知遇之恩呢,这却是所为何来?

    “孩儿最初也是不明白,先前刘升也曾到过咱家,又是请安又是问好的,客气万分。”韩炜接过萧驴子递过的碗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看来这一路真是累得不轻,躬身把空碗放到案上,他接着说道:

    “到了刘升的兵营之中,听他来回的詈骂,原来是在恼怒父亲调集几路人马汇聚利民县,别的地方都有一位姓蔡的大人亲自去请,唯独他那里只是一封书信一一”

    韩可孤这时才想起有些失礼,一时的着急竟忘了给儿子介绍站到一旁的两位同僚“这位便是咱北安州的通州蔡高岭蔡大人,这位是李长风李大人,两位都是饱学之士,以后要多多聆听二位叔叔教诲。”

    一杯热茶喝下去,韩炜从最初的惊慌失措缓和一些,连忙向二人见礼。

    蔡高岭忙不迭的搀扶,李长风更是慌着手脚道:“你我年纪相差无多,岂能这样称呼,还是兄弟相称最好。”

    “那如何使得”韩可孤断然否定“那样岂不差了辈分。”挥一挥手,令韩炜话复前言,继续说下去。

    “刘升很气恼,破口大骂的说是父亲大人瞧不上他,都是一样的带兵将军,却要做两样对待,又说自己也不是哪一家的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任人使唤侮辱一一”

    韩可孤三个人瞋目结舌,好半天蔡高岭的脑子才转过方向,一脸啼笑皆非:“这家伙枉自做过镖头走过江湖,却粗陋得连一般的人情事理都不懂得,刺史大人以故交相待,他竟不识得好歹。”

    李长风也觉得好笑,遇到了这么个浑不吝的混蛋他更关心小公子是否受了委屈。

    “他倒没怎么亏待与我”韩炜摇摇头“只是说把我掳了去,要让父亲长长眼力,还说要拿我和父亲换些粮饷银子,。。”

    “**裸的绑架勒索,这还了得。”这一把火将蔡高岭点得燃了起来,面红耳赤的手拍桌案大声呼喝。

    韩可孤脸色煞青,打着狠劲咽了口吐沫,瞪起双眼问儿子:“哪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这倒简单了。”想来当时的情形有些可笑,本来还苦着一张脸的韩炜嘴角抿起来“孩儿当时痛骂了他一顿,便跑到营门解了一匹快马闯出来,只听他在后面急得跺脚乱骂,却没敢上前阻挠一一”

    李长风微笑称赞:“好,好,临危不惧,大义凛然,不愧将门虎子呀。”手轻轻抚着韩炜凌乱的头发对韩可孤说:“炜公子一路奔驰劳顿,且容他下去休息吧。”韩可孤点了点头,却后怕,这熊孩子和自己年轻时一个脾气,一上火就不管不顾,所幸无事。

    萧驴子站在房间的门口,听韩炜的叙述,把肺都要气炸了,眼睛鼓鼓的满是红丝,也不敢言语插话,只得远远比比划划地让自家公子请求老爷去寻那总兵刘升报复。把个韩炜弄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以,只不时地拿眼偷偷睃他。韩可孤来回地踱了几转,又问向儿子“家里可知你已逃了出来?”“我从刘升那里出来便一路打听来寻父亲,还不曾通知家里。”韩炜低下头回答。“你虑事太不周全了,想来现在家里乱套了一般,你母亲不定急成了什么样子。”韩可孤爱怜的抚着儿子凌乱的头发,已经有二年没见了,这孩子长得比自己矮不几分了呢。“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盘桓几日,不过还是要尽早回去,免得母亲挂念。”

    到底是小孩子性情,好容易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父亲,却听意思又不让常伴左右,心中很不情愿,一张嘴嘟起老高。

    家里的安排李长风二人不便插言,蔡高岭仍然在气恼中,“这刘升太不像话了,这是乱军纪,违伦常,大人绝不可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追究严办。”

    长叹了一口大气,李长风摇头道:“刘总兵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不过现在正是国家用兵之际,听闻他作风勇悍,算得上贯战之将”看一看正望向自己的韩可孤,他接着道“就此事看得出此人做事不经大脑,实是粗俗莽撞之辈,不过从对待小公子的态度上也看得出,他对大人敬惧有加,正好借此事严加训斥一番,倒可更好为我所用。”

    蔡高岭尤不服,韩可孤摆一摆手“长风说得对,一切以大事为重,一介武夫不明情理,不免会意气用事,现在是一将难求呀,必须要团结一切有生力量以为我用,只要他们能够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其他的也就容忍了吧。”

    仍然气哼哼的要说话,韩可孤握起蔡高岭的双手“此事也是怪我疏忽,没能考虑到刘升的粗陋性子,这就给他修一封书信做个解释,还得烦请高岭再吃些辛苦,亲自走上一遭。”

    “这是卑职份内的事情,自当尽心竭力。”蔡高岭不好再继续坚持,但仍愤愤的要求“大人在书信中还要大大的斥责,恩威并重才好。”

    “自然,”韩可孤笑道“对这类人施威要比示恩来得管用。”

    韩炜仍在那里痴痴的垂手站立着,韩可孤看他抹擦得花里胡哨的一张脸,眼睛困乏的已经张不开了,想到小小年纪一路的颠簸惊吓,心中酸楚,赶紧招呼萧驴子将他带下去吃饭安歇。

    韩炜答应一声,不忘给两位叔叔作揖告退,在一边早等得抓耳挠腮的萧驴子跑过来牵起小主人的手向门外而去,终于来了个家中的近人儿,怎地会不着急亲热一番?

    父子连心是为天性,想来对久离的家乡韩可孤也有着诸多的不放心,李长风二人谢绝韩大人的再三挽留就此告辞,只是好端端已经到了嘴边的一场豪酒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搅黄了,蔡高岭恨得总兵刘升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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