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神之冢_第七章 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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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醫 (第3/5页)

起到达医院时,严大夫似乎正在忙着照料别的患者。

    平日在严景涛科室打杂的西川看到两人到来,有些惊讶地上前打招呼。

    「你们这几天去哪了?总觉得好久没有因为穿界的『东西』接到过联系了。」

    在这种错位中,津泽似乎才猛然回想起自己在第十六的身份——想到实验室那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忽然有些头痛

    「被Maksim绑架去了第十七~」Vincent一如既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摊开了双手耸了耸肩。只是下一刻,他又凑近了西川低声说,「这臭小子受了挺重的伤,我劝你现在别碰他。」

    「我去随便走走,你们两个先聊吧~」说着,Vincent就甩开两人向楼梯口走去。

    西川怔怔地望着Vincent的背影,良久,才转向津泽道,「那算是怎么回事?」

    「就是他说的那么回事」津泽有些疲于解释,在走道旁的一排座位上坐了下来。

    见状,西川也在他旁边坐下。「现在的第十七到底怎么样了?」

    津泽没有看向西川——几个神职者中,似乎只有他与Penelope并不急于回到第十七。

    Penelope大约是因为Dawson的安排,而西川——

    正想着,护士打扮的Penelope从一侧的诊室出来,向两人眨了下眼睛,用口型说着「再稍等一下」,便又消失在另一扇门后。

    津泽忽然想到Eddie的某个玩笑,看着西川追去的眼神,轻哼出了一声笑,摇了摇头。

    「就这样直接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津泽的声音很轻,他叹了口气仰头望着天花板,「总之,太晴的塔已经被毁掉了。现在,我们最能轻易干涉的,大概就是Killov制辖的Iris的塔了。」

    听到太晴太晴的事,西川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一瞬。

    「我们是从Iris回来的。Eddie的那位大哥,似乎不太好说话。」津泽随便地搪塞了Iris岛上的事。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西川,你与Penelope,不是曾经同Killov和Eddie同时师从Dawson?」

    西川怔了怔,好像被津泽的话噎到一般,片刻后,他才将视线投向走廊的另一侧,开口说道,「Penelope的确如此。我的话倒不是从师只是」

    「听着。」津泽前倾了身体,双手交叠在膝间。「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Killov现在仍然在为Xerces做事。如果要你和Penelope尝试说服他放弃西塔,你觉得,有多少把握?」

    西川一惊,视线转向津泽。后者的目光锁定在半空,似乎在思考着;但那表情却满是坚决。

    他还没开口,眼角掠过的一团黑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津泽似乎也留意到了向Penelope方才走出的那扇门缝隙中流动着的那一小团古怪的影子。向同一个方向投去警惕的视线,他慢慢直起了上身,右手下意识地摸向「扶灵」的刀柄。

    「津泽,是——」

    「嗯,我也看到了。『灾厄』吧。」

    ——「灾厄」是津泽在第十六第一次见到的第十三生物,食人咒力而生。直至体型庞大前,除了会造成些厄运并没有什么直接危害。

    只不过一来医院自然不是厄运降临的最佳处所,二来,放着不管,迟早它还是会造成物理危害的。

    两人都进入了戒备。

    这日是周二。早晨的医院,走廊中并没有许多过往行人。

    正是斩除那东西的好时机。

    偏偏这时,一个东方人模样,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医生白大褂的短发男人走了过来。

    津泽握住刀柄的手稍稍放松。

    就在两人以为那医师模样的男人要走过去时,他却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随即,他抬起头,目光焦点准确无误地落在仍在极力向门缝中挤的「灾厄」!

    ——『?!』

    津泽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这正是在他生日时看穿了他身份的男子。

    转瞬间,那男人从自己颈上摘下了一串佛珠;看似不经意地向那门缝上一挥,一道利刃般的金光便脱开他手中的佛珠,直向「灾厄」劈去。

    津泽与西川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灾厄」消失后,那男人将佛珠挂回颈上,单手在身前短短行礼。

    似乎是注意到津泽与西川两人的视线,他转过头来。

    与津泽对视了片刻,他无言地走进了方才Penelope走进的房间。

    ——『那傢伙那个是「圣」的咒力?!』

    「西川那个人」

    津泽还没说完,在那男人背后关上的门,又打开了。

    一名病患从打开的门走了出来。

    ——「嗳,老师要你进来。」那病患模样的人身后,有人撑住了门。

    津泽怔怔地转过头,恰又对上了方才那短发男人的双眼——那眼中满是淡漠。

    两人这样对视了不知多久。

    津泽总觉得那男人的眼睛中有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东西——就彷彿,他能够看穿一切一般。

    终于反应过来站起身走进那扇门,那男人却又打量了他一番,向屋内喊了一句,「老师,我就出去了。」

    津泽怔怔地看着屋内的严景涛,后者则是朝那男人摆了摆手。

    「『老师』?」——看着门在身后关上,津泽终于开口不解地向严景涛发问。

    「哦,那孩子是我的实习生。W大三年医学系的。本月刚刚从隔壁科室调来。」

    「实习生?」津泽怔然重复着。他指的当然不是这个,但转念想到即使问严景涛就没注意到那人有什么奇怪,估计以他第十六人类的实体,也并不可能知道什么。「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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