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醫 (第4/5页)
「啊?吴冥一。据说小时候被双亲抛弃,是被家乡的寺庙收养的,所以举止有些奇怪。——你是怎么啦?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严景涛说着,在坐下的津泽眼前挥了挥手。 「没没什么。」 ——说是「本月才调来」,也就是说,那傢伙转来,还不到一周。 「听Vincent说,你是在第十七受伤了?」 「嗯,明明只是皮rou伤罢了。说是因为我有第十六的rou体,没办法在第十七治愈。」 严景涛抬起了一边的眉毛。 **** 津泽离开严景涛的诊室时,西川早已离开了。他原本仍想与他商议西塔的事,却只得作罢。 至于Vincent,津泽则在楼梯口撞见了他。 「所以?」 「什么所以?」 「当然是你的伤啊臭小子。」 「只是皮rou伤。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了。」 ——这「皮rou伤」,让Penelope在为津泽检查时大呼小叫:的确从皮肤表面来看是这样,但由于伤口内部根本没有愈合,加上Lucas的咒刃在数处贯穿了他的身体并在相应的器官上造成了等同的伤害;如果不是用第十七的咒药及时疗愈过—— 『这样的伤够一个第十六人类死十次了!』——这是Penelope的原话。 津泽在内心叹了口气。 因为那个名叫吴冥一的男人的事让他十分在意,他现在巴不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甩在脑后好清理出思路。 「哦,Zinsser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津泽望向唤他的人。 是Guillaume。他的身边是另一名组里的博士生。 后者看到了Vincent,也殷切地打着招呼——自几人拜访过Vincent的酒吧,似乎一直是店里的常客。
Guillaume的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Guillaume你的手」津泽忘了回话,反倒直接开口问道。 「哦隔壁组有人在加液氮时液罐阀门卡住了。去帮忙时没有戴低温手套,结果就成这样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是因为生病,才一连几天没来吗?」 「我」 「不是,几个朋友聚会喝酒,把他喝到胃出血了。今天刚刚好转。」——津泽还没想好借口,就被Vincent抢白一通。 此刻津泽正努力克制着想摸上「扶灵」的冲动 「哈哈哈可以想像。」Guillaume闻言大笑起来。「但是Zinsser,回实验室时可要留心Thomas老头子。他因为你莫名其妙玩失踪好像颇为光火。」 ——「可以想像」算什么啊?! 津泽抬起右手掩了掩脸。「知道了。谢谢。」 「那我们明天见咯?」 「啊。」 走出医院大门,见四下无人,Vincent方才放松地将双手背在脑后幽幽地说,「那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去开间诊所啊」 「在南国,那么做的风险其实是治安问题吧。何况他『这一世』又是东方人。」 在说「这一世」时,津泽顿了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Eddie超过三百年的记忆填塞,他渐渐淡忘了时间的概念。 忘记了,原来对于神来说,「一世」,也就是弹指一挥罢了。 可他,仍旧是个人类啊。 「哎对了,我说臭小子,你刚才倒是应什么声啊,你该不会是明天还打算正常去实验室吧?」 「」津泽没有回答,自顾自向前走着。 良久,他才丢下一句,「和你不一样。我可是个第十六的人类。」 Vincent一怔,停在原地。 大雪,纷纷坠落在那个丢下他独自继续前行的背影上。 **** 次日夜,津泽归家时在电梯口被Vincent叫住。 「室友!等我一起喂!」 电梯角落里还有一名看来慈眉善目的老者。津泽不好意思地笑笑,按住了电梯的开门键。 「难得见你这时才回家。」津泽冷冷道。 「喂,臭小子,把『才』换成『已经』,这该是我对你说的话吧?」Vincent不甘示弱地回敬。 丢出这话后,见津泽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他试探着问,「你是遇到麻烦了吗,小鬼?」 沉默片刻,津泽才又开口,「不是。只是被Thomas告诫再这样失踪就要停职处分。」 「开玩笑吧?只是五天而已。」 「五天,加上我现在这样做不了什么重活。」——加上你跟人说我是因为在外面胡闹才会不见人影的——这话津泽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要我说,你干脆就舍弃这个第十六的躯壳——」 「做不到。」 「冥顽不化。」 Vincent抱臂向侧,一副呕气的模样。 电梯已快抵达两人居住的楼层。 ——「要我说,还是让锦暂时保留这个躯壳来的好。」 两人身后,那岣嵝的老人忽然缓缓开了口。 津泽与Vincent同时大吃一惊向后看去。 与此同时,电梯的灯开始明灭不定。 两人之间,老人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按下了顶楼的按键。 ——「Dawson!」 津泽与Vincent异口同声。两人同时转向了那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的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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