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伽墨的清算者_吾盖世功业,令尔辈绝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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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盖世功业,令尔辈绝望 (第4/4页)

加重,将气氛引向离奇诡异。

    ……

    “不可能!你们胡说什么?!他到底在哪儿?!你们都是饭桶吗?!”

    空空的楼道传来气急败坏的责骂。

    “废物!他还没这能力,准保没这能力!他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凭空消失的。那么信号呢?你们说的百分百不会出错的‘联动指令’呢?都是摆设么?没有……什么?!你们这些丑陋卑劣的爬虫再给我说一遍?他在天上飞!不间断地在天上飞!简直是撒谎不打草稿,谁信你们的鬼话?就算在天上飞,你们也得给我把他打下来,用我交予你们的‘咒印’,把他打下来!我不管你们看不看得到什么!照做,否则你们可等着全部被送进焚化炉吧!相信我,我有能力。”

    急促的脚步声、慌张的碎碎念。

    精瘦猥獕的男人摆弄风衣,像一只受了惊吓而六神无主的扑棱蛾子。

    电梯坏了,是故他只有用走的。

    哦不。没准可以依托气流?但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不是重点。真正叫人耻嘲的是——他似乎想逃,可碍于面子,又必须在今天做出点实实在在的“功绩”,所以他不能逃得过于明显、不能直接从窗户那儿跳出去,在环城的摄像头前灰溜溜地遁回“大本营”。那样太丢脸了,他会将自己前番做的所有“努力”都变成发人哄堂的笑话。最糟糕的是,难以向“主上”交代……他必死无疑。

    来到独立于新闻部的一层,没有硕大的显示屏再播报着“恐怖主义”事件的最新情况、没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无数隔间传出敲打键盘的凌乱声响、没有五光十色的全息投影铺陈四面别出心裁的装潢、没有曲折密致的结构将会让人迷失其中……这里只有一道旋叶式闭拢的安全门,大抵为任何高楼都该备有的“消防层”添置了抗御系数超乎常态百倍不止的屏障。可它真是用来阻绝业火的么?

    男人焦躁不安地跺着脚,瞪大了眼睛希望慢腾腾的“虹膜识别锁”能够快些完成扫描,好让他赶紧钻进去——钻进那个宣纸也似的“庇护屋”内。

    可笑吗?

    里面守候着的,是他留在身边的“机动精英”,其实被称作“炮灰”都不为过。他很清楚,光凭几个看上去强悍如斯的机械改造人堆叠在真正的灾难面前,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他又命他们在变故发生的不长时间内,尽可能多地抓来些大厦内文文弱弱的职员,但最好还是抓来些做着低贱脏活的异生种人——他妄想这样兴许能派上更大用场。

    门开了。

    男人悻悻地安慰自己,这里有他提前准备的“阵法”,而且,足够隐蔽。是整层空间的存在都足够隐蔽。他要cao心的,不过在此统领大局罢——指不定顶楼那些愣头愣脑、没有出息的“平线杀手”还能给他带来惊喜?如果成功了,他发誓必会好好地嘉奖他们……

    然而事实却是没有任何捷报从通讯仪中传来。

    他需要冲人发泄、需要拿人撒火。

    于是可悲地扯过身旁的一台“机甲”就大吼起来:“没有道理!我监控了三个街区以外的道路,全方位、地毯式地排查了他的行踪——我看见他耍小心眼瘫痪了交通、看见他自欺欺人地躲进了贫民窟!我猜到他想利用交通拥堵制造混乱、猜到他想依靠贫民窟作为接近这儿的密道!你们也的的确确在楼顶接收到了阻截他的‘联动指令’!可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竟跟我说怎么也找不到他?!他肯定已经从那儿进来了,我知道。这个愚蠢狂妄的家伙肯定会幻想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以为踩着‘疏路专线’、浮游艇和飞行中转站就能轻轻松松地像小女孩跳房子一样跃到这儿了?随后再像窃贼一样偷偷爬到我身边还不被发现?他做梦。我料到了,我全料到了。可你们偏偏出了毛病!”

    至此,男人精心准备的排兵布局被彻底打乱——他交予顶楼“先锋部队”的“大杀器”迟迟未有用武之地、底楼隔层安插的“伏击小组”又全部失联、团队通讯员刚刚因为莫名其妙的电磁短路暴毙身亡、“机动精英”即便都还健在,却也悉数脱离了他们原先应该镇守的岗位。

    什么狗屁的车轮战?

    什么cao蛋的消耗战?

    他一想到这大厦里有个飘荡的幽灵就感到后背冷汗涔涔。

    他不知道这幽灵的名字,叫作枭,起自遥远星球蔚海七上的一种猛禽,支配着夜空,是无声的死神。

    他不知道这幽灵戏弄了他,瘫痪交通与特意等待“疏路专线”抵达都是为了煞有介事地进行误导。

    “别难为人了。他回答不了你。”

    霁吃惊地跳了起来。他不敢相信我就站在他的身后。而他眼前的“机甲”里,装着的竟是一具被分解成数团rou块碎渣的尸体。不,不止眼前的,还有其他所有“机动精英”——他们在安全门开的一瞬间,就通通死了。是缝合线做的。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是从哪儿来的?你刚才在注视着我……不……”

    他已经面色铁青。

    而我确如他所言,依旧冷冷注视,打算让他的疑惑随他一并埋向坟墓。

    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了。

    我是从大厦的正门进入的,这一点,为变数;而代替我,去往顶层的那封“信件”,其实正是我从“浪客”脑中小心取出的“反应芯片”;至于我缘何还要纵身越过“疏路专线”、翻进飞行中转站内,为的仅仅只是将芯片安插在曈用“覆写代码”挟持下的一台“蜂翼无人机”上;无人机虽不能在大厦的专用航站内停靠,却总归可以环绕着天线塔作周而复始的运动的;最后,凭借天线塔对芯片中早已“凝固留存”的警戒信号进行倍化增幅,“联动指令”很快便被一丝不苟地传达给了守在最靠顶层位置的若干“平线杀手”,当即触发“连带传染”……掐准时机,趁此大乱,我极速回到原初起点,然后在黑客专用“干扰服”的掩护下成功混迹于前来凑热闹的翻涌人潮,并给底层的所有安全岗都植入了从“浪客”那儿复制来的定位病毒;没想到“浪客”其本身也附带多项“重度危害”的标签,所以催动出一级警报,正合我意……

    及至现在。

    “我们谈谈吧?”

    不。

    “是清算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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