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骑士_第6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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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节 (第3/3页)

道:

    “天主是我的见证,我最高兴的是陪我的主人兹皮希科去打仗,因为我们已经一起痛打过一些日耳曼人,也许还会再有机会不过如果要我留在这里,我就留下托里玛是我的朋友,他知道我。十字军骑士团的边界就在对面,那又怎么样那正是好事情我们可以看一看这两个邻居谁先惹人讨厌与其说我怕他们,不如说他们怕我。天主不许我在经营方面会损害您而只顾我自己的利益。这一点,小姐可以为我担保;我宁可落入地狱,也不会欺瞒她。农务方面我不大懂,不过在兹戈萃里崔也学会了一些;但是我想,这里要用斧和剑的机会比用犁的机会多。我最关心的就是那件事。算了,由它去吧反正我走不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兹皮希科问道。“你为什么不大乐意留在这里”

    哈拉伐给问得难住了,结结巴巴地又说下去:

    “等到小姐走了,每个人都要同她一起走。仗我可以打得很好耕作也行但只是独个儿一个帮手也没有小姐不在。那个也不在,我将感到非常孤单,怎么说呢小姐又不能单身出门那末如果这里没有人帮助我真的,我不知道”

    “这小伙子在说些什么呀”玛茨科问道。

    “您很聪明,但是您猜不到他的心思,”雅金卡回答。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呢”

    雅金卡没有回答,却转身向哈拉伐说:

    “如果安奴尔卡同你一起留下,你能受得了么”

    一听这话,捷克人猛地跪倒在她足下,连地上的灰尘都飞扬起来。

    “同她在一起,即使要我下地狱也受得了,”他喊道,一面抱着她的一双脚。

    兹皮希科听了这声叫喊,惊奇地望着他的侍从,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玛茨科也很惊奇,并且想着女人在人类事务中能起多么大的作用,想着女人又能如何使一切事情成功或者失败。

    “感谢天主,”他低声说,“我可不需要她们。”

    雅金卡又转向哈拉伐说:

    “现在我们必须弄弄清楚安奴尔卡同你在一起是否受得了。”

    她叫了安奴尔卡来,安奴尔卡大概已经知道或者猜到是怎么回事,因此她进来的时候垂下了头,用手遮住眼睛,只看得见她一部分浅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明亮。安奴尔卡起初站在门口,后来才奔到雅金卡跟前,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把脸藏在她裙子的褶壁里。

    捷克人也在她身旁跪了下来,向雅金卡说:

    “为我们祝福吧,小姐”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早晨,兹皮希科就要动身了。他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亲友们都围着他送行。雅金卡站在马镫旁,她那双忧郁的天蓝色的眼睛老是默默地望着这个年轻的骑士,仿佛要在他动身以前把他看个饱似的。玛茨科和卡列勃神甫站在另一边的马镫旁,同他们并排站着的是哈拉伐和安奴尔卡。兹皮希科不住地转着头,一会儿转到这里,一会儿又转到那里,一面同亲友们相互说着出远门之前惯常说的话:“祝您身体健康”“再见”“愿天主指引你”“该动身了”“嗨时候到了,时候到了”

    兹皮希科是已向雅金卡告了别,拥抱过她的双足,感谢过她的好意。但是现在坐在高高的骑士马鞍上向下望着她的时候,他显然想跟她再说几句好听的话,因为她那双抬起的眼睛和脸庞显然含有愿他早日“归来”的意思,他心里也充满了对她真挚的感激。

    仿佛是回答她的默默的哀求似的,他说:

    “稚古斯,我对你像对一个姊妹一样你知道我不再说了。”

    “我知道;天主报答你”

    “别忘了我的叔叔,”

    “你也别忘了”

    “只要我不死,一定会回来。”

    “别死。”

    从前兹皮希科在普洛茨克告诉她要出征时,她说的也是这句话。但这一次说得更有感情;也许是为了要掩藏自己的泪水吧,她低下了头,前额碰到了兹皮希科的膝盖。

    这时候三个仆人已经牵着满载行装的马等在大门口,准备上路,他们唱起了歌:

    戒指决不会丢失,

    金戒指决不会丢失:

    乌鸦准会衔回来;

    它会从战场上衔回来,

    还给那姑娘。

    “上路”兹皮希科下令道。

    “愿天主指引你。哦,至上的圣母”

    马蹄在木桥上的得得声清晰可闻。有一匹马嘶鸣了好一阵,其余的马匹大声喷着鼻息,一行人出发了。

    雅金卡、玛茨科、神甫、托里玛、捷克人和他的妻子,以及留在斯比荷夫的仆役们都走到桥上,望着那一批离去的旅人。卡列勃神甫用十字架久久地为他们祝福,直到他们消失在高高的赤杨树后面,他才说道:“凭着这个圣号,他们在路上决不会遭到祸事。”

    玛茨科补充道:

    “当然,马匹大声喷鼻息就是一个好兆头。”

    玛茨科和雅金卡也没有在斯比荷夫待很久。大约不到两个礼拜,老骑士已经同他指定的斯比荷夫的佃户捷克人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于是他带了一长列的马车,由武装仆从簇拥着,同雅金卡回到波格丹涅茨去了。卡列勃神甫和托里玛老头的面色是大为不满的。

    说真的,玛茨科简直把斯比荷夫搬空了。但因为兹皮希科让他全权处理,谁都不敢出来干涉。如果不是雅金卡干涉了一下,以他所谓的那种“妇人之见”嘲笑了他一下的话,他准会搬走更多东西;不过不论什么事,他总算还肯听她的话。

    他们并没有把达奴莎的灵柩搬走;因为斯比荷夫的地产权并没有出卖,他们认为还该按照兹皮希科的愿望,让她的遗体同她祖先待在一起。他们却带去了一大笔钱,带走了尤仑德在历次战争中打败了日耳曼人而赢得的许多财富。现在玛茨科望着那些盖着席子的、满载而归的货车,不由得得意地想道,这一下他可以把波格丹涅茨打点得像个样子了。但是他担心兹皮希科会死在战场上,这唯一的顾虑破坏了他快慰的心情。但他知道年轻的侄子是个武艺精通的骑士,还可以指望他凯旋归来,想到这里,不禁又快乐起来。

    “也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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