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值得等待也很完美 (第2/2页)
晕。 这是我的作品第一次见报,虽然报纸不大,我终归占了一角,其中的意义简直比我的初夜还要珍贵,而且,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看过这份报的,并且看得比较仔细的读者竟然不在少数。 我沉浸在喜悦中,暗自决心,诗我多的是,愁发表不了,前些天还写了四首,每首都有精彩突破的地方,一定要继续投稿,争取每一期都占上一角。 小张犹豫着问我:“龙还耍不啦?” 我一下子焉了:“晓不得,不闻不问。” 这时,小段走过来:“哎呀,头疼,感冒了好几天了,输上液也过不来。” 我看着她:“你这么rou乎乎的,还得病了,是太好活的缘故吧。” 她“吃吃”地笑:“好活啥了。” 小张接着说:“咋能不闻不问了,就算你俩办了离婚,还不是假的,做给外人看的。” 我反驳:“我可是认真的,我现在急于再找一个,而且可能很快就要相亲,相亲时穿的衣服我都想好了,就穿咱们刚发的制服。” 小段用更加强烈的语气反驳回来:“那还得你管了,你俩离婚就不对,还有两个儿子,管住他不要耍了,俩个人一心些再慢慢往好过。” 我尽全力解释:“不是管不管的问题,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他又不是不知道他还有二个儿子,主要是走错路了,人家说不怕小刨坡,就怕老刨坡。他这种人一旦耍开,就象狼见了血,哪能管住了。” 小张说:“你俩曾经也要好过,要不你不大老远跟上他来神池,你俩现在不是说感情不好,就是因为输了俩个钱,问题是现在耍钱的人多了,还有比他输得多的人了。” 我脱口而出:“肯定不仅只是输钱的问题,关键是人也输了,变质了,就好象是一颗菜,从芯子里烂了,人是会变的,而且变上很快,你们没有经历过,不会明白的,一旦上了赌博场,就已经不是个正经人了,没有道德,没有廉耻,女人方面,也变得混乱,随便,堕落得就没法提了。 我显然情绪激动,因为龙堕落得程度,我这几个月来经历得心路历程,不是简单地几句话就能概括,就象描述自己亲眼见过的风景,哪怕出自高手的口中,与身临其境仍有天壤之别。 突然,我的手机响起,遥远的声音。 是jiejie:“雪,在哪儿了?说话方便不?” 我说:“在单位,你说哇。”我边回答边走到院子里。 她说:“龙输了,而且输得过多,叫他自己想办法去,你跟他离婚了,输多输少跟你无关,你把自己的存折,金银首饰一定要保管好,你和孩子们还得生活了哇。” 我说:“嗯,我知道。” 她又说:“记住,房子千万不能卖,那是你的,不要听别人诈唬。” 我说:“嗯,我明白。”
然后她告我:“五一下我准备回代县看看爸爸,今年买了私家车了,顺便去你那儿看看你。” 我说:“好的,放心,我这儿挺好。” 接完电话后,龙的话题已经过去,再没人提起,我把几张单据粘好,记了帐,就找了三晋都市报翻阅。 无非只当消遣的看看明星们又有什么雷人的花边新闻,一不小心在晋韵、小说连载的版面看到一个豆腐块大小的征稿启事,上面有原创小说投稿要求、投稿邮箱以及别人已经发表的作品。 我试着看了其中的一段连载章节,好象他们的作品也很一般般。我急忙找根笔,记下邮箱地址,并且心潮汹涌,原来这个地址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发现,如果够幸运的话……呵呵,该会得到多大的幸福。 幸福对我来说,既容易又困难。我的幸福是某本书上写到的:幸福不在于拥有金钱,而在于获得成就时的喜悦以及产生创造力的激情。 从见到这句话起,我就从心底里喜欢,不亚于对花美男的喜欢,因为我一直不明白究竟什么是幸福,就象我为什么要活着这样的问题,而这短短的一句话仿佛给了我深海的氧气,因为它解释了我心头沉重的迷惘。 我带着二蛋回家的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了那种被观赏的感觉,车子钻进巷弄里,阳光从那根安静的电线杆下哗啦啦穿过,铺开在二女和凤凰的身上。 凤凰老远就跟我搭话:“雪,穿得挺精干,龙在的时候,你咋不打扮,早就应该好好打扮打扮了。” 我笑:“以前不怠,觉得结了婚了,都二个孩子的母亲了,只知道一心一意过光景,现在是有目的地打扮,说不定还能勾引个男人。” 二女、凤凰都笑了,二女挤兑我:“你倒想勾引个了,那还得正好有人上勾了。” 凤凰严肃起来,急忙问:“雪,是不是你准备卖房了?” 我点点头:“是了,有的事。” 凤凰说:“你住得好好的,咋了卖了?卖了你去哪住呀?” 我实话实说:“是这么回事,龙用他的工资本子贷了七万,峰给贷了五万,打了赌博债了,现在我这房子的房契在峰手里了,怕还不了这五万,龙安排是用他的工资年年连利息带本金累计打清这十二万。我的意思是卖了这房,先给峰打了这五万,剩下的用工资打,最起码利息少了,我再用剩下的钱凑合得买上一串小院院,是为了让这个工资本子尽快腾出来。” 凤凰问:“龙的工资本子你拿的了?” 我说:“嗯,卖房主要是为了腾出工资本子,给峰打了五万贷款,能少打利息。” 凤凰冷笑:“你这想法根本不对,你卖了房,打了赌债,你再弄下个住处弄不下还是两回事,腾出工资本子来,龙正好拿上又能贷款了,要不了再耍、要不了找别的女人,你引上这两个孩子,咋过呀,住处没有了,钱也没有了,龙能丢下你们娘们,就什么事也做的出来,你还想的给他打赌博帐,你这个人太善良了。” 我听了,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房子比工资本子重要。” 凤凰说:“详情哇,房子能住了,工资本子人家龙一挂失,你倒取不上钱,倒是个空的了哇。” 我有些虚脱感:“对,确实是这个道理,我就没明白过来,我总是觉得工资本子比房子重要,我就没弄清房子是我的,工资本子不是我的。” 凤凰说:“房契是你的名字,峰拿上也是保管的一下,正如工资本子是龙的名字,你拿上也是保管的一下,成不了你雪的名字。” 我转过弯来:“明白了,那俩天老姨、jiejie、二女、二嫂都说这房子不能卖,我还是觉得我的想法对,今天听你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这么看来,这房子绝对不能卖。” 凤凰说:“二文那几年耍的时候,就这模样,卖房呀,抵押贷款呀,我就拦住不叫他卖,我说这房子有我的一半了,娶回我来你才盖得房,我还给你生了三个孩子,朝哪也不能叫我们娘们住在大街上。” 我叹气:“唉,我怎么老是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懂。” 二女说:“经验经验,这才是经验,经过了验证了就是真理。” 我边开大门边想,要不是龙离开以前,厚颜无耻地骗我的工资本子和房子,让我对他彻底失望,夫妻恩情也荡然无存,就是凤凰的话也仍不能够让我醒悟。 龙走后,我才听单位的人说,龙背着我在我单位磨了一上午,要拿我的工资本子贷款。 龙早已把我当外人,而我却始终把他当自己人,我真不是一般的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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