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倡救国五四运动 御外侮抵制日货 (第3/4页)
紧将章宗祥引到西院的地窖内藏匿,曹汝霖则藏于卧室夹层内不敢露面。 学生闯入曹宅后,没见曹汝霖。 然而,藏匿于地窖中的章宗祥却从地窖中出来,正好被气犹未消的学生撞见;于是,愤怒的学生二话没说就将章宗祥痛揍了一顿。 此时,京师警察厅厅长吴炳湘已经增派了大批军警火速赶至赵家楼。 军警赶到曹府后就抓人,共有三十二名学生即被拘捕,其中二十多名即是北京大学学生。 参加游行的学生被捕后,一时间北京城内风声鹤唳了,北京各大院校的学生赶紧连夜商议营救之策。 蔡元培得知消息后,见自己的门生遭捕,也就心急如焚了;于是,蔡元培即以北京大学校长的名义出面与北洋政府交涉,要求释放被捕学生。 然而,段祺瑞cao控下的北洋政府早就对北京大学内掀起的新文化运动很是反感,常思借机取缔却苦无藉口;此次,闻报北京大学的学生竟然又带头滋事,不好好读书却上街去搞什么集会游行而给政府施加压力,还赶至政府要员交通总长曹汝霖的府第闹事,如此无法无天的肆意妄为如何得了? 因此,北洋政府非但拒绝了蔡元培的要求,还在景山上架起了大炮并将炮口对准北京大学校院,欲以武力相威胁逼迫北京大学的师生屈服。 蔡元培见自己的努力无效心中十分气愤,很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于是,蔡元培愤而提交《辞呈》以示抗议;然后,将校务交由北京大学总务长蒋梦麟,让其代理校长职权,自己则愤然离开北京去往欧洲了。 翌日,由梁启超创办的《晨报》刊出了《学生界事件昨闻》,将北京各院校学生集会游行及被捕经过作了报道,并也要求政府“允许保释,以免再激动群情”。 然而,北洋政府仍一意孤行没予理会;接着,又抓捕了数百名学生。 此时,陈独秀主编的《每周评论》发表了《一周中北京公民大活动》,详细叙述了“学生游行经过与被捕学生的情况”,并呼吁民众要“关心国家命运”。 《晨报》与《每周评论》报道后,北京学生被捕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全国。 于是,天津、上海、南京、武汉、长沙、杭州、重庆、南昌、厦门、济南、开封、太原等各大城市的学生闻风而起,也都纷纷****、上街集会游行演讲宣传,以声援北京学生的爱国之举。 此时,北京各大院校校长也于五月十三日向北洋政府齐上《辞呈》,表示支持蔡元培要求“释放学生”。 不久,又传来了中国代表团果然拒绝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的消息。虽然,中国代表团在巴黎和会上表现的骨气深受学生们赞颂;但是,五大国不顾中国人的感情,公然让日本强占中国山东通过《凡尔赛和约》而所谓的合法化了,令国人也难以忍受了。 于是,民众起来表示对学生爱国运动的支持,也要求政府“释放被捕学生”;并针对日本强占山东的侵略行经,被激怒了的国人还掀起了一场“抵制日货运动”,且纷纷要求政府“惩办卖国贼”。 北洋政府见“五·四运动”之火越烧越旺,不由得骇怕了;段祺瑞也唯恐再这么闹下去事态会变得不可收拾,只得做出让步将被抓的学生释放;并罢免了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等三人之职,以平息国人的激愤。 北洋政府的被迫让步,给了学生极大的鼓舞与信心。而陈独秀与李大钊则从中看到了民众中蕴藏着的巨大力量,开始觉到了中国的希望在于广大民众之中。 为了进一步唤起民众,陈独秀与李大钊起草了一份《北京市民宣言》,毫不含糊地对北洋政府提出了最后最低的要求,即:“一、对日外交,不抛弃山东省经济上之权利,并取消民国四年、七年两次密约。二、免去徐树铮、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段芝贵、王怀庆六人官职,并驱逐出京。三、取消步军统领及警备司令两机关。四、北京保安队改由市民组织。五、市民须有绝对集会言论自由权。”并警告:“倘政府不顾和平、不完全听从市民之希望,我等学生、商人、劳工、军人等,惟有直接行动,以图根本之改造。” 俩人将《北京市民宣言》印成传单,然后到中央公园等地散发,《北京市民宣言》中的五点主张得到了民众极大的反响与支持,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 当北洋政府的密探将收集到的传单呈交到段祺瑞手中时,段祺瑞气得肺都要炸了。 段祺瑞觉得,这份《北京市民宣言》俨然是在对他的北洋政府下《最后通牒》甚至于是宣战了,他岂能示弱接受?看来,这些激进的知识分子是个祸根,而且也必定是此次学潮的幕后鼓动者,得好好的治一治让他们规矩一点才行;否则,会遗患无穷。 于是,段祺瑞指令吴炳湘密切监视陈独秀等人,必要时得采取行动。 果然,六月十一日,当陈独秀带着传单前往新世界准备散发时,即被吴炳湘布下的密探拘捕;接着,吴炳湘又派人查抄了位于北池子箭杆胡同九号陈独秀的住宅,搜出数百份《北京市民宣言》传单及数十件《新青年》等进步的报刊、杂志。
于是,北洋政府即欲以妨害治安罪惩处陈独秀以作儆戒。 李大钊得知陈独秀被捕后,立即组织学生将消息四处传播,欲通过社会舆论给北洋政府施加压力,以营救陈独秀。 六月十三日,《晨报》又率先报道了“陈独秀被捕”的消息;接着,各大报纸都纷纷发表消息和评论;顿时,全国舆论为之哗然。 《民国日报》在《北京军警逮捕陈独秀黑暗势力猖獗》一文中评述:“当此风潮初定、人心浮动之时,政府苟有悔过之诚心,不应对于国内最负盛名之新派学者,加以摧残,而惹起不幸之纠葛也。” 《申报》则刊载《北京之文字狱》等多篇文章评论道:“陈独秀之被捕,《益书报》之封禁;利用黑暗势力,摧毁学术思想之自由,乃北京最近之文字狱也。” 北京大学教授刘师培、马裕藻、马叙伦、程演生、王星拱等四十余人,也联名致《函》京师警察厅长,言:“陈独秀之言行,无非激于书生爱国之愚悃。”竭力为陈独秀开脱。 而江苏省教育会致《函》教育部,则更是直言:“陈独秀被捕,众情疑骇,谓将兴文字之狱;查言论自由载在《约法》,学潮甫息,似不宜再激波澜;请从速省释,以免各方误会。” 胡适则以与京师警察厅长吴炳湘是安徽同乡的关系,也致《函》恳请“为陈独秀保释”。 同时,民国大学、中国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新华商业专门学校等二十九所高等院校的校长也都致《函》教育部,愿为陈独秀保释。 接着,一些社会名流与政界人士也纷纷发声了。 章士钊致《电》谴责:“忽兴文网,重激众怒。” 孙中山则当着正在上海的内务总长许世英的面,痛斥:“你们干得好事!” 而广东军政府主席总裁岑春煊也《通电》要求“释放陈独秀”。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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