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史话中华演义_第163章北伐军威迫京津 皇姑屯张帅丧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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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北伐军威迫京津 皇姑屯张帅丧命 (第4/4页)

队营营长”崔成义、“外交秘书主任”王家桢等几名亲随,化装后混于一辆军用的闷罐车内、悄无声息地出关了。

    六月十七日,张学良抵达奉天。

    进得大帅府后,张学良这才确知“父亲已是归天”;此时,他忍不住扑在父亲遗体上、便放声大哭,十几天来憋在胸中的悲苦、一下子全发xiele。

    良久,在刘尚清、臧式毅、王家桢及家人的一再劝慰下、才渐趋平静。

    当晚,刘尚清、臧式毅、王家桢等齐聚“大帅府”彻夜商议,皆认为“当务之急应由‘大公子’张学良出面主持‘奉天军务’,以防不测”。

    于是,商定以“张大帅”的名义草拟一份《手令》,称:“本大元帅因病未能兼顾奉天军务,着派张学良全权代理,特予知照。”落款是由张学良模仿其父笔迹的“张作霖”三字。

    接着,刘尚清即发表《奉天省长公署令》,《宣布》:“奉张作霖大元帅《手令》,张学良已于十七日全权代理奉天军务。”

    由于,张作霖在皇姑屯被炸已是尽人皆知;因此,张作霖不能视事了,由其“长子”张学良代理“奉天军务”甚至于放权给他,皆在情理之中、无所厚非;所以,奉天的“军、政”界中无人异议。

    其实,“皇姑屯事件”发生后,“奉系”中曾有人欲请张作霖的“拜兄弟”、时任“安*国*军*第五军团长”兼“吉林省督军”张作相主政“东三省”。

    然而,张作相却竭力主张“应由张学良接任,自己绝不擅位”。

    于是,张学良返回奉天后,即召开“东三省联席会议”;会上《宣布》:“张学良自《任》‘奉天省督军’,张作相仍《任》‘吉林省督’,其亲信万福鳞则《任》‘黑龙江省督军’。”

    如此,在张作相等人的全力扶持下,“安*国*军*政府”的“军、政”大权顺理成章地传到了张学良的手中,“东三省”的军心与政局才都稳定了。

    只是,张作相将张学良扶上权位后,却对张学良诚恳地说:“小六子,你是主帅了;在公开场合,你完全有权指挥任何人,不必有任何顾虑;我老叔定然全力支持你,听候你的调遣。不过,你若是干得不好;私下里,我老叔可是要刮你耳光的。”

    张作相的坦诚赤心,令张学良甚是感激。

    张学良返回奉天后,“奉军”络绎撤回关外;日本人见张学良回到奉天并接掌了“军、政”大权,且关内的“奉军”撤回后军势不弱,也就有所顾忌、而不敢妄动了。

    孙传芳见“奉军”撤退了,也就随同出关仍寄人篱下地依附于了张学良。

    而退驻滦州的褚玉璞手下尚有数万兵马,故不愿认输而欲顽抗;结果,被白崇禧所率的李品仙部击溃;褚玉璞败逃至大连,所部则被白崇禧收编了。翌年,褚玉璞潜回山东,欲伺机再起;结果,却被有“胶东王”之称的“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军长”刘珍年捉获枪杀。

    而欲回奉天的张宗昌,因张学良恐其桀骜不驯、对己不利、却不允其出关。

    张宗昌见自己已失势、难在东北再立足,无奈之下遂独自经由大连、东渡日本去了;三年后,张宗昌也返回山东,欲招募旧部、东山再起;不意,在济南火车站,被其“仇人”、曾被他斩杀的郑金声的“儿子”郑继成刺杀了;从而,这个有“混世魔王”之称的“三不知将军”为他自己的杀降行为付出了代价。

    此皆是题外话,顺提而已。

    张学良见时局已渐趋平稳,这才于六月二十日,以“奉天省政府”的名义将张作霖的“死讯”公布,并着手办理“祭奠、发丧”等善后事宜。

    同时,刘尚清辞去“奉天省长”职,由翟文选接任。

    第二天,张学良即《通电》全国,正式《宣布》自己“就《任》‘奉天督军’”;从而,公开接过了乃父的权杖。

    只是,张学良没有如其父再称“安*国*军*政府陆海军大元帅”,而是改称为了“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如此,“安*国*军*政府”也就自行取消,“安*国*军”复称为“奉军”。

    就这样,张学良登上了主政东北的宝座;因为,此时的张学良年方二十七岁,故世人称其为“少帅”。

    张作霖的丧事办得甚是隆重,奉天社会各界都前往祭奠,忽是友、忽为敌的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吴佩孚、段祺瑞等人也都送来了挽联,而“日本关东军司令官”村冈长太郎、“参谋长”三宅光治及林久治郎、松井石根、菊池武夫、本庄繁等人也都前来吊唁。

    然因,张学良已认定“家父必是被日本人所害”;所以,日本人的前来吊唁、无异于猫哭老鼠,反而更令张学良心中甚是难受了。

    张学良一气之下本欲为父亲报仇,趁机将村冈长太郎等人杀了;不过,他的一时冲动让其“老叔”张作相与“吉林省代理省长”王树翰等人劝阻了,这才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而田中义一闻知张作霖被炸致死后,料想必是自己人所为。果然,他很快就知道了“这是村冈长太郎与河本大作等人的杰作”,不由得乱了方寸、不知所措了。

    因为,田中义一虽是也想“弃张、换马”,但并没有想过要用如此极端手段;昭和天皇必不赞成如此,定会怪罪于自己。而此时,日本国内的“民政党”等在野党、趁机对田中内阁发难,要求“彻查事件真相,追究责任人”,认为“如果不澄清事实或处置不当,必会伤及国家信誉而有损圣德”。

    在野党的发难更是给田中义一增加了压力,迫不得已、遂打算对责任人进行查处。

    然而,日本陆军中的“少壮派”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冈村宁次、小畑敏四郎、永田铁山、山冈重厚、矶谷廉介、山下奉文等人却都表示了“对河本大作的支持”;同时,“陆军大臣”白川义则、“陆军大学校长”荒木贞夫、“陆军航空本部总务部长”小矶国昭等人也竭力“反对处置河本大作等人”,认为若是处置了,必会有损日本陆军的声誉。

    如此一来,确是使田中义一深感左右为难了;最后,只得将此案实情隐瞒,并放弃了“对村冈长太郎的查究”;仅“将河本大作解职”,其“‘关东军司令部高级参谋’之职则由同样激进的板垣征四郎继任”。

    田中义一如此处置后,军方这才没有异议了。

    然而,田中义一自己却因此失去了昭和天皇的信任;而在野党却仍不肯饶放地继续攻击,硬是要迫他下台。

    一年后的一九二九年七月二日,“民政党党首”浜口雄幸取代田中义一出任“首相”;然而,竭力主张“彻查”的浜口雄幸上任后、却一改态度“不再主张查究了”;于是,“皇姑屯炸车案”不了了之。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九四六年七月,前“田中内阁海军大臣”冈田启介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出庭作证供认:“张作霖被炸是关东军所为。”

    而在“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上,河本大作也写了《我炸死了张作霖》的自供书,坦承了其“策划、实行炸死张作霖”之事。

    至此,轰动一时的“皇姑屯事件”方才真相大白,但那已是十八年后的事了。

    然而,后来又有传闻,称“‘皇姑屯事件’是苏联人所为”;如此一来,几已成定案了的“皇姑屯事件”又变得扑朔迷离了,遂成了一宗历史迷案,而令许多学者费尽心力、欲求迷底。

    此皆是后话,顺提不赘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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