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史话中华演义_第198章清逊帝梦想复辟 土肥原天津事件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98章清逊帝梦想复辟 土肥原天津事件 (第2/4页)

一应三十多人从北京移居到了天津,住进位于天津日租界内宫岛街上一幢名曰“张园”的宅第中。

    “张园”是曾《任》“湖北省提督”张彪的私宅,孙中山应冯玉祥邀请北上、途经天津时也下榻于此。

    张彪对于“旧主”可谓是忠心,为了迎奉溥仪,他特地将“张园”装潢了一番;溥仪入住后,张彪则每天一大早、亲自打扫院庭以示忠。

    至此,溥仪算是在天津安顿下来了。

    于是,溥仪在“张园”门外挂出“清宫驻津办事处”的匾额,以招纳“满清”的“遗老”、“遗少”。

    果然,溥仪落脚天津后,许多原已远他而去了的“‘满清’遗老”复又汇聚到了身边。

    除了其“师傅”、曾《任》“山西巡抚”陈宝琛始终相随左右外,曾《任》“湖南布政使”郑孝胥、“参事官”罗振玉、“江苏都督”胡嗣瑗、“广东监察御史”陈曾寿等“‘满清’遗老”此时也常至“张园”伴驾来了,这使溥仪感到了快慰。

    且由于,溥仪对日本人已有好感,日本的“天津驻屯军司令部参谋”吉冈等人也常来“静园”窜门攀谈;日久,吉冈与溥仪一家交厚了,溥仪与日本人之间也就保持了一种暧昧关系。

    不久,张彪病故;溥仪遂又于一九二九年七月离开“张园”,迁入同在天津日租界内宫岛街上、曾是“北洋政府驻日公使”陆宗舆的一幢名曰“乾园”的宅邸。

    溥仪入居“乾园”后,不再挂所谓“清宫驻津办事处”的牌子了;而是将“乾园”更名为了“静园”,寓意“静以养气”。

    陈宝琛、郑孝胥、罗振玉等人则仍常至“静园”伴驾以示忠,且以窥探时事、訾议国是,替溥仪排解郁闷打发时光。

    然而,溥仪难免会追忆起往日的尊贵与风光;渐而,萌生了欲“复辟‘满清’、重登帝位”之心。

    吉冈也一如既往地仍常来“静园”,两人攀谈时、从不避讳“复辟”议题,也就更促使溥仪萌生谋求“重登帝位”之心。

    是呀,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溥仪登基时还是个蹒跚学步、甚至于在龙椅上都嚷着要“尿尿”、不谙世事的年仅三岁的娃娃,一眨眼就近而立之年了。

    若是“满清皇朝”尚存,此时的溥仪本该早就“亲政”;可是,原本应该位居“九五之尊”、接受“群臣”朝拜的他,现在却要东躲西藏地落泊至此;如此大的落差,怎令溥仪接受得了?再说,溥仪虽曾被抱上过“龙椅”,但在他尚未懂事时就失了帝位。所以,溥仪虽是冠过一个“宣统皇帝”的名位,其实却连一天也没有尝过真正当皇帝的滋味。

    然而,历史却要这位“逊帝”顶着多少带有“羞辱”之意的“末代皇帝”之名终了一生,这实是也令溥仪不能甘心。何况,眼下的溥仪已近而立,正是人生中最旺盛的年龄段,更不愿如此寂寥、蹉跎一生。

    所以,无论是为光复祖上基业、替爱新觉罗氏家族争气,还是为自己夺回失去的权杖、或是为身后留个能自觉“象样”的名声,溥仪都认为“自己得伺机奋搏,不可沉溺”。

    因此,溥仪将“乾园”更名为了“静园”,这“静”字中实是另蕴含有“静观变化”、“静待时机”之意。所以,溥仪在天津的七年,说其每天都在做“复辟梦”一点都不为过。

    尔后,溥仪在天津蛰居“静”观,目睹了“北洋政府”内部、“国民政府”内部、“北洋政府”与“国民政府”之间为争权夺利而无休止的争斗、乃至引发一场场规模不等的战争;从而,令他觉到了“貌似‘统一’了的‘中华民国’实是内部矛盾重重、脆弱得很、随时有分崩离析的可能”。看来,这世道仍有可能“变天”,自己的“复辟满清、重登帝位”或会有希望。

    因此,溥仪兴奋了、且迫不及待地蠢蠢欲动。只是,溥仪的兴奋持续不了多久;当他的目光回到现实时,不由得有点泄气而沮丧了。

    因为,此时溥仪身边毕竟仅有陈宝琛、郑孝胥、罗振玉、胡嗣瑗、陈曾寿等几名“旧臣”,且多已是古稀之年的耄耋老人了;除此,他既无兵马、又无财力。所以,“民国”虽是有隙可乘,但自己真想动手“复辟”,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能依靠谁?可到哪儿去“重登帝位”?

    想到这些,溥仪不免自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能徒叹奈何、甚是惆怅感伤。

    不过,“九·一八事变”发生前二个月,溥仪的“胞弟”、时在“日本东京‘学习院’”就读的溥杰却从日本的鹿儿岛寄来一《信》。

    《信》中提及,时已回到日本了的吉冈让他转告,言“‘满洲’近期会有事发生”,并忠告“‘宣统皇帝’须多保重,‘复辟’不是没有希望”。

    得此《函》告,溥仪的心确是又被触动了;只是,他不明白“‘满洲’会发生什么事”?即使真有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因此,稀里糊涂地听了后,也就没怎么当会事。

    而“九·一八事变”前夕的七月二十九日,溥仪的另一位日本“友人”水野胜邦在郑孝胥和溥杰陪侍下、也到“静园”来拜访,并赠给溥仪一把题有“天莫空勾践,时非无范蠡”诗句的扇子。

    “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范蠡辅助越王“复国、雪耻”的典故,溥仪当然知道,也明白水野胜邦的赠扇并引用此典故题诗的用意。

    不过,此时的溥仪倒是还有点理智;他明白,“复辟”两字可想而不可就,哪如嘴上说说的那么容易。自己虽有“复辟”之心,但而今的他实是无能、无力;现在谈“复辟”,几近于是痴人梦语。别说是,要如勾践的“十年生聚、十年教养”,自己绝然做不到;就算是咬着牙做到了,按着自己现在的景况,就是待上一辈子、也必是一事难成。所以,所谓的“复辟”,只能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想想而已,不可太当真。

    因此,溥仪阅过水野胜邦的题诗后、便把扇合起,只是淡然一笑、没道一语。

    不久,“九·一八事变”爆发,这才使溥仪有所悟,原来吉冈告以的“‘满洲’近期会有事发生”暗示的是此事。

    然而,溥仪仍疑惑不解,此事与自己何关?“九·一八事变”的结果,无非是“东三省”的又一次易手罢了,与自己风马牛不相及。

    此时的溥仪根本想不到,日本人已在打他的主意了;因此,心中虽有“复辟”梦想,但总是觉得茫然。

    然而,十天后,溥仪忽然真的看到一线希望了。

    那是九月三十日,日本的“天津驻屯军司令官”香椎浩平派遣“通译官”吉田忠将溥仪请到位于日租界内的“日本天津驻屯军司令部”。

    溥仪不知所为何事、心中茫然,但还是随同吉田忠前往了。

    到得“日本天津驻屯军司令部”,方知是“日本关东军参谋”板垣征四郎派人捎来了熙洽写给溥仪的一封《信》;因须当面转交,这才将溥仪招至。

    溥仪不明白熙洽如此神秘兮兮地给自己致《函》并派专人送达,所为何事?不知《信》上写了些什么?熙洽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已送来了,不能不看;于是,溥仪带着好奇心展视来《函》。

    溥仪阅《信》后,才知熙洽已《宣布》“吉林独立”并与“‘日军’合作”了。

    同时,熙洽在《信》中明确告知:“‘关东军’已将‘奉军’驱走,东北全境光复指日可待。‘日本人’仗义,愿助我朝复辟;三千万‘子民’亟盼‘吾皇’回东北,主持‘复国’大计。今有东瀛相助,乃天佑我皇;当今之计,可先据‘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