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擂鼓翁金 (第4/5页)
坐了一桌,四个一声不吭的家仆当时拳脚齐出,那二管家带来的人虽多,到底只是一般的护院壮汉,那里知道什么拳脚功夫,整日里跟着二管家狐假虎威白吃白喝罢了,怎比的上第三旻带来的几个江湖好手,三拳两脚之间,一个个都被打的趴在地上,那二管家更是惨不忍睹,被连着扇了几个耳光,满嘴的牙齿尽都打落了,兀自呜呜咽咽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褐衣老者却并不与坐过来的第三旻答话,却对着那思玉道:“你爹娘怕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因此留你在我身边,你倒好,在家里胡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到你齐姨的楼中卖唱?看你爹娘回来,我不让他们打断你的腿?” 这一句说出来,第三旻连同那余辽都是一脸诧异,原来这老者跟着思玉姑娘竟是爷孙?再看那思玉姑娘,也不依不饶道:“当年我奶奶不也是卖唱的,你怎地不敢打折她的腿?说了,我也只是出来唱两句消遣消遣,成天闷在你那个竹园子里,除了看书就是写字,闷都闷死了。” “读书写字有什么不好,你奶奶没教出个好媳妇,你mama也没教出个好女儿,一个女儿家,成天舞枪弄棒,招灾惹祸,成何体统?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老者气咻咻说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思玉小嘴一撇,笑道:“不要胡乱埋怨人,你管不住我奶奶,我爹自然管不住我mama,家风如此,谁让爷爷你娶了个厉害奶奶,还视如珍宝?” “你……。唉…。。”那老者思玉说起往事,不由的心中惨然,原本刚毅果敢的脸上忽然显出一股苍老之态,似乎想起些什么,满面愁苦思念之意,顿时楼中几个人都无话可说,呆呆坐在那里看着这老者。 “老……老…。。老爷子”,众人正无语间,那余辽忽然从后门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差点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原来老者与思玉说话之时,余辽见那二管家几个人,从地上爬起,互相搀扶着出去,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看了这边几人,到门外,却不都走,留下两个伤势不重远远的看着冷光楼,其他人扶着那二管家一道烟去了,余辽心知不妙,悄悄尾随而去,不多时便急忙跑了回来。 “慌什么?”那老者看余辽灰头土脸,满面焦急的样子,当时一笑道:“难不成你见了鬼么,这般慌张” “不…。。不…。。不是”,余辽喘息两声,调匀呼吸,急忙道:“那二管家,在城门那边遇见一个巡哨的统制官,说这里…。。这里…。窝藏江洋大盗,江湖匪寇,图谋不轨,让那统制官带兵速速剿杀,我回来时,那统制官已经集起百来号巡防兵丁,已经杀过来了,老…老爷子快走啊!” “走?哪里走?”那老者安之若素道:“若是说临安府中的捕快,此时到走了无妨,若是那巡哨兵丁,此时才走,已然晚了,这些兵将久经战阵,哪里会一窝蜂直扑这座楼来,必然先把守了周围通路,这才合围进击,此时出去,任你东南西北都逃不掉,除非坐船走水路,只是此时天晚,水上木板都没有一条。”
第三旻思量半天到:“老先生,虽然兵丁人多,我这四个家丁却也有些力气,捡那人少之处,怎么也能杀出一条路来。” “杀什么一条路,只怕有个我们敢出去,他们不敢进来的”那半天未开口的思玉姑娘此时看着老者,眼中却尽是得意之色:“爷爷,我说的可是?” “小滑头所见不差”,那老者听思玉这般说,当即呵呵一笑,起身走到那中间台上,拿起那两只鼓槌,舞动两下,感慨道:“总有十多年不曾用过此物了,不想今日却要再用上一用”转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余辽:“辽哥儿与我相知也久,却从来不知老夫名姓,是也不是?” 余辽依旧茫然点点头到:“我师父和我父亲从未跟我提起过老爷子名讳,只是常说老爷子你是个大英雄,大豪杰,不是那一般的人物,因此叮嘱我要好生相敬,不可轻慢了老爷子你。” “大英雄?大豪杰?”那老者苦笑道:“一个失志之人,说什么英雄豪杰?今日里老夫就让辽哥儿知道老夫的姓名,也算是你我相交一场”,第三旻在一旁听得,看着这老者模样,心中一动,看了看那麹管家,正好与麹管家四目相对,均知对方心里都有一个名字。 这边老者话音刚落,只听冷光楼外,一阵人喊马嘶,一个像是领头的吩咐道:“弓箭手围住门窗,其余人等跟我列阵冲进”,顿时门外一阵刀枪出鞘的声音,少刻又回复安静,想是安排以毕,只等一声令下,就冲进来厮杀。 那老者听到喊声,对着第三旻道:“老朽献丑了,也为远客敲上一鼓,聊表薄意”说完挥起两只鼓槌,却只敲一面鼓,空荡荡的冷光楼内,顿时鼓声大作,只是不像那思玉击鼓合乎音节旋律,只是由慢而快,由缓而急,鼓声震荡,极为动摇心魄,节奏渐快之时,似乎有一股杀气磅礴而出,如同千军万马列阵整齐慢步向前,跟着鼓声步调逐渐加快,等到两军即将对垒之时,随着鼓声大作,猛然呐喊冲锋而上,忽然鼓声一转,或两重一轻,或两轻一重,正在冲锋的千军万马忽的分开,避开敌军正面,从左右包抄而上,一时间杀气大盛,紧接着便全是震荡心神,直击心底的全力重击,大有全军压上,灭此朝食的慷慨气势,几个人正听得心驰神摇,只听“噗,啪嚓”的两声,那老者全力击鼓,竟然将一面牛皮硬鼓连鼓带鼓架砸破在地,再看那老者,满眼泪光,连那思玉与那身边********都两眼泪水。 “这是军鼓!”第三旻初时听的入神,渐渐越听脸色越苍白,好似每一击都打在他心上一般,余辽却与他决然相反,直听得意兴勃发,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短棍,一派舍我其谁的气概站在门口。 “不错”,褐衣老者撩起衣襟擦擦眼睛道:“这是军鼓,老夫不敲此鼓已有十多年了,不想今日里为几个宵小所迫,又重cao旧业,真是可悲可叹。” 余辽被老者鼓声激励,独自一人把守大门,只待鼓声一停,便与冲进来的官兵大战一场,谁料鼓声停了半天,外面竟然不见一个人进来,就听见那二管家满嘴呜哩呜啦的似乎在催促众人,刚探出头去,就见一个军官走到那二管家面前,劈手给了一个嘴巴,厉声道:“里面就是你所说的江洋大盗,江湖匪寇?”二管家挨了这一巴掌,登时不再说话,只是茫然不解其意,刚才还对自己唯唯诺诺的一个军官,为何变的如此强硬? 那军官走到门口,却不进来,单膝跪地,朗声道:“楼内何人击鼓,还请示下姓名,在下背嵬军中军哨长左烈求见” “求见不必了,你如今是军中统制,不是当年背嵬军中军哨长,休要忘了自己本分,既然你还未忘记这军鼓之声,就此转回去罢!”褐衣老者此时坐在地上,一脸落寞,语气却十分刚断威严。那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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