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轶事_第十一回:一叶障目 不见泰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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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一叶障目 不见泰山 (第4/7页)

说!”

    此时的脱列伯在经过了刚才的奋力一跃后,已是虚弱至极,命悬一线,别说是有一定武学造诣的众乞了,就是一个两三岁的提孩,亦可轻松置其于死地。

    众人走了过去。

    聂林海的脸色极其难看,虽然心下非常恼怒,但是既然已有在先,如果再纵容弟子下手,那么就被人小瞧了。

    扩廓知道他心中不服,于是拱手道:“多谢聂帮主手下留情!”以给他台阶下,使他心里好受些。

    聂林海冷冷地道:“脱副史的功夫果然不同凡响!”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扩廓一摆手,属下将脱列伯拉了下去。

    袁明日拱手道:“二位,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心想:“这样最好,如果众乞真的将脱列伯打死了,虽然扩廓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定然不悦,那面秋后算账。”

    他虽然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道:“事情虽然了了,但是诸位英雄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扩廓拱手应道:“好——多谢图盟主!”

    聂林海拱手道:“多谢图盟主!”

    袁明日拱手道:“不敢!”

    聂林海豪然道:“图盟主,我得了几坛佳酿,咱们喝他个痛快去!”

    他言外之意是对扩廓下了逐客令。

    袁明日拱手道:“承蒙聂帮主一片盛情,图某心领了,只是图某还有要事,咱们改日再喝个痛快如何?”

    聂林海一拍他肩膀,笑道:“好!”

    众人出得院外。

    扩廓属下找了一辆骡车,将半死不活的脱列伯抬了上去。

    无圣使无意之中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喜:“这真乃天助我也!”

    众人一路北上,到达了晋中的兴盛镖局。

    扩廓同样向霍爱萍先是连连道歉,接着解释起了事情的种种原因。

    袁明日同样点头,表示认同。

    霍爱萍心想:“邓州一袭中丐帮弟子死伤最为惨重,聂帮主都给了图盟主面子,我也不好不给。”

    他当下也没有拿扩廓怎么样。

    众人出了兴盛镖局后。

    袁明日向扩廓父女拱手作别。

    高云道:“大哥你难道不去大都找图前辈了吗?”

    袁明日道:“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么就没有必要了。只要你们见了他,把事情跟他说清楚就行了。他知道去哪里找我。我还有事——”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高云大急,道:“那要是图前辈不信呢?”

    她想要以此为借口,留住袁明日。

    扩廓附和道:“不错。何况图英雄武功了得,搞不好还不等把话说清楚呢,老夫这颗脑袋就已经搬家了!”笑着,手指脑袋。

    袁明日一想也是,不过不等把话说清楚,脑袋就已经搬家的不一定是扩廓。无论谁有事,都是不好的,道:“你们先回,我随后就到。”

    高云道:“既然要去,那么何必随后?难道你就不怕这中间出什么事吗?”

    秦护院附和道:“是啊公子。帖木儿姑娘言之有理啊!”

    袁明日本想在暗中跟着扩廓父女,这样便可避免种种事情的发生,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扩廓帖木儿自得脱列伯以来,他行事无往不利,对他的这次马失前蹄,也不予计较,命人给他送医送药,尽心尽力。

    脱列伯受伤虽重,但有主子派人尽心照顾,恢复得很快,数日后,便可拄着拐杖,缓慢行走。

    这天晚上,众人在保州境内的一站赤投宿。

    扩廓帖木儿命驿令备一桌上等的酒席,无圣使见此,心念一动。

    负责上酒菜的驿夫从厨房出来,路过昏暗的走廊。

    这时,柱子后面突然窜出一个人,立在了那驿夫的面前,森然道:“站住!”声音低沉。

    那驿夫吓了一跳,略一定神,见虽看不清对方面目,但对方身穿的甲胄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太傅所带侍卫的穿着,登时松了口气,拱手道:“军爷!”

    那官兵道:“过来!”

    那驿夫走近一步。

    那官兵嘴巴凑到了他耳旁,低声嘀咕起来。

    那驿夫听越听越惊,听完后“啊”了一声,嗫嚅道:“这……”

    那官兵道:“这可是副史大人的命令。怎么,你敢不听吗?”

    那驿夫拱手道:“不敢!只是这毕竟有悖于王法,万一要是……”

    那官兵道:“既然这是副史大人的命令,副史大人的上司是谁呀?怹老人家就是王法。反之,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抗命不遵……太傅的行事风格我想你也有听闻吧?”

    那驿夫连连应道:“是,是是!”

    那官兵道:“这就好!除了你之外,副史大人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驿夫拱手道:“是!”

    餐厅内众人纷纷入席,一切餐、具礼仪都以按汉族样式。

    出乎寻常的是脱列伯也在席间。

    原来,这是扩廓帖木儿主仆的赔罪宴。

    扩廓帖木儿早就想要设宴,正式向袁明日和高云帖木儿赔罪,由于先前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那驿夫依次在众人面前放置了酒杯、斟上了清洌洌地酒。

    扩廓帖木儿首先端起酒杯,起身道:“图盟主,老夫管教属下无法,还望多多包涵!”神态诚恳。

    袁明日端起酒杯起身,道:“我倒没什么,只是害苦了我这位二弟。”瞧向了高云。

    他知道高云以为父亲要杀自己的那段时间,心里非常的难过。

    扩廓向高云柔声道:“云儿,你不要再怪阿布好吗?”

    高云一惊,起身道:“女儿不敢!”

    尽管她这些天来也在努力适应,被扩廓帖木儿宠爱,可是由于被扩廓帖木儿长期虐待,已在心里留下来深深的阴影,不是短短数日就能抚平的。

    脱列伯接着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摁着桌子,起身道:“千错万错,都是脱列伯的错。在此向图盟主和大小姐赔罪了!”一饮而尽。

    余人也各捧酒杯饮尽。

    宴席上,扩廓帖木儿频频为高云帖木儿夹菜,舔犊之情溢于言表。

    袁明日见此非常高兴,情不自禁多喝了几杯。

    他本来就酒量差,如此一来便醉了几分。

    散席后,高云将袁明日扶回了房间,按坐到了床上,道:“大哥,你喝了那么多酒,要不要我叫人给你做碗醒酒汤啊?”

    袁明日酡着脸道:“不用了——二弟,你回房吧。”

    高云看着他酕醄的样子,蹙眉道:“可是你……”

    袁明日摆摆手道:“我没事。”

    高云道:“我给你倒杯水——”结果一松手,原本是坐着的他,“扑通”便倒下了。

    她从身后桌上的壶中倒过来一杯水,扶着袁明日坐起身来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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