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轶事_第十一回:一叶障目 不见泰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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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一叶障目 不见泰山 (第5/7页)

    袁明日道:“谢……谢谢——你……你走吧!”挣开了她扶着的手。

    高云早已对他近来对自己的排斥心有不满,这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哭道:“大哥,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袁明日见此,醉意立即醒了三分,道:“你怎么这么说?”

    高云道:“以前你从来没有赶过我,也没有对我像现在这样客气过!”

    袁明日道:“你现在是太傅府的大小姐吗。”

    高云道:“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要疏远我吗?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回去了,现在就离开他、离开这——”转身便要走。

    袁明日知道这个“二弟”说得出,做得到,顿时大急,赶紧拉住她,道:“唉……二弟,你不要任性……”阻拦间,突然眉头一皱,“啊”地一声**。

    高云大惊,道:“大哥,你怎么了?”

    袁明日手捂腹部,表情痛苦,道:“我中毒了!”当即用“乾坤大扭转”的手法,封住胃肠等处诸xue,以阻止毒素进一步蔓延。就地盘坐,运功逼起毒来。

    众人得知袁明日中毒的消息后,纷纷前来看望。

    高云刚才哭闹,随着袁明日的中毒,已转为他的担心。

    袁明日运功逼毒,看似不动声色,其时颇费内力,汗水涔涔渗出。

    高云尽管很想拿着手中的手绢,上前为他擦拭一下汗滴,但是深知逼毒之时需专心致志,否则便有前功尽弃之险,后果不堪设想。只得将手绢紧紧攥在手中,有意无意间,吸湿着自己手心所出的汗。

    “乾坤大扭转”可以颠倒阴阳,人为的进行转换。袁明日自从有了上次盲目急功近利的教训,每练一重,便仔细参悟其中的奥妙,此时运功将胃肠本该的降浊之气,颠倒起来,得心应手。

    大约一刻钟后,他突然“哇”地一声,将晚宴所食之物尽数吐了出来。

    原本光鲜亮丽的食物,此时已变成乌七八黑,其毒之凶,不言而喻。

    众人纷纷奔了过去,将袁明日扶了起来。

    高云的手绢此刻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为袁明日擦拭起了额头上的汗滴、嘴角上的呕吐物,道:“大哥,怎么样了?”

    袁明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道:“大部分的毒素已经被我逼出来了,至于残留在体内的那一小部分,已不足为胁。”

    在场众人立即松了一口气。

    无圣使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他所练的是什么武功?竟能将剧毒硬生生的给逼出来。”

    高云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欣喜的同时也对袁明日的武功大为钦佩。

    她只知道袁明日的武功技击能力很强,不想逼毒的内家气功亦不弱。当下扶袁明日上床休息。

    众人疑窦丛生,揣测是何人下的手。

    那驿令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因为无论是谁投的毒,所借助的皆是站赤的食物,这个失察之罪总是逃不掉了。

    这时,扩廓帖木儿的两名属下押进来一个人,一踢那人腘窝,大喝一声:“跪下!”

    那人不由自主地便“扑通”跪了下去。

    两名属下拱手道:“太傅!”退了一步。

    所押之人正是那上酒菜的驿夫。

    原来,扩廓帖木儿在得知袁明日中毒后,便立即派人查起了事情的原因,那驿夫心虚,很快便露出了端倪。

    那驿夫哭道:“太傅大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那驿令更恐,若是有人借助酒菜投毒,自己顶多是个失察之罪,现在他说是奉命行事,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众人一惊,均想:“袁明日乍到此地,究竟得罪了何人?”

    扩廓喝道:“是奉了何人之命?”

    那驿夫向脱列伯偷看了一眼。

    由于众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投到了脱列伯的身上。

    脱列伯顿感尴尬,好似是自己指使的似的,于是也喝道:“说!”

    那驿夫本以为他是奉了太傅之命,才让自己投毒的,后来看太傅的架势根本就不知情,刚才之所以偷看他一眼,是想让他袒护自己,见此心道:“事已至此,我也只好保命了!”于是嗫嚅道:“是……是奉了副史大人之命!”

    众人心想:“原来这是脱列伯所设的鸿门宴,赔罪也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罢了。他是扩廓帖木儿的属下,真正要杀袁明日可想而知。”

    脱列伯大急,指着那驿夫喝道:“你胡说!”

    扩廓也喝道:“此事关系重大,你胆敢胡说八道,本太傅决不轻饶!”

    他也想到了众人所想,一旦那驿夫咬定是奉了脱列伯之命,自己便难脱干系。

    那驿夫道:“小人确是奉了副史大人之命,在图大爷的酒杯上浸了毒。毒药也是副史大人给的。”

    脱列伯更急,喝道:“你血口喷人!”右掌暗自运力。

    他虽重伤未愈,但要击毙一个常人自是不在话下。转念一想:“如果将他杀了,那便是承认了。自己蒙冤不要紧,可别坏了台服的大事。”运到掌上的功力,硬是给收回去了。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高云,再也忍不住了,吼道:“阿布,你不是说脱列伯认错人了吗?怎么现在还要?”

    袁明日端坐在床沿暗运内力,以备扩廓帖木儿狗急跳墙。

    扩廓急道:“云儿,你听我跟你解释呀……”

    高云吼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脱列伯是你的手下,未经许可,他敢擅自行动吗?”奔了出去。

    扩廓叫道:“云儿……”

    小葵叫道:“小姐……”急忙追去。

    高娃嗔道:“阿布,你说你……嗨!”悻悻而去。

    无圣使向扩廓和袁明日一拱手,跟了出去。

    扩廓既气又疑:气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努力的成果,被突然之间搅黄了;疑的是不相信脱列伯会因泄一时之气,坏了自己的大事。当下向袁明日一拱手,带着属下和驿员奔了出去。

    袁明日当下依旧呆在那里,心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扩廓为了在袁明日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亦为了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连夜对那驿夫进行了审讯。根据那驿夫的供述,又立即集合了脱列伯的属下官兵,本来想让他辨认,结果发现少了一名。

    虽然那驿夫未能从众官兵中,认得出指使之人的长相、听得出指使之人的声音,但是扩廓心想:“一定是那人故意捏着嗓子,以防被人听出声音。那名失踪的官兵,很有可能就就是那人。”想到这里,不禁大感失望,怒气冲冲,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脱列伯知道主子已经真真切切地怀疑自己了,拄着拐杖跟着他进入房间后,跪倒在地,道:“太傅,属下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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