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日月圆_第九章 制造麻烦 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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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制造麻烦 二 (第1/2页)

    二

    “嘿嘿……嘿嘿……”平时,刘福义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成天板着脸,不愿多说一句话。今天的他,改变了这个常态,为了能够请下半天的假,在生产队队长的面前嘻嘻地笑了起来。

    “别在这里嬉皮笑脸的。刘福义,我的手里可没有什么轻快活,别想在这里捡到什么便宜。”

    “啥呀,误会了,我可不是一个光想着偷懒的人。过来找你,是想着去赶趟集。”

    “不行!今年的雨水来得早,下得又勤,好多地块都荒了。再说,又不靠节不靠令的,赶得哪门子集啊。”

    “确实有事,求你了。”

    “到底是什么事?最好是不要打埋伏,如实说出来。”

    “没有这个必要,只是想去买点东西。”

    “不行,必须给我讲明白。你若是去搞投机倒把怎么办?你要是去行凶杀人怎么办?”

    眼下的农活很多,别说是去建违规的饭店,就是等着用房娶媳妇,村里也不会给你派人。为了早一天把这项工程拿下来,刘福义决定安排在晚上。这个时段的人特别穷,用人动马不用付工钱,只要管顿饱饭就可以。他请假是为了去买吃的,只是不好明说而已。“因为用红旗擦了把脸,就把我批了个七开加一开,哪里还有胆子去违法。有人给咱的闺女找了个婆家,穷不穷的,总得在某些方面上表示表示呀。”

    “噢噢噢,原来是咱的那个闺女要和人家订婚哪。这个行,一定得给我留下几块喜糖。”

    刘福义不光买来了粉皮和鸡蛋,还割来了半斤rou。这下好了,一些很久没有闻到油性味的人,主动跑了过来。

    第一步走的不错,挺顺。由于人多,这里刚刚把两间屋的地基整理好,那里的石头就被十多辆小推车运了过来。等到收工时,墙头已经有半人高了。

    根据这个现状,再干三个晚上,就可以喝庆功酒。

    就在刘福义为这一着暗暗叫好时,耿庆成盯上了。起初,耿庆成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哪个生产队的行为。可到了第二天一看,那截墙头又增高了一些。生产队里的工程,是不会在夜里进行的,显然是某个人所为,他叫耿庆双去细查。

    耿庆双倒是很卖力,可这个村子大呀,问了上百号人,也没弄清楚。有人说,这事很简单,根本就不用跑腿费力气,到了晚上,过去一看就明白。这确实是可行的,为了把那些人全捕住,耿庆双准备了五十个人的力量。

    刘福义听到了一些风声,跑过河去征求徐丰玲的意见,说是不是先放一放,等风平浪静了之后再行动。

    在这件事上,徐丰玲存有坏的动机。他并不是真心为刘福义好,盼着他建起饭店来谋取到什么幸福。他所追求的是,为了给耿庆成一个重大打击,出现了这种局面,是想看到的。由此,他断然否定了他的想法:“看看来,干得好好的,怎么要抽头呢。他大爷,要想成事,得有恒心,得有牺牲精神。”

    “我不是怕死,是担心在这风口浪尖上弄不好。”

    “他们已经展开调查了,就不会轻易放手。依我看,就在他们还没弄清情况的这种状况下,来它个猛打猛追,给它一杆子插到底。”

    “就怕插不下去。”

    “再这么犹豫,就没有成事的可能。哼,等他们弄清了底细,给你扫平了,哭去吧。”

    是啊,建起来是难的,想拆了,用不了半袋烟的工夫。再说,买来的那些猪rou不能老是放在凉水里拔着,久了会变臭的。

    尽管是树立了信心,但还是有些怕意,刘福义把行动时间推迟了两个多小时。

    可喜,就好像是得到了老天的支持一样。动手前,天阴着,干起来后,整个天空突然放了晴,月光照亮了周围,干什么也顺手。更是让人感到欣慰的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

    就在刘福义在那里沾沾自喜、暗庆胜利时,耿庆双带着那五十个人从四面围了上来。

    “……哇,枪哪,吓死人了!”一个负责放哨的人率先发现了不祥,高声喊叫着不妙朝一侧跑去。

    所有的路口已经被封住,耿庆双在那里张着大嘴哈哈笑:“迟了,迟了,我们带来了枪,带来了炮,你们已经插翅难逃了。”

    果然是封锁严密,一个小青年觉着自己的腿脚好,逃向徐家坡,可不仅没有突出他们的包围圈,还被河水呛了好几口。

    他的失败,给大家提出了警示,没有人敢朝这方面想了,按照耿庆双的要求,站在原地不再动。

    耿庆双把这二十多个俘虏集中到一处,大声问:“头儿是谁?建这几间房子的用意是什么?”

    还没有捞着吃上那顿饭呀,把刘福义抓了去,就捞不着闻闻那猪rou的荤腥味了。他们都把头低下去,在那里看脚尖,没有一个吱声的。

    耿庆双把手中的枪一举,警告说:“不坦白,就会吃苦头。哼,我可没有给你们准备下什么后悔药。”

    对耿庆双的为人,都了解,他是一个狠熊,行起粗来不计后果。可那里有半锅粉皮rou,就是有一分的希望,也不想失去。

    见对抗的情绪很浓,耿庆双恼了,朝天放了一枪,命令手下开始行动:“我没有空儿对这些狗杂毛进行研究。走,你们给我抖起精神来,把他们统统押到公安局。”

    一旦进入了那个地方,就会出现危险,刘福义急了,不再沉默:“去公安局算了什么,要想有分量,还是去公安厅啊。”

    在爱着徐春兰的同时,耿庆双还看上了刘福义的闺女。他一时拿不准怎么做才好,愣在了那里。

    见耿庆双这个主帅哑了言,那个副手开了腔:“那些公安厅被党中央管着,咱们去中南海吧?”

    “不就是盖了两间屋嘛,到哪里也不怕。”

    “为什么要在这里盖房?”

    “还用问嘛,住啊。”

    “你家里的房子那么多,难道住不开?”

    “不是住不开,而是住不过来。一亩多地的院,三十多间的屋,两个人装进去空荡荡的,我们挺害怕。”

    在旧社会里,刘福义家没有地,要着吃。到了新社会,他们成了大贫农。在新中国建立之初,他家分得了一个地主的宅院。那个院子真的是很大,人口少了,是有些怕。他说出来的这个理由,确实是个现实。

    这时,耿庆双找到了处理刘福义的办法。他把没话说了的那个副手推到一边,叫人把刘福义强行绑了,冷笑着说:“把共产党的恩情当了仇待,我看你是不知道好歹。”

    刘福义挺了挺腰,把一口唾沫吐向耿庆双,吼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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