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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废了的三国发来给大家看看 (第6/7页)
,头顶的长发已经都湿的通透,大滴的汗珠从发梢垂落下来。
用粗布稍抹了一下汗水,再又捡起弓箭,在箭垛上来回射了一百箭,箭箭都需中红心。
以刘岩的箭法原本已经不需如此了,但现在他决定,一定要精益求精!
将来可能会上战场,一箭能毙敌,就不能用第二箭。
这一箭之间的差距,可能就是你死我活!
再下来便是俯卧撑等练习力气的动作,和刚刚的练习比起来,已经算是很轻松了。
原本刘岩的身体已经不弱,在这样的苦练之下,身上的肌rou明显更结实紧绷起来。
就这样,一直练到辰时末刻,等刘母做完了不少活计,又出来烧好了饭菜叫刘岩吃饭才停止。
朝食是杂粮面饼配青葵蘸酱,这比起昨天的饭当然差的远了,不过也没有法子,家里已经缺粮很久了,昨天高兴,把剩下的一点米全吃光了。
吃完饭,刘岩擦了擦嘴,向着刘母道:“娘,我去把羊rou先卖了,换些米回来。”
“好,去吧。”刘母应了一声,她自己的事很多,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不得安闲。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吩咐道:“千万不要惹事了,和人打架总有吃亏的时候,为人还是老实本份些的好。”
原来自然不必吩咐这话,这么多年下来,刘岩从来不敢和人逞强。
昨天看到刘岩和人打斗后,刘母突然才有这种担心,所以一定要嘱咐一句才放心。
“不会了,娘。”
刘岩声音很开朗,立刻答应下来,但心中却在想着,此去要打听消息,看看王校一伙人的反应,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一个里就是一个小世界。
里门之内,虽然没有县城的旗亭东西两市,但有一些小型的店铺和商贩。
刘岩扛着剥好洗干净的羊rou,一路急行,向西北方向赶去,那里是富康里铺子集中的地方,其中就有刘岩要去的rou铺。
走在路上,感受着初夏时的微风,阳光也不酷热,抬头望去,就是浩荡不绝的绵延群山,苍翠碧绿,刘岩看的大感过瘾,只觉得眼睛爽利非常。
沿途也遇到不少行人,现在农时不忙也不闲,就是挑水和除虫的小事,所以人都三五成群,懒懒散散的向田里去,遇到刘岩时,都是脸色一变,忙不迭避让到一边。
走了很久,也没遇着一个敢和自己说话的人,刘岩微微摇头,知道必定是王校他们的yin威犹在,所以人人害怕,不敢同他讲话。
人善被人欺可一点不假,明明善人的人数更多,但寥寥几个恶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rou卖的很顺当,新鲜的黄羊rou很难得,rou铺子里的孙屠夫脸笑成了一朵花儿一样,一边取钱,一边笑着向刘岩道:“石头,再猎到这般肥的黄羊,我这里还要。”
在富康里这样的地方,舍得吃rou的人家也不多,十个八个钱的rou买了哄小孩子不闹便是。
孙屠户是要把rou送到县城里头,跑一次,最少能赚三五百钱。
刘岩又问道:“孙叔,我还有一张皮子,要不要?”
“要,当然要了!”
虽然不是皮匠,不过皮子也很值钱,孙屠户想了想,便道:“一张皮给你五百钱,我只赚个跑腿钱就行。信的过我,便拿来。”
“好,等鞣好了,就给孙叔送来。信不过孙叔,还能信谁!”
以往刘岩沉默木讷,到人前也没有什么话,现在神情落落大方,虽然话语亲热,但神态庄肃自持,叫人不敢轻视。
孙屠户用诧异的眼光扫了刘岩一眼,看看四周,突然放低了声音,向着刘岩道:“石头,暂且出去避避风头吧。”
刘岩心中一动,也是低声道:“是不是王校那厮饶不过我?”
“除了他还能是谁?”孙屠户接着道:“听说王校被你打的不善,十天半个月怕都下不来床!”
刘岩冷笑,十天半月怕还是轻的,他下手很重,外伤还算好,几个恶少其实都有内伤,这时代的物质条件来调养,怕是没有三个月到半年,都好不彻底。
不过王校伤的这么重,可想而知报复也会非常狠辣。
“听说王家的人到了里魁家里哭闹,求他做主。石头,任尚这个里魁咱惹不起,趁着现在他们还在想法子,你赶紧走吧。”
王校的家族并不可怕,但里魁任尚孔武有力,手底下有好些个打手为虎作伥,其子任武任边塞燧亭的亭长,手底下更是啸聚了一伙亡命之徒。
汉末时节,并州边郡,又是汉胡杂处的地方,一个里长就凭武力来治理辖区,律法什么的,几乎就被视为无物。
更为可怕的就是群山山脉中有一群强盗,人数在百余人左右,其中很多是任家族人,他们与任氏父子勾结,明面不好办的事,就叫他们来动手。
这一次王校被刘岩打的这么惨,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孙叔放心。”刘岩笑道:“想动我的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既然不听劝,孙屠户也就懒得多说了。
年轻人不知世事,哪里知道世间人心险恶到何种地步。这富康里有一百多户人家,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任家随便欺凌甚至杀害,和人家斗,就凭刘岩娘儿俩,后果可想而知了。
看着刘岩远去的背影,孙屠户微微摇头,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
……
刘岩提着八百多铜钱,大步流星的走着,听了任屠户的话,他心中更有计较,原本的打算是势在必行,绝对不能拖下去了。
换了别人,可能对事态的进行会有幻想,但以他的经验来说,对这些恶人,一定要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从rou店离开,没有几步就是米铺子,进去略看了看,刘岩买了两石粟米和一石大麦,两样相加是正好七百钱,一下子,黄灿灿的铜钱就十去八九。
三石粮食加上家里储藏的黑麦和野菜,掺杂着吃,可够两个多月的嚼谷。
把米和麦存在米店,刘岩又到隔壁的酒坊,花二十文钱买了三升劣酒,再二十文钱买了一斤牛rou,又买了几块热腾腾的饼子装在怀里。
这么一花,还剩下五六十钱,装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了。
虽然心疼,不过也没有办法。
等把东西全买好了,扛在肩膀上,三石粮食折成后世的重量也就百余斤重,刘岩扛起来很轻松,没过一会儿,就把粮食送到家中。
刘母还在河边浆洗衣物,见他买了粮回来,自是欢喜。
娘儿俩简单说了几句,刘岩就又带着酒食离开了。
买了这些东西当然不是自己享用,这年头的酒都不对刘岩的口,而且这种劣酒很多杂质,根本不能下咽。
他买了来,是去看望住在刘家半里地外的近邻戴家兄弟。
在刘岩的记忆里,因为家贫和忙着谋生,打小他便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和戴氏兄弟有着深厚的交情。
但原本的刘岩实在太懦弱了,戴家兄弟得罪了王校一伙被打之后,刘岩已经很长时间躲着不敢上门。
他是怕连累自己。
到了戴家门外,院门大开,都是一样的贫苦百姓人家,家无长物,根本就不用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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