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二十二章 退场 留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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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退场 留场 (第3/4页)

,连一根兔毛也没有搞到。邵司务长决定,要跑远一点。

    他了解到场里有一架,狗拉的雪橇,由场部后勤处的奚处长管着。他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嫩江大曲,这酒有劲,六十度,又拎了一只鸡。去拜访了奚处长,奚处长同意了。

    第二天,邵司务长同姬季远,一起驾着那架,四条狗拉的雪橇,往黑瞎子沟走去。当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邵司务长已经买了两只指南针,一人一只,这样就不怕迷路了。

    到黑瞎子沟约二十公里路,狗拉着雪橇,轻快地跑着,一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到了。

    两人拴好了狗雪橇,在地上找着,地上横一行、竖一行,都是兔子跑的脚印,他们在这些脚印上,下了八个兔子套。

    他们下的兔子套,是从钢丝绳上,抽下的一根细细的钢丝。一端弯成一个约十公分直径的圆圈,然后打一个活扣,另一端拴在一个,已经打入冻土的铁桩上。靠着钢丝绳本身的强度,他们把这个十公分直径的,钢丝细线挽的圆圈,固定在了兔子脚印经过的,二十公分高的地方。小兴安岭的兔子是很狡猾的。它往往从哪条路走过,没有遇到危险,以后回来时,一定踩着原来的脚印,原路返回。因此兔套一定要下在,它走过的脚印上。当兔子飞奔着回来时,会一头钻进套里,它越挣扎,便越勒得紧,这样,收套时兔子就跑不了了。

    他们又下了三个狍子套,当然,这也是要下在狍子走过的,脚印的地方。但方法是不一样的。下狍子套时,先要在狍子脚印处,挖一个约二十公分直径的坑,约十公分深,然后把套子下在了坑里。这种套,像一把张开了口的大剪刀,剪刀的刃口是月牙形的,内部呈锯齿状,扳开套子,底部的弹簧便被拉开了。按上驱动用的小铁丝,就固定地张开了,就可以下了。它尾部有一根细铁链,同不远处的铁桩相连,狍子只要一脚踏入坑内,触发了小铁丝,套子便会自动合拢,夹紧狍子脚,这样,狍子就跑不了了。

    他们在三个套子的坑上,各盖了一张薄薄的硬纸,从远处捧来了雪,轻轻地洒在硬纸上。再仔细地看了一遍,并在周围的树上,做下了记号。然后,他们便坐上雪橇,赶着狗走了。并且还不忘记,走一段路,削一块树皮,留着记号。以便在收套时,能毫无寻觅地找到这里。

    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北大荒的年,也不知是怎么过的。反正总得有吃有喝吧!因此,对于这次下的套,两个人都充满着期待。下完套后的二、三天里,要是能下一场不大不小的雪,把他们俩下套时,留下的气味、脚印都盖住了。那么这套下得,十有八九就成功了。

    果然是苍天不负有心人,下套的第三天,便开始下小雪,整整下了有一天,地上的雪,增厚了至少有五公分。第四天是个阴天,就看后两天了。

    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二连站岗的三八大盖,本来就在邵司务长手里掌管着。子弹么,五天前偷了三发。今天邵司务长又寻了借口,去仓库领调味品。在领完了调味品,走回库门的中途,他偷偷地把手伸进了一个木箱,抓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握在了手中。回到宿舍后,他坏笑地看着姬季远,摊开了手掌,手掌中赫然躺着,二发三八大盖枪的子弹。这样他们就已经有五发子弹了。

    第五天是一个大晴天,邵司务长一早便找到了奚处长家,奚处长的家属来场探亲了,现住在家属区。邵司务长轻轻地敲着门,奚处长来开了门,后面跟着他的妻子。

    “奚处长,今天是否能把雪橇再借一次!”邵司务长恳求着。

    “这雪橇不能老借,场长知道了要批评的。”奚处长回绝着。

    “处长,您看,我们这套已经下了五天了,今天如果不去收,就全瞎了。套了好东西,不会忘了您的,您看?”邵司务长低声地解释着。

    “借给他吧!”奚处长的妻子,推了推她丈夫,这东北的小鸡炖蘑菇的滋味,在北大荒可是难得的,也是难忘的呀!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咯!”奚处长竖着一根食指说。

    “好!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邵司务长高兴地应答着。

    狗雪橇在农场门口,遇到了小广东,互相打了招呼。

    “去下套啊?”小广东问。

    “是收套。”邵司务长回答。

    “套到了好东西,晚上到你们那儿喝酒啊!”小广东要求着。

    “一句话!”邵司务长高兴地答应着,一甩响鞭,狗雪橇欢快地跑了起来。

    进入下套区以后,很快收了一只兔子,那兔子挣扎得厉害,因此早就被勒死了。

    “好兆头,好兆头!今天应当能整个狍子吧?”邵司务长高兴地说。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嚓!嚓!嚓!的啃咬声。邵司务长放慢了速度,在距离响声五十米的地方,他们从树和树之间的缝隙中,看到了两头狍子。

    套住的显然是一头母的,因为体型较小。但公的不肯走,拼命地撕啃着铁链,因而发出了嚓!嚓!嚓!的声响。

    邵司务长驾驭着狗雪橇,往前挪了挪。四条训练有素的狗,轻轻地抬着腿,只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

    视野宽阔了不少,四十五米,正是射击的良好距离。

    邵司务长眼睛未离开狍子,拍了拍旁边的姬季远,“打那个公的头部。”

    姬季远犹豫了一下,心想:“它们不知道有没有孩子?”

    邵司务长扭头看了一下,生气地说:“都说你们卫生兵cao蛋,开枪也不敢,拿来!”

    姬季远把枪给了他,他平端着枪,瞄了瞄,感到没有把握。

    他对姬季远说:“坐到横杠上去。”于是,他把枪搁在姬季远的肩膀上,瞄了三秒钟便射出了子弹。

    子弹从公狍子的脖子处打入,它应声而倒。邵司务长驱车前行了三十米。端枪对准了,一脸惊恐的母狍子,子弹准确地射中了,母狍子的脸部。随着邵司务长的扬声大笑,他们靠近了猎物。

    雪撬太小了,装了两头狍子后,根本无法再坐两个人,狗也拉不动啊!再说,姬季远还不会驾驭狗雪撬。邵司务长只得让姬季远在原地等着,不要走开。他送完狍子,立刻来接他。邵司务长郑重地,把三八枪和剩余的三发子弹,交给了姬季远。看着他的眼睛说:“有危险就开枪!不要怕!”姬季远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姬季远目送着,邵司务长驾着狗雪橇,越走越远。心中无形地升起了孤独感,由于留场,农场已给他配发了皮大衣、皮靴和皮帽。冷是没觉得怎么冷,但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信手把一发子弹,推上了膛,并打开了保险。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吼声。他惊恐地转过身,端起了枪。

    就在他转过身时,身后三十米处的树丛中,闪出了一头,粗壮成年的狗熊。冬眠的狗熊被枪声惊醒了,惊恐地揉着眼睛。在强烈的阳光下,它一时无法适应,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姬季远毫不犹豫地端起了枪,把枪托顶住右肩膀,寻找着狗熊胸前的那朵白花。因为他听人说过,打狗熊要打那朵白花,会一枪致命的。但他没能找到那朵白花,只得瞄准了前胸,射出了第一颗子弹。

    三八枪的后座力,让他倒退了三步,差点儿一屁股坐了下去。他稳住了脚步,抬眼看去,这一枪没打着。因为狗熊正好身体往前一耸,子弹擦着肩膀飞了过去。狗熊转过脸,目光还在适应中,脸色还在惊恐中,竟站在了原地,呆呆地望着姬季远。

    姬季远迅速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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