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妖妃造炮烙,姬考愤离京 (第2/2页)
,此刻的他凶戾乖张,根本就将所有大臣都视如仇寇,耳听梅柏呼喝,却什么都听不见,只当他在叫骂,根本不予理会。梅柏见天子不言,却以为说动了天子,继续道:“陛下听信妇人之言,斩杀元铣,可知斩的不是元铣,而是我朝歌百姓,斩的是我大商江山!此等妖妇才当枭首示众,以正视听!”梅柏这一眼可就捅了篓子了,妲己本就愤恨,只是没有由头不好动这个愣头青梅柏,如今他居然要杀自己,那就没得商量了,一定要弄死你。妲己这边火起,帝辛神魂更加混乱,心中便响起梅柏滔滔不绝的骂声,所骂之言污秽难听,言语间更是涉及殷商祖先,这哪里还能忍,高声厉喝:“将梅柏给我拖下去,金瓜击顶!”梅柏愣了,没想到天子最后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帝辛喝令击杀梅柏之时,姬考匆匆赶来,他方才一直咱宫中巡视,实在是没想到这妖狐的反击居然这般狠辣,上来便要诛杀大臣,没想他他刚到寿仙宫就听到帝辛要将梅柏击杀,这一会功夫就要死两名大臣,姬考更加焦急了。他冲进寿仙宫,见商容丞相已经被突然变得陌生的帝辛惊呆了,根本说不出话来,苏妲己这只妖狐正在床榻上冷笑,帝辛一脸的狰狞,脸上还有黑气萦绕。姬考登时大怒,这妖狐胆敢对天子施加迷魂之术,居然引动天子心中的阴魔,天长地久下去,只怕非是天下之福,虽然知道这是云中子一手促成的,但是这妖狐这般狠辣还是让他不能接受!妖狐一见姬考脸色,手中浮现出一枚玉令,乃是女娲娘娘赐予她的,姬考一见玉令,生生忍住了心中的无明火,冷冷的看了看妖狐一眼,愤恨离去,索性是帝辛昏沉,不曾注意。妖狐长出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位小爷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是身死魂散的下场,想起姬考离去时的眼神,妖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也是升起了杀意。 姬考从寿仙宫出来之后,心中怒火难平,但是见老丞相久久不出,便站在门口等候。哪知不多时商容出来,满面愁容,一见姬考,顿时是泪如雨下,道:“老朽无能,有负先王啊!妖妃妲己要造炮烙酷刑,老朽无力阻击,只得告老还乡。”“何是炮烙?”姬考问道。老商容道:“那妖妇言:‘此刑约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用火三门,将铜造成如铜柱一般,里边用炭火烧红,却将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遵法度,无事妄上奏章,与诸般违法者,跣剥官服,将铁索缠身,裹围铜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须臾烟尽鼻消,悉成灰烬。’”姬考气得是七窍生烟,险些将口中钢牙咬碎。正说着,有内饰官出宫门道:“传陛下口谕:点文武二员,四表礼,送卿荣归故里;仍着本地方官不时存问。”“老臣谢恩!”老商容一脸泪痕,跪倒谢恩,起身之后,头也不回的出宫而去。姬考也是愤愤,冲进寿仙宫,面见混沌的帝辛天子,心中不禁长叹,好好一个天子,生不逢时,竟被妖狐这般羞辱。姬考朗声道:“臣自认为难任京官,请辞归家!”说完,也不管帝辛准是不准,转身便走。姬考心神激荡,他身周的浩荡紫气一震,帝辛的眼眸复归清明,心中的阴魔有被压下去的态势,吓了妖狐一跳,幸而姬考迅速离殿,妖狐赶紧又是喷出一口妖气,迷惑了帝辛,又勾起了阴魔。
不多时,满朝文武皆知老丞相商容和天子近臣姬考双双辞官,大惊之下,赶紧来到城外,在城外十里亭追上两人为两人送行。姬考毕竟是晚辈,站在一边看着商容与诸位大臣话别,并没有插话。商容与众臣说了一会话,作诗一首:“蒙君十里送归程,把酒长亭泪已倾;回首天颜成隔世,归来畎亩神京。丹心难化龙逄血,赤日空消夏桀名;几度话来多悒悒,何年重诉别离情?”作罢,老丞相转身上车,再不说话。亚相比干长叹一声,来到姬考身边道:”贤侄,你也不急着返回西岐,烦劳你先将老大人送回家,一路上也好照应。”“亚相放心,小侄省得。诸位叔伯,诸位大臣,姬考告辞!”说完,姬考一纵逍遥马,在商容车前引路,他的五名家将和随行的练气士松涛殿后。诸位大臣目送着这一行人远去,皆是心中抑郁,相互看了几眼,长叹一声,回朝歌去了。数日之后,炮烙造就,帝辛将之立于九间大殿,召集文武,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梅柏用铁链绑缚在烧红的铜柱之上,烙的整间大殿都是皮rou焦糊之味,骇得满朝文武无一人不惧。帝辛这几天性情大变,完全被阴魔侵蚀,今日将梅柏炮烙在九间大殿之前,阻塞忠良谏诤之口,以为新刑稀奇;但不知文武在两班观见此刑,梅柏惨死,无不恐惧,人人有退缩之心,个个有不为官之意。此事传至距朝歌二三百里的商容府上,商容当场呕血,昏迷不醒,幸得姬考尚未离去,以精纯灵气为老丞相推宫活血,方才救了回来。自此,姬考彻底心灰意冷,辞别老丞相,返回西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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