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五七 华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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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七 华姝 (第2/3页)

折磨,还是另外有什么打算呢

    辰旦挂念着幼子,来不及回寝宫轩辕殿更衣用膳,直奔皇贵妃华姝所在的凤仪宫。华姝得知皇帝回宫,清早起来便梳洗打扮,静坐在宫内等候多时。听得通报,忙忙地让奶娘抱了小皇子,跟着她出来接驾。

    久别重逢,华姝今日穿了件紫华蹙金广绫凤越玉兰罗裙,红绡抹胸刺绣了海棠春醉图,杏黄色绣彩凤花纹的锦绫披帛宁静流泻于地。云髻如雾层层叠叠,斜垂至耳畔,头戴赤金五凤朝阳挂珠钗,淡扫蛾眉,薄施脂粉,愈加衬得她面如芙蓉,目如秋水。虽不是中宫皇后,却颇有母仪天下的端庄典雅,雍容气派。华姝得知大军西征落败,恐圣心不悦,不敢喜形于色,但眉宇之间却难掩得意之情。

    御辇停在宫门的白玉台阶前,内侍打起帘门,辰旦下辇。华姝即娉娉婷婷拜倒,口称万岁:“臣妾华姝恭祝圣上金安,圣驾回京,臣妾不胜之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辰旦淡淡一笑:“爱妃平身”一见侧旁奶娘怀中的襁褓,迫不及待地接过孩子。

    襁褓中的婴儿白白胖胖,一副憨样甚是惹人怜爱,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十分灵活地转来转去,粉扑扑的面颊如抹了淡淡的胭脂,水蜜桃般白里透红,吹弹得破,仿佛要溢出水来。辰旦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饱满的额头,这是朕的孩子朕的血脉辰旦多日来的愤懑烦恼登时一扫而空,连带暮色下那颗温润如红宝石的落日也变得明亮如初升的朝阳上天有眼,天不亡朕没有那孽子,朕还是有骨血后代传续

    辰旦抱着婴儿,如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贪婪地凝望着那粉嫩的模样。不知是不是辰旦坚硬如铁的手臂让婴儿不适,小孩儿在辰旦怀中安静了没一会,便哇哇地大哭起来。华姝和奶娘皆吓得不轻,辰旦倒不以为意,轻轻地摇晃了他几下,小孩哭得愈发来劲了,辰旦即转手将孩子还给了奶娘,在华姝的陪伴下进了凤仪宫正殿。

    辰旦落座,接过宫女奉上的云山雪芽,轻啜了一口,沉思片刻,对华姝道:“这个孩子是朕的长子,便赐名为锦祺吧”

    深宫内院并非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近两年前,星子被辰旦收为义子之时,华姝便得知这位义子年仅十六,最奇特的是有一双和西域人一模一样的蓝眸。多年来,星子出生之时的王府旧人,死的死,散的散,星子出生的记录也早被尘封,再无人提起那个早夭的王子,但华姝却永远忘不了,那惊世骇俗的湛蓝眼眸和那殷红如血的星形胎记。十六年后阴差阳错,此子大难不死,竟然又与皇帝重逢,并被收为义子,华姝猜到皇帝有让其认祖归宗之愿,心中委实不甘。但天意难测,皇帝当初欲要对星子斩尽杀绝,重逢后又格外恩宠,华姝怕触怒龙颜,只能将不安的情绪埋藏心底,不敢在辰旦面前流露分毫。

    此时忽听辰旦亲口称襁褓中的孩子为皇长子,看来星子是无望重归皇家宗室了,少了这头号威胁,华姝大喜过望,一颗心总算放下,忙跪下谢恩:“臣妾叩谢皇上为皇儿赐名”

    “嗯,”辰旦点点头,“此乃国之大喜,朕将择吉日昭告太庙,大赦天下。”

    照辰旦的心思,恨不能即刻就昭告全国,立此子为太子,大赦天下,但星子尚逍遥法外,此子不除,朕旦夕不能安卧,又怎能任虎狼窥视幼子只有再等一等了,等朕除了这心腹大患再普天同庆。辰旦从前还想着留下星子,与他慢慢周旋,最好能利用他以图箫尺、色目,但现在有了麟儿,国之根本比什么都重要。辰旦做梦都盼着除去孽子,只要让他消失在这世上,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好好在辰旦日思夜想,近日总算谋得一计,刻不容缓,回宫后便即付诸施行。

    这些念头,自然不能告知华姝,辰旦微一沉吟,复问,“祺儿可有小名”

    华姝俯首答道:“回皇上,尚未有小名,臣妾暂唤他宝儿。”

    “宝儿,好,那小名便叫宝儿吧”辰旦突然隐去笑容,挥挥手令抱了宝儿的奶娘退下,宫女太监亦遣了出去,殿中只留了华姝一人跪着,也不令她起来。

    华姝跪了片刻,抬头见辰旦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皇帝素来喜怒无常,不由心下惴惴,鼓起勇气试探道:“皇上可是有什么烦恼之事不知臣妾能否分担一二”

    辰旦忽然冷笑一声:“皇贵妃,你可知罪”

    华姝吓了一大跳,忙叩首不迭:“陛下,臣妾愚昧不知何罪”话如此说,额角已渗出细细的冷汗。

    辰旦哼了一声,眼中掠过一道少有的冷意,浓眉紧锁,似团团乌云聚集:“欺君何罪此子的生母是如何死的你打量朕在万里之外,就可任你糊弄了么”

    原来,这锦祺本是宫中的琳贵人所出,辰旦出征之前,琳贵人容颜如花年方十五,进宫不过一年,娇憨可爱,恰是新承恩泽圣眷正浓之时。华姝以皇贵妃身份代理皇后之职,统摄六宫,辰旦辞京后数月,她即发觉琳贵人怀了孕,命太医好生养护着,因不知是男是女,并未向辰旦传信。

    半年前,琳贵人诞下了一个男婴,华姝大喜。但婴儿出生后不过三月,琳贵人即患了急病暴亡。华姝便趁机将孩子放在自己身边,亲自抚养。她掌管后宫,如今挟有皇子,诸妃更不敢有所异议。

    华姝闻言一惊,精致的容颜瞬间褪去了血色,衬得那薄唇上的一抹艳红愈发红得异样,仿佛涂了鲜血。华姝口中兀自强辩道:“陛下,宝儿的生母琳贵人突患重病而亡,臣妾曾命数位太医急救,仍是回天无力。祺儿年幼丧母,臣妾亦是悲痛万分,昼夜难安陛下倘若不信,可召太医询问。此乃天意,陛下何故怀疑臣妾”华姝话音未落,已泣不成声,一滴滴眼泪如跌落白玉盘的珍珠直往下滚,纵横凌乱,弄花了玉面妆容,益发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辰旦任她哭泣,却丝毫不为所动。华姝哭了半晌,膝行向前,抱住辰旦的左脚,哀哀悲泣:“陛下臣妾臣妾冤枉啊”辰旦厌恶地一蹙眉,将脚用力抽出,狠狠地踹在华姝肩头,华姝禁不住一声惨叫,滚倒在地,云鬟半偏,一支翡翠金步摇亦跌落金砖之上,啪的一声断为两截。怕皇帝见罪,忍着疼痛撑起跪好,嘤嘤不已,却不敢再出求饶之语。

    辰旦冰冷的眼光似笼了一层严霜,语气森然如旷野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皇贵妃,你若识时务,便收起你这些花招,朕尚可饶你一命。不然,朕即按欺君之罪严惩不贷”

    华姝本是辰旦尚为皇子时,由王妃央姬做主,为辰旦纳的妾室,本指望她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央姬难产而亡,辰旦御极之后,不喜外戚势大,只将央姬追封为后,却不立中宫,只令出身平平的华姝以皇贵妃身份掌管六宫。辰旦虽连年选秀充实后宫,却一直未得子嗣,后位空悬也无人能质疑反对。

    华姝虽为后宫之尊,但从未得辰旦专宠。伴驾多年,眼看已年过三旬,玉貌渐衰,红颜将老,华姝仍未诞下一男半女。辰旦新欢不断,对她日渐疏远,十天半月不曾召幸一次也是常事,为此华姝不免忧心忡忡。就算皇贵妃地位尊崇,但若有了新后,或辰旦无出,皇帝百年之后,庶几将无立锥之地。而此次锦祺诞生,乃是十多年来后宫的第一位男婴,华姝既忧且喜,思前想后,良机不容错失,恰好辰旦正御驾远征,华姝遂铤而走险,暗中害死了琳贵人,将锦祺据为己有。如此,就算不能登上皇后的宝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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