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九十八章 一体化人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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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 一体化人生 (第1/3页)

    阿梦笑着对阿正说:“那就如你所愿。我来开个头。对纯逻辑主义者而言,旅游是一个对灵魂相对有利的战场,在适当的方法下能经常体会到灵魂战胜rou体的快乐,培养对灵魂、推理的信心。”

    阿梦愿意为自己的孩子牺牲研究方向的一些自由。这无疑是不合乎逻辑的,统计意义上必然会牺牲价值。所以,我不打算完全从命,虽然没有将话题引向抽象,却也并没有停留在旅游上。当然,我无法证明这样会增加价值,只是服从信仰、方法的指引。“现在没法旅行真是遭罪。我感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很容易身体疲倦进而厌倦推理。把人关在家里,也许保护了很多rou体的安全,可能少死了几百万智人,但是,也帮助rou体加强了对灵魂的奴役,让灵魂更关注身体的健康、日常的饮食,而不是逻辑。所以,我们现在被封锁在一个对rou体相对有利的战场,当然,如果有了正确的信仰,在哪里都能关注、创造价值,哪怕是在相对不利的条件下。还有一种更激进的观点。智人年迈后思维能力会大幅下降,所以,就当前的外壳而言,如果完全用合乎逻辑的程度来衡量,也就是用价值来衡量,不同年龄的生命价值是不一样的。当然,如果年轻人不思考真理,老年人却愿意研究真理,局部的价值反转是可能出现的,所以,这种归纳不是真理。不过,这仍然有助于做出一些正确的决策。既然新冠病死者的平均年龄很高,绝大部分已经不可能创造价值,为了保护老年人而将思维有活力的人也封锁起来,是不合乎逻辑的。”

    阿正说:“你们以前说过,寿命不是衡量灵魂的正确尺度,价值才是。”

    我说:“这只能说大致正确,因为合乎逻辑的尺度可以构造出很多种,毕竟,宇宙中的时空、能动量等度规也是无穷无尽的。但是,灵魂的正确尺度基本上不可能是经验主义的时间,那只是逻辑世界的合乎逻辑的度规,但是,不一定是追求合乎逻辑的灵魂的合乎逻辑的度规。即使从经验主义看,千年的乌龟、王八也不能被视为合乎纯逻辑信仰的长寿,70%时间在睡觉、从来不推理的婴儿期也不能和30%睡觉经常推理的青壮年时期相提并论。如果认为时间意义上的长寿为灵魂的正确尺度、追求,这必然要陷入某种矛盾,灵魂究竟应该追求长寿还是更合乎逻辑。”

    阿梦说:“所以,追求尽量合乎逻辑并不简单,必然包括即时的逻辑强度也包括延展性。即时逻辑是当前合乎逻辑的程度,类似于能动量,但是,准确来讲甚至不能用单位时间创造的价值来衡量。这又涉及如何合乎逻辑地创建度规的问题了。延展性代表创造价值持续的时间,如果逻辑推理只能持续到六十岁,之后的生命根本不属于灵魂的生命。因此,像完全丧失智力、植物人那样的状态根本不应该视为灵魂,更不会有寿命。不仅如此,即时逻辑也会有相对性,一个人关注数学的价值,另一个人关注物理学的价值,并不能绝对地说哪一方的即时价值更大,这就像是能动量的相对性。”

    阿正气得直跳脚,阿梦只好去兼顾母亲的所谓责任和义务。

    我说:“所以,将大量研究、医疗资源用于追求在现有外壳下延长寿命是不够逻辑的,浪费了资源。正确的资源分配方法是将更多资源用于改善乃至更换外壳,更多资源投向改善教育、改善信仰等有益于改善灵魂、增加价值的领域。另外,在时空尺度中,灵魂、思想是没有尺度的,经验主义者把这诠释为灵魂不存在。但是,在纯逻辑主义者看来,这是因为度规方法不对。如果按照预期价值衡量,思想、学科、研究方向、灵魂乃至人类一切精神财富都是可以度量的。在这种尺度下,宇宙的尺度也不再是最大,在灵魂中也只是一个概念。”

    阿正一头扎进阿梦怀中,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阿梦一面哄着一面打断我,“我认为解决办法应该是将那些珍爱健康的人隔离起来,让不关心健康的人,或者说关心价值的人,自由活动。与现状相比,关注健康的人会失去更多自由,但是,他们本来就不那么信奉自由,应该不那么在意这种损失;关注自由的人也会失去一些健康,但是,对信奉自由的人而言,这也是代价较小的做法。如果说爱自由的灵魂获得自由会危害到珍爱健康的智人的健康,同样可以说爱健康的智人的健康危害了爱自由的灵魂的自由。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爱自由的灵魂的自由有利于未来的人的价值、自由乃至健康,而未来的人必将只关注价值、自由而非健康,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健康。”

    阿正总算抓住了说话的机会,“关键在于区别对待!给珍爱自由的人以自由,给珍爱健康的人以健康。但是,智人绝大多数都是珍爱健康、利益的人,他们会拼命指责前者伤害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自己的信仰才是邪恶的信仰。”

    老爷子说:“有理性、自由的健康才是值得重视的,没有理性、自由的健康不可能凌驾于理性、自由之上。没有哪个智人愿意被囚禁,但是,所有智人都被囚禁在固定的外壳中;所有智人都想挣脱枷锁,却没有哪个智人努力挣脱外壳这个最沉重的枷锁。后人经常以此嘲笑智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就像你们嘲笑前人裹小脚一样。”

    阿梦说:“所以,如果我们到了工作不下去的时候,是一定要继续旅行的,哪怕会违反法律,哪怕会导致病毒的传播,哪怕会有人因此而病死。这不仅是自由地试错,也是以自由为目标的试错,是自由地追求自由,也算得上是自由地追求价值。看来,试错也有很多种,自由地追求自由大约是逻辑上最自洽的试错。”

    阿正说:“试错还有好坏?”

    阿梦迟疑了一下,看着阿正,“确实有很多动机挺好甚至结果也可能好的试错。例如,为了更好的信仰而尝试各种信仰,为了取得更多发现而尝试各种方法、状态,为了发现数学真理而尝试各种思路。但是,它们都不是最合乎逻辑的试错。试错的逻辑基础是对自由的信仰。如果接受这些不合乎信仰也不合乎逻辑的试错,又有什么理由禁止为了利益、为了巩固统治而试错?如何禁止不择手段的政治斗争?将推理、自由、价值局限在某个范畴之内必然是一种邪恶,即使发现了价值、真理,也不能因此说这种方法不是邪恶。”她面色复杂地说,“所以,将话题限制在你喜欢的范畴内是一种邪恶。”

    阿正将目光转向了我,“人类为了真理早就付出过多少亿的生命,却并没有得到多少真理,这次有机会得到很多真理,怎么可能被病毒吓住。”

    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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