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一百一十九章 典型的研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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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典型的研究 (第1/4页)

    阿梦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虽然很累,但真是身心舒畅的一天!”

    老爷子感慨道:“在追求推理尽量合乎逻辑方面,你们肯定是前无古人。为了一些影响整个知识体系的概念、命题的细微差别而投入大量精力。我感觉,这种全局性逻辑的严谨性是防范邪恶的最佳方法之一,仅次于努力保证信仰的正确,也和智人只顾局部逻辑的严谨完全不同。”

    我说:“老爷子!要说到方法,您还真不行。我感觉,比这种全局性的逻辑严谨性更关键的方法有很多。例如,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都应该判断自己的一言一行是否正义,让每时每刻的生活都有无限大价值。当然,也可以把这视为责任或权利,而不是方法。但是,核心在于,在任何条件下都应该主动研究真理,虽然不应该受到强迫,但是也不能装傻,不能动不动说自己不适合研究真理,更不能说自己不适合研究,那些充其量是经验,甚至是身体给你的错觉。遗憾的是,绝大多数智人肯定会说自己不适合做研究,而他们在为自己的利益着想的时候往往很有研究精神。”

    阿梦说:“我觉得,无止境地追求理想最关键。这不是将一个理想追求到极致,那样的话,我们必然平凡,只会追求某个青少年时期产生的价值有限的目标。无止境地追求理想代表无止境地改善理想,代表理想会不断改变。有些幸运的是,世界上存在最好的信仰,也就存在最好的理想,这让我们能够找到这最好的理想,最终也能有一个稳定的理想。”

    阿正说:“mama说的有道理。智人往往找到自己喜欢的理想就止步,开始努力实现它。但是,喜欢、比较好不是最好,现在最好也不是逻辑上必然最好、永远最好。你们当初必然也不知道无限大价值,肯定也在追求各种有限的价值,只是,你们总是能够不断追求更进一步,这种永不知足的精神最终使你们发现了无限大价值。”

    老爷子说:“很多智人一定会给自己不追求无限大价值找借口,例如,以前不知道还有无限大价值、不知道存在真理、不知道智人如此无知。但是,这些都不是很难做出的推理。你们之前也不知道,但是,不仅没有满足于无法合乎逻辑的现状,甚至没有满足于无法合乎逻辑的理想。部分是因为努力改善自己的理想,你们最终找到了必然合乎逻辑的理想,进而深刻地改变了地球生命的未来。无止境地追求是你们最终走到这一步的重要因素。”

    我说:“无止境的追求在很多研究方向上都有影响。虽然我们通过归纳某些真理的性质确认了关于追求的很多性质是真理,但是,我们对其中的很多性质在之前的无止境追求之中都有所认识。所以,虽然研究这些真理的最合乎逻辑的路径是纯逻辑信仰、最大逻辑原则、关于追求的真理,我们却并不是沿着这条最佳路径发现真理,而是错误地通过经验主义先建立了关于追求的理论,然后才去发现更基本的真理。这肯定不是最佳路径,却一定比传统的那些路径好很多,通过提高成果的重要性和正确率、缩短研究的时间而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阿梦说:“所以,追求目标不需要万事俱备,只要永不知足,最终就有可能万事俱备。知足者常乐是典型的功利主义谬论,否则,一个灵魂就是当牛做马也能知足。实际上,智人的灵魂就是给身体当牛做马,他们自以为很幸福,却没想过究竟是自己幸福还是身体幸福。芳芳最初想要追求终极真理的时候觉得人类对真理所知甚少,认为这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但是,幸亏他当时没有过于结果论,也幸亏无止境的理想主义就在他身边,他才避免了灾难性的决策。”

    这让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当初这个决策真是险之又险。即使有阿梦的激励,我也没敢主动地、积极地完全投身于研究价值无限大的真理,只能说是没有放弃,把这当作小概率事件处理。在我当初的预期中,这就像是买彩票,是一笔可能的意外之财。所以,读到、想到非常合乎逻辑的推理,我会记住、积累,而不是当作与我无关的思想,予以放弃。积累得多了,就可以做一些自己的推理,希望也就慢慢不那么渺茫了。甚至,由于理性主义和功利主义的合作,即使是我的身体当初也认为这并不是和利益无关的思想,并没有加以掣肘,当然,功利主义现在多少有些悔不当初,只不过,自己已经人微言轻。

    阿正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相信那么多可能的真理就在今天轻松、自由的谈话中产生了,例如,真理是暗物质、通过归纳一部分真理可以得到新的真理、永远不能发现所有真理、纯逻辑的管理、尊重且只尊重真理,早上发现的真理我都快要忘了,光是努力记住它们我的脑子就快要炸了。”

    我说:“胡说!我可没觉得今天有半点轻松,脑子早就快要炸了!不过,如果用单位价值的付出来衡量,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少得可怜。这本书写到现在,时间和写一两篇学术论文的时间差不多,内容和价值却要多得多,疲劳程度小得多,乐趣多得多,比写专著轻松很多。甚至,今天一天的成果都可以占到我们一生的推理价值的百分之几。”

    阿梦说:“这突出表明了价值的不均匀分布,但是,不能把现实中价值的不均匀分布都归因于运气,信仰、方法、规则才是决定性因素。当然,即使在这些因素全同的条件下,起伏仍然是极为巨大的,就像宇宙中不同地方的物质密度有天壤之别。”

    我说:“问题就在于这些因素一点都不一样。例如,我们苦苦改善工作方法,在十几年间让方法改善了很多轮、无数倍。而智人的研究方法在此期间纹丝不动。最终,当前制度下受到鼓励的是用低劣的方法研究、写论文,更好的研究方法和写作方法反而成为了被拒绝的一方。”

    老爷子说:“由于逻辑和自由的等价性,正义总是给邪恶一丝生存的机会,邪恶反而经常不给正义任何生存的机会。”

    阿正问:“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毕竟,古人也是想到什么写什么的,有时是诗,有时是散文。”

    阿梦说:“说得不好听点,这是一些无能的专家吃饱了撑的。某种程度上,这是研究人员数量急剧膨胀但是水平却没有相应提高之后很可能会出现的一种结果。我猜测,看到很多低水平的研究人员无法做好研究工作,无法写好文章,一些人就想要帮助这些研究人员,想干点有价值的事情。他们认为学术文章聚焦于一个课题、概念明确是有价值的事情;认为研究人员把有限的精力集中在极小的范围内,搞清楚一两个问题,会提高研究的效率;而且,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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