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典型的研究 (第3/4页)
在意对眼前工作的影响,所以,成果之间的时间间隔在不断缩短,成果的价值也在不断提高。发现无限大价值就相当于让成果之间的间隔无限小,这是传统研究方法永远达不到的效率。” 阿梦说:“传统研究制度的建立者认为,剥夺思维的自由、让每个人在自己的小范围内思考最有利于研究,在狭小范围内论述最有利于说明问题,却不知道自由地思想才是思维的本质,才能做出最好的研究。尽可能将所有真理包含在一起研究、写作甚至是研究的最核心方法之一。滑稽之处在于,自由不排斥偶尔小范围地思考、写作,不会想着禁止传统方法,后者却等同于禁止了前者。” 我说:“其实,我们也要对抗思想的自由,不让自己去思考和身体、利益有关的事情。但是,这是为了对抗身体的干扰,而不是为了对抗思维的自由,相当于是帮助灵魂在争取思维的自由。身体通过神经信号的影响让思维失去了自由,我们要通过修正这一影响恢复思维的自由。所以,同样是影响思维的自由,我们的方法是正义的,传统的方法是邪恶的。” 阿梦说:“但是,推理并不一定不能集中在一个学科内。和价值有限的推理相比,真理学必然有无限强大的吸引力。而且,这也不意味着不自由,反而是自由最大的推理。我们的推理受到真理学的吸引,被约束其中;智人的推理几乎没有受到真理学的吸引,游离于真理学之外,宛如真理根本不存在。” 我说:“在真理学内,推理必然是自由的。推理到任何一个地方,下一步都有无限多的选择。我们推理到暗物质,遇到了问题,并不需要继续解决问题,也不需要评估目前进展的利弊。尽管那些都是很有价值甚至价值无限大的工作,但是,我们仍然可以自由地转向其它价值无限大的研究方向,甚至完全可以超出物理学、自然科学的范畴。另一方面,虽然正确的研究有无限多的可能方向,价值有限的方向反而不在其中。所以,我们有成百上千的正确研究方向,智人的成千上万个研究方向中却没有几个是逻辑上可能正确的方向。” 阿梦说:“这是没有正确的信仰、研究方法的表现。将自己约束在狭小的课题范围内、强迫自己解决难题并没有什么好处。当然,躲避难题也不是为了利益,而是因为逻辑推理本身就要寻找更顺畅的方向。不过,我们躲避难题究竟是因为什么还有待商榷,至少有时包含利益的动机在内。尤其是芳芳,我怀疑他经常是为了利益。” 我抗议道:“我没有!最多只能说我的动机复杂,包含利益的动机在内,这和为了利益不一样。很多时候,利益根本就是不重要的甚至可有可无的动机,因为我也思考了很多困难的问题,那很难用利益解释。” 阿梦没有继续这个价值不大的话题,“所以,智人的研究人员们应该抛弃关于研究的传统观点,对研究方向应该有想象力,不要执着于文章遗留了多少问题,推理是否直线、顺畅、准确,而应该关注作者是否始终在进行价值无限大的推理。曲折、生涩、模糊的推理可能价值无限大,因为那可能是真理的雏形;貌似直线、顺畅、准确的推理只要和真理无关,就可能是邪恶的,因为真理以外不存在理所当然的推理,反而需要认真检查其中可能的错误。别说我们的推理通常总是和前面有逻辑关系的,就是真的突兀地转向,几乎没有关系,只要价值无限大,就是合乎逻辑的。” 老爷子笑着说:“我这就提供一个突兀的、价值无限大的转向。我刚刚想到,只要真理对社会总价值的帮助是指数型的,那么,只要时间足够长,一个真理对社会进步的影响就将是极为巨大的,而且影响的程度将逐渐逼近100%。用数字说明最容易理解。如果缺乏一个真理会导致总价值的增长速度每年降低千分之一,一万年后大约会相差两万倍,一亿年后就会相差四亿倍。如果用人均寿命作为参照,就更形象。如果全民研究真理能让人均寿命每年加快增长千分之一,我认为这一估计只会偏低不会偏高,一万年后就相差两万倍。如此说来,如果过去一万年的智人都努力研究真理,现在的人的平均寿命应该是几十万岁。我以前说逻辑生物厌恶智人,我猜想,你们心里多少会有些犯嘀咕。但是,想想现状和可能达到的状况,智人会有什么感想?” 阿梦说:“哪怕是一个人,努力研究真理也会有无限大的预期价值。那么,他不研究真理就会导致未来人的预期寿命的下降。虽然一个人的影响不如一个社会,但是,只要有一定的影响,对一定时间之后的社会的影响也必然无比巨大。例如,阿正不研究真理大概就会让一亿年之后的人均寿命下降百分之九十。”
阿正激动地说:“所以,肯定有人想杀人!或者,去坟墓里把我的骨头架子拎出来暴打一顿。有人为了一大笔钱都肯玩命,有人为了延年益寿无所不用其极。如果知道祖宗让自己损失了99.9%的财富和寿命,哪怕他们是祖宗也可能挖坟掘墓。可见,智人追求出名是很荒诞的事情,因为一个智人不管自以为贡献多么大,几乎都没有参与发现真理,青史留名往往只是被后人痛恨的对象,哪怕是被现在的人歌颂的人,也只是暂时的歌颂。现在,一个智人死了,会有很多人哀悼,那是因为他/她坑害的人都不在这个时代。如果逻辑生物真能穿越时空回来,也许会大闹葬礼?” 阿梦一个爆栗轰了上去,斥责道:“别胡思乱想、胡说八道!那些不是你该想、该管的事情。好好相信纯逻辑主义,这类事都不会和你有关。” 阿正揉着脑门讨好地说:“我现在做不到相信纯逻辑信仰,但是我能做到相信mama,受您的影响越来越明显。你们这样的人如果也被人痛恨,实在太没天理了。我跟着你们,自然应该也不会。例如,您总是喜欢自己作词作曲甚至自弹自唱的歌手,大概是英雄爱英雄的缘故,我现在也越来越喜欢这种歌手。我感觉你们也很像这种人。你们自己创造了信仰、方法、出版制度、生活方式、法律等一切对灵魂重要的东西,而且,努力在每个方面都做得比其他人好。” 老爷子好奇地说:“你mama还听歌?” 阿梦说:“最近太忙,很少听。很早以前,理想很孤独的时候,喜欢上了齐秦的《狼》;后来,受芳芳影响,喜欢beyond的《海阔天空》,我猜是受自由主义的影响。” 阿正说:“我猜更像是因为永不放弃理想……”一条bueno及时地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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