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从动机到一切博弈问题的最优解 (第4/5页)
的灵魂里实现和平演变,但是,社会层面几乎不可能和平演变。智人以前进行过很多次重组,但是,往往是按照血缘、利益、派系重组,胜利都是暂时的。只有这次,必将是最后一次重组。现实主义者、经验主义者、功利主义者也许会用这需要一个过程来麻醉自己,由于高度关注现实和近期的经验,很可能要死到临头才会意识到大祸临头。但是纯逻辑主义者不关心利益,也就不关心这个过程需要多久,更关注这是必然的趋势。 阿正本质上还是功利主义者、现实主义者,更关注和学习有关的问题,“老师既然用这种题考学生,就说明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追求利益最大,他教学生的资格就值得怀疑。所以,在师生都不知道真理的条件下,只应该是一起研究。可是,从小学到大学,有哪个老师是抱着一起研究的态度教育学生?我也不认为有多少老师认为自己教给学生的都是真理。这让很多教育决策无法合乎逻辑。” 阿梦说:“博弈论中的博弈者往往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这就是在鼓励自私自利的功利主义,这样的题目、课题显然会教育人将功利主义乃至自私自利的功利主义当成真理。如果这种错误的推理过程和结果能成为成千上万科学家的研究课题,这和研究如何杀人的科学家也没什么差别,主要差别大概就在于,一个是杀现在的人,另一个是杀未来的人。” 阿正说:“你们以前经常说博弈论是邪恶,我还有些不理解。现在,一切博弈论、决策问题都有了最合乎逻辑的正解,反而容易理解了。囚徒不再想如何减少自己的刑期,反而想着如何发现真理、如何建立必然合乎逻辑的社会,这是多么高尚的囚徒啊!不仅让所有普通人自惭形秽,也能让创建、研究博弈论的科学家、老师落入了下乘。所谓理所当然的正解不就应该这样吗?所以,学生任何时候都有权朝着最合乎逻辑的方向推理,无论是在课题上还是在考试中,老师无权要求学生必须按给定的模式推理,就像期刊不能要求论文必须合乎期刊制订的规则一样。否则,难道还要禁止囚徒做高尚、不自私的人?真要如此,这教育可就奇葩了。” 我说:“一门学科永远不能禁止最佳、最高尚的行为成为最优解,否则,就是判决真理、正义有罪,做好人反而是错。那样的话,这门学科就是邪恶的学科。可以看出,纯逻辑的社会就是让社会中充斥着最高尚的行为,每个灵魂都是最高尚的灵魂。” 老爷子说:“这也向经验主义者证明了,从可cao控、容易cao控的角度看的最佳方案,反而会找不到最佳的解决方案。改变信仰很难,但是,不改变信仰,想在利益、功利主义的框架中寻找最优解,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一个社会中的人都像囚徒那么自私、精明,只能是恶魔遍地的地狱,每天沉浸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中。这是发现真理的一条死路,也是建立最佳社会的死路,甚至是最幸福社会的死路。可智人偏偏喜欢这样的思路。”
我说:“但是,还不能说我们给所有决策问题都找到了正解。我们只是找到了研究真理这个正解,但是,在研究真理的过程中的绝大多数决策都还没有正解。我们只是剥夺了无法合乎逻辑的一些决策,认识到必然合乎逻辑的命题具有特殊价值,但是,还有数不清的问题需要解决。” 阿正说:“知道答案后发现,生活中的问题很容易:不知道干什么就去研究真理,这是不会错的决策。如果累得无法研究真理了,就尽快、尽量好地恢复。” 阿梦冲我微微一笑,“现在回想起来,你当初很有远见啊!居然早就猜到了最大利益和最大价值的一致性。” 难得地听见一句好话,让我很愉快,“不过,最大利益仍然有必要精确定义,至少,智人追求的最大利益并不是真正的最大利益。我曾经以为要追求全社会无限长时间内的总利益。但是,这似乎还不够,我觉得应该再修正一下,将总利益定义为包含一切利益,这样,没有在总利益之外的利益。当然,这么做并没有明显的好处,只不过,我觉得这样的理论很优美。如此一来,推理就是推理,不需要指定为谁推理。所有的灵魂自然都会做同一性质的推理,对所有灵魂都有好处的推理。” 阿梦点点头,“有道理。囚徒并不需要为自己思考,甚至不一定为自己的社会思考,也可以为那些观察、研究他们的行为的灵魂思考,即使他们并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灵魂存在。纯逻辑信仰只要求追求价值,并不限定为谁追求价值,所以,价值无边界。不应该为身体、自己、社会、逻辑生物创造价值,只应该为纯逻辑信仰创造价值。这么推理不为了任何其它原因,就是纯粹为了信仰。所以,纯逻辑信仰不仅在信仰、方法上纯粹,在目标上也很纯粹。” 我说:“我有时就觉得似乎冥冥中有人在观察我的思想。当然,我的经验主义告诉我那一定是错觉,但是,我的理性主义则一直强调这并不一定是不可能的。这大概也算是一种预见能力。很多时候,我对结果的预见是在因果推理之前的,我也很重视这种能力。当然,这些经验不那么合乎你的纯逻辑信仰。” 阿梦说:“你提出这些很不确定的知识大概都是在试错。我觉得,智人其实都比较善于试错。任性地划分学科、制订规章制度都是一种试错。不过,你比他们强的地方是你知道用纯逻辑信仰检验,对于不合乎纯逻辑信仰的试错不会像智人坚持传统那样固执,会努力寻找更好乃至最好的替代品。智人一直没有认识到:没有必然正确的第一知识,盲目在枝节问题上试错,还要坚持所谓的经验、传统,是一条死路。” 是我太敏感吗?我怎么觉得这又是在含沙射影呢?我也没说什么啊?理想主义对现实主义都是这么不友好的吗?回想一下,似乎还真没错,对现实主义友善的理想主义必然不是什么好鸟,智人的理想往往都对现实很友善,结果就是现实始终没有什么起色。所以,理性的现实主义还真不能找对现实友善的理想主义做朋友,要对现实的自己狠一些,否则,就对未来的自己太狠了。不过,我还是想要反击,不仅是为了利益、乐趣,毕竟,理想主义也喜欢对自己不友善的现实主义,这会成为他们追求理想、锤爆现实的动力。有助于正确理想的动机应该没人会嫌多吧?再细想一下,还真不一定。一方面,阿梦的动机足够强大,很可能不需要这种帮助;另一方面,只要不是正确的动机,即最合乎正确信仰的动机,只是对某些真理有利的动机也可能对某些邪恶有利。如果她真的产生锤爆我的恶趣味怎么办?如此说来,我复杂的动机体系也需要清理一下了?想到这里,我决定放缓攻势,“你们看,我们从发现推理错误的角度发现了真理。所以,即使发现错误本身价值不是无限大,发现错误确实对发现真理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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