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传人在美国_真正的木匠(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真正的木匠(一) (第5/6页)

 零活儿,是指用工少的活儿。张家做个桌子,李家做个柜子,多的三天五天,少的三日两日,经常搬行李换雇主,也不用多人集中在一起,适合两个人的作伙儿或一个人单干。乡村中零活很多,因为那时人们的许多用具都要用木料打制和维修。有的木匠长年做零活。虽是零活,多数都有工眼儿标准。木匠的工眼儿数,是以完成“白茬儿”交活儿的,不包括油漆。油漆活儿由专门的画匠负责,他们在衣箱的前脸儿上画“八仙人”(八仙过海)等故事,在小木匣上画鸳鸯戏水或花卉等。普通人家常常是让木匠直接油漆,简单的刷漆活儿,木匠还是能干的。

    由于有工眼儿管着,也由于要赢得“干活快”的赞誉,木匠做活从不偷懒磨蹭,不管主人是否在场,该干时就干,该歇了就歇,绝对不会把两天的活儿分成三天干,倒常常把五天的活儿用四天干完。

    漂活儿,是给人白干的活,大都是零星的,不够干一个工日的,不值得雇请木匠的小活。大多是雇主家周围的邻居,趁着有木匠,工具现成,或做条扁担,或修平菜板等。“木匠帮个忙,好歹半个工”,半天工是夸张了些,但个把钟头总是有的。这种活儿不能占用正式的工作时间,只能利用歇息时间。木匠心里虽然不乐意,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总不能既帮了忙,还丢了人缘。

    乡活中,盖房打木架做门窗用的工日多,要算是大活儿了。做花样窗户用工更多。俩人一拨的小作伙,每年若有十几间房的工作,至少半年不用闲着。其次是较集中的零活儿,单件家具都属于零活儿,但集中制作,也算是大活儿了。要娶媳妇的人家大多做几件新家具充实新房。

    过去,农家的家具也适合农家的生活,讲究实用、耐用。

    木仓,简称就叫仓(见图4),

    既可盛装粮食也可盛放杂物,几乎每个农家都有。用一寸厚的木板粘接后组装成,有二节和三节之分,每节标准长度二尺五寸,可短,但不会再长。一个三节仓长七尺多,拼接时严缝,是木匠拿手的一项技术。“三尺以下不算缝”,木匠的牛气在此显现一斑。好的木仓,可传用几代人。

    衣箱(见图五),

    都是成对的,前脸不露榫头。箱盖是在这个箱子组装封钉完成后,用锯把箱体锯开做成的。顾名思义,衣箱主要是装衣服用的,最讲究用樟木打做,可以防虫。樟木产于南方,运到北方很稀少,所以珍贵,早先的嫁妆铺才有。箱体有六个面,四面樟的箱子已算是上等了,实际上每面只用一小条樟木板。衣箱常是姑娘出嫁时的陪嫁,但有时也由男方家做好,送到女家,然后陪嫁的。

    坐柜(见图6),

    是方形小木柜,既可装东西,也当座位。

    只有极少人家做镶着镜子的梳妆台。

    柜橱,大约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开始在农村流行起来的。而大衣柜以及其他新式家具,则是在拆除土炕改睡木床,屋内有了宽敞空间后,才逐渐进入农家的。

    天寒不建房

    做几份装修以及若干零活后,转眼冬天到了。天寒地冻之前也有个别盖房的雇主。与现在不同,冬季有保温措施,可以延长施工时间,过去,民间建筑必须随着季节走。百姓家要搭盖几间房,非常不容易,省吃俭用攒钱,购置砖石木料及灰土。灰土和成泥垒砌砖石,最怕冻。一冻一化变成粉末从墙上脱落下来,墙失去灰泥,就失去了坚固。所以,盖房子尽量选择春季。秋季忙于秋收是一方面,主要是怕工程拖延,遇到早寒冰冻。

    伐树最好在冬季

    冬季里,木匠多了一项活茬儿----伐树。冬天来了,树落光了叶子,正是树“收津脉”,木头棕眼收缩,木质返硬的时候。需要砍伐的树木,要在春天来到,树叶发芽长叶“出津脉”之前伐倒。

    伐树的木匠最好会爬树。山上野外的树,可根据地形和树身倾向,掌握树体的倒向。伐村里房前屋后的树,为控制倒向,须把拉拽树的绳子拴到树上去,把巨大的树冠枝杈卸掉。不会爬树或懒得爬树,可由雇主或木匠请会爬树的人代替,但必须听从木匠的指挥。伐树是一种危险性较大的活儿,弄不好树倒下时会砸伤人,树梢抽着人,根部蹦起伤着人。尤其长在庭院里的树,放倒时还要注意不可砸坏房屋,否则,树的价值还不够修房子的费用。所以,伐树时,既要胆大,又要心细,特别的小心,目测出准确的场地距离是关键。

    伐树本身是一种用工不多的活茬儿,但后边常跟续着大锯活儿。木匠行业有个不成文的规章,前边的活儿是谁干的,后期的活儿还应该由他接茬儿干。但规章往往被破坏。伐倒的树,按照需要被截成木段,然后用大锯破成板材,待风干后使用。

    木匠的大锯功

    人们都说拉大锯是木匠最累的一种活儿,不是没有道理。尤其是较长的木头,树立起来很高,要搭脚手架才够得着,爬上去拉锯还要掌握好身体平衡,连续几天下来,体力消耗很大。即使天气凉爽,木匠也是满头大汗。天气稍热,汗水湿透衣裳更属常事。肩上搭条毛巾,或把毛巾系在大锯拐上,拉一阵子就要停下来擦汗。擦汗的毛巾能拧出水来,累是肯定的。

    拉大锯虽说费力但是省心,用墨斗弹好墨线后,只剩下来回拉锯单纯的力气活儿了。只要两个人配合的好,唰唰的锯木声,听着就让人欢快顺畅。但如果两个人不“对把”,越拉越别扭,不仅费力添累,而且心烦上火,互相埋怨对方,甚至有摔锯而去者。

    据说,有个犟脾气木匠,没有人愿意与他搭伴,遇上非拉大锯不可的活儿,也只好一个人干。怎么干呢?他用一块石头拴在大锯的另一头,这边拽几下,然后换位置去那边拉几下。听来可笑,仔细想一想,却又笑不出来。因为他能在无奈中,想出唯一可行的办法。

    就某种意义上说,大锯活儿可以检验出一个木匠技术和修为的水平高低。只有完全达到了“师傅”水平的木匠,才能和任何人配合拉好大锯。他能以我为主地适应他人,不愠不火,包括临时找来帮忙拉锯的纯粹外行人。

    木匠的画功

    木匠这种手艺活儿,设计和施工集于一身,自己画线自己做,不仅耗费体力,同时耗费脑力。一项活茬儿,从谋划,选料,加工到组装完成,每一道工序都离不开脑力劳动。

    有人认为,木匠坐着下线画活时最轻松。这只说对一半。画活只是体力轻了,却正是全神贯注用脑子的时候,心力并不轻松,即使是老练的木匠也是如此。他要把一项活茬儿的整体框架结构,在头脑里绘成完美的无纸之图,再逐项分解开,准确地绘制在各种型材上,然后根据画定的线形,进行再加工。组装是最后一道工序,行话叫“成功”。只要有一处画不对,组装时就成不了功了。

    以盖房做木架为例。首先头脑中要有若干间房架的整体规划,然后分解落实到各个柁、檩、椽、柱等多种构件上,不仅要考虑到各构件之间的关联与结合,同时还要顾及到后期门窗与木架的结合。一架柁,要分成解成大柁、二柁、盖柁、瓜柱等。瓜柱又分为脊瓜柱,上衿瓜柱、下衿瓜柱。山柁瓜柱与明柁瓜柱的画法又有不同,还要记住可能出现的特殊情况的特殊画法,如此众多的零件,都要一次性准确无误地完成,并最后完成组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