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三节 紧急商议 (第3/4页)
，我一夜没有合眼，心乱如麻。你也是失魂落魄，心里揣着一团火，我也是心里又担心又怜爱。接着，我预感到这种事很快就会结束，才产生了无限的希望和信心，定会救他出苦海。直至今天，我才明白，他们都是高鸿兄弟的弟子，我欢迎他们的到来，同样也举手欢迎你。” 老马夫激动得说话的声音颤抖着：“老大哥，我知道。你是掏出自己的心来，奉献给他们的。我还有什么说的。” 纪蒲泰看完此情景，心里剧烈地跳动起来，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这种爱的精神，正在他心底激烈地搏斗。一时间，他收不住奔驰起来的情绪：“两位老人家，听到这些话，象火焰样在我心里爆发起来，把我压迫的心胸舒解。我全心全意地感谢你们象夫亲般地对待我们。”此时此刻，他太把握不定自己了，投身跪在两位老人面前，紧拉着两位老人的手说：“来，偌尔曼。快给俩老人跪下，我带头，你跟着，学我施礼。” 两人的感动非常深情，令老人们激动，忙将二人扶起。一阵深情让他们共同感觉着，眼泪交融在一起。 偌尔曼思潮起伏。眼前这件事在他心里起着很大的回应，他的责任让他随着中国人的观念，服从同队长意愿，接受这个非常的时刻，一心一意要去实践。于是，他心里有话可说。“多谢老人家相助，参与营救难友的行动。扎布老伯，我是一个多么莽撞的家伙，太冒失，对不起您。那样的遭遇，若不是您，恐怕连话也来不及说，早给两头熊撕裂了。我，会成为牺牲者，不死即伤，生命遭到危险。这一点我事先是不知道的。结果会怎样呢？事先会不知道有死亡。不是您，我冒失上阵，非伤则亡，命丧黄泉，我的rou体也不会跳动一下。”他随着记浦泰叩了一下头，又说。“这次，您有参加这么重大的营救活动，我真不知怎样谢您这样高尚的人。” 扎布静静地看着他。在等待中，偌尔曼的激情让他感动。他伸出去他的手去把偌尔曼的手握着，又连忙拉着两人。此后，他也不敢再有所动作，唯恐再折腾了二人。只好说：“别提了，你真是个洋鬼子，我可不敢冒然收你这个洋弟子。” “嘻嘻。”有人忍不住窃笑了一下，再也不敢出声了。 扎布也不在乎：“瞧你的傻样子，不象个虚伪的人，更不象个会说谎的小子。孩子，我不值得连声道谢，高鸿兄弟的弟子就是我的孩子，没啥说的。” 偌尔曼内心已经不再有那些无益的胡思乱想，也不再产生那些杂乱无章，不可捉摸想法，所有这一切的彼此交流，都是现实的。他心里充满了焦虑，于是他发出一声喊叫。“啊。我心里焦灼，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林森面前。” 扎布的心情又何尝不是这样。当然，现实的情况毕竟存在，他必需采取行动：“现在，所有这一类的话，都不要再淡了，我现在说说，你们听听。”他站着不动，说出自己的想法。“寨主虽跟我有交情，但，事过境迁，现在不知还领情不领情不。我们过去只是朋友之间，互相有牵连，由于地位悬殊，并未深交。我知道，他原来的心灵早已破碎焚毁，他象中了恶魔，喝了毒药，犯的罪恶，不可救赎。最终，他将成为一堆朽骨，毁尽了他寨主的庄严，与善良越来越远。”他淡起过去的事情，试想着今后那些可能发生的事儿。 终于人们知道了他俩过去的友情，后来呢，只有天晓得。至于那寨主应怎样对他的态度，连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了。 纪蒲泰问他：“我知道，你想当说客。我想，若让他放掉林森，你以老朋友出场，风吹得再大，山寨也不会摇晃，情面再重，他是不会赏给你面子的。我觉得和这样朋友进行淡判，是商议不出一个好结果来。现在，我只是想听听，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和建议？” “难到我会真的和他决裂吗？”他内心的言语并未说出来。这种思想，如一团迷雾，一直盘旋在他的脑里：“这么说，你分析的这样详细，就是我无论如何劝说他，到时他也决不会表现出悔悟的诚意了。因为他毒侵骨髓，病入膏肓，已是形将朽木，快死的人了。所以，只会对所恨的人横加凌虐，残酷迫害。到时肯定他的心化作石头，再说，我的建议和劝说都是损害他的利益，他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那是不会的。”偌尔曼一想起林森，所有的话就吐了出来：“昔日寨主，今为禽兽。这世上还有什么公正，生命还有什么保障，救人还有什么希望。”说着，一个面影就浮现在他的整个灵魂里来了：“地牢里，林森期盼着我们，可我们到现在，还未商议出结果。”热血在他的脑里涌动着，令他感觉头烧得火热。“大伙儿，谁愿跟我一块，拿起刀枪，冲入山寨，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为救林森，也甘心情愿。” 纪蒲泰觉得处处都有一种不安隐患，清凉的气息很快使他冷静下来。现在他所感到的已经不是那种模糊的，不久以前当他心灵舒缓，平静，所体会到的那种什么都了解，无所不包的感觉。现在，他必需制止任何人所犯的错误，扰乱整个行动计划，包括偌尔曼在内：“偌尔曼。请你抑制你的愤怒，不要因莽撞而坏了大事。”他只管说道。“大家商量，是让人人都对任何意外的变故可以有所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出了差错，林森的性命更加难保。” 这是偌尔曼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那剥夺他的判断力。他木然地站在那儿，一声不吭，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心里只是想道林森这个名字：“哦。林森，请你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儿…” 扎布特意要让他平静下来：“孩子，这次，我才真的知道你的脾气。你虽拼命压抑着自己，但，这没有用，你的惨苦并不会因此而减轻。”他怀着这样的感情说。“我年轻时跟你一样，脾气火爆，遇事冲动，不计后果，干了许多莽撞之事。受了不少教训，请听我的劝告吧？”
偌尔曼：“事情危急，要是我能想个救他的万全之策，帮他脱去危险，就偿了我的心愿。”他觉得过去那种种事情，因自己而起，他不惜一切莱实现他的愿望。“他为我遭难，为他进些力量，我不惜一死。上帝，发发慈悲吧，让我再见那不幸的林森吧。”他只觉自己开始飘飘忽忽，几乎语无论次了。 纪蒲泰：“冷静吧。你，还有什么下文？”他忽然发现偌尔曼的神情和平常不一样，很不冷静。所以他才加以特别的解释。“要是你的理性能服从指挥，我就放心了。这样，事情大家合作得会更好，就有可能实现我们的整个营救计划，林森平安脱险。” “好吧。只是你的口舌没有白费。”偌尔曼同意了：“为实现我的誓言，无论你怎样说，我认为都是正当的。我决定照办。” 总之，刚才那一切，忽然都烟消云散了。他的话让大伙儿感到有些充实。 扎布：“孩子，我佩服你。因为你这样看重朋友，重情义。我看到，当你失去他的时候，你难过，你悲伤，你愤恼，你焦急，你愿为他赴汤蹈火，不惜生命。真英雄，真豪杰，真好人。他应该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我也为有你这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