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见716涅槃_第二十五章、第六节 血染江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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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第六节 血染江孜 (第4/8页)

冲过了缺口。”

    扎布:“但宁死不屈的军民仍然坚持战斗。最后,由于敌我力量十分悬殊,抗战终于失败了。”

    纪蒲泰:“惨烈的战斗大约进行了半个小时,墙垛上飘扬起象征联合王国的旗帜。”

    扎布:“当英军占领宗山的时候,坚持斗争的最后几名军民,不愿落入敌人魔掌,全部跳崖殉国。我也跳了下去,谁知,佛祖保佑,落到一片深深的草地里,摔伤,昏迷,后来,被同胞救起!”

    老人:“这全亏上苍保佑你!”

    偌尔曼:“我们替你感谢上帝!”

    纪蒲泰:“您老人家功劳真大!参加江孜军民保国卫家的光辉业绩,在中华民族历史上,写下不朽的一页!”

    老人:“那英军有何伤亡?让我也知道一下,解解气吧?”

    偌尔曼:“好吧,我只好如实按资料说啦。英方有4人死亡,37人受伤。但是,他们清理战场后,似乎没有任何人,肯下辛苦去调查对方受害者的数目。但沃德尔介绍说,城堡内部堆满了藏族人(包括数名喇嘛)的尸体。”

    扎布:“这都是英国凶手犯下的滔天罪行!今天的宗山还是最重要的例证,庄严的炮台,仍然保护完好,傲然挺立。炮台周边的褐红色岩石,好像被当年抗英勇士的鲜血染得更红。石缝中,长满了紫穗花,开得鲜红。我觉得,在抗英的石头城的缝隙中,这种旺盛的鲜花,大概是英雄的鲜血哺育成!”

    老人:“英雄,英雄的鲜血洒遍江孜城!后人永远纪念尊重。”

    扎布:“唉,别提不壮烈惨不忍睹的事啦?我们改一下话题,接着上面乔玛的事儿,说吧,这样我的气也能转移,稍稍消了一些呀?”

    偌尔曼:“好吧,我们尊重大叔的意见,再谈乔玛。”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回忆刚才对乔玛的那段谈话:“乔玛那时的情形,完全如同后来大卫-妮尔,于1921年首次访问锡金一样,乔玛在1835年左右,就开始想往拉萨了。后来,无论他在哪里,他都一心一意地考虑这件事。”

    扎布:“想去拉萨,这事好呀?但可不容易。我想,拉萨在他的心里犹如天地,他崇拜无比!”

    纪蒲泰:“大叔说的一点也不差。他意已决,必须去拉萨,即使被迫单独一个人旅行,爬山涉水,步行也罢。那期间,他在西藏的周边地区,共度过10年。当时,他产生了进入该地区腹地的一种不开抗拒的愿望。”

    老人:“那是他终身的理想。”

    偌尔曼:“这种萦绕在他脑海中的思想,使他日思夜想,很快就与他那陈旧的、持续的和纠缠不休的有关维吾尔族人,与匈牙利人亲缘关系的理论结合在一起了。他心里涌起一股气,将拉萨视为其全部漂泊流浪的目的地,他无限地猜想,预感可以在那里的布达拉宫藏经楼中,发现一些把他的推论变成无可争议的真谛之文献。”

    扎布:“他的猜想可真大胆!不过他的理念或许真的能实现?”

    偌尔曼:“这是一名孤军奋战的学者,不被世人所理解。不过,在一名孤独者怀有的所有幻觉中,那些有关一种语言,或一个民族之起源的幻觉最为苛求,因为它们有助于解决有关他自己身份上最秘密的怀疑。”

    扎布:“你是说,他怀疑自己的真正祖先的出生地?想了解自己的宗族根源身份,究竟在哪里?”

    偌尔曼:“是的。乔玛觉得,探求匈牙利人与‘维吾尔人亲缘关系’,仅是为将荒凉的陡峭山峰,和深渊的荒僻地之魅力掩饰在一种非常认真的借口之下。”

    扎布:“那是他想千方百计达到自己的目的呀!所以才编出各种理由。”

    偌尔曼:“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个荒谬的、傲慢的、受一种使人引起麻痹的胆怯的小人之虚构。同时,也是一种逃往在外貌和文化上都是荒凉偏僻的地区之借口,在那里,他能够以山崖上的雄鹰那样的高傲心情,无所顾忌地考察人类的风水宝地!”

    扎布:“啊,那是他心中的崇敬之地!”

    老人:“他心中的上帝!就是那里?”

    纪蒲泰:“还有,在他的心底,那里是神圣之地,宗教之地,藏学之地,世界佛教最高境地!所以,象世上所有的探险考察家一样,他想去了解、探究、揭秘!无论如何,乔玛在1836年,又重新进入了喜马拉雅山区。他的这一次旅程,把位于锡金边境附近的一个村庄作为大本营。在那里,他学习梵文,并与霍奇森保存通讯关系。后者邀请他前往加德满都相会。”

    扎布:“他是否如期前行?”

    偌尔曼:“可惜的是,在乔玛的心里有所疑慮,他深知西藏人对廓尔喀人的不信任程度,所以,他拒绝了霍奇森的邀请。”

    扎布:“这可是个错误的决定?那他怎样才能入藏,实现他的愿望?”

    纪蒲泰:“他另有它想。并认为更明智的做法是经锡金入藏。但当时那里爆发了一场该地区司空见惯的内讧。所以,乔玛便决定耐心等待。”

    老人:“看样子,他入藏并不是急不可耐?”

    偌尔曼:“事情就是有千变万化?他很快又由于经济拮据而必须返回加尔各答。”

    老人:“啊,这就是上帝的造化?”

    纪蒲泰:“直到1842年,乔玛在58岁的时候,再次启程向喜马拉雅山区进发。”

    扎布:“他启程到了哪里?”

    纪蒲泰:“他于3月初,穿过特拉伊沼泽地,那里是疟疾流行的森林的最前端。当他到达英国在锡金山区建立的新前哨阵地大吉岭时,突然身体发烧。”

    扎布:“这可不是好兆?”

    老人:“他莫非感染上了疟疾,病了?”

    偌尔曼:“负责该前哨阵地的东印度公司的军医坎贝尔,极力劝说他服药,但乔玛有他自己的药丸——桑结朋措喇嘛送给他的一些大黄。他在睡觉前,给锡金国王写了一封信,要求国王允许他所经折里拉山口进入西藏。”

    扎布:“在病中,他还不忘他的愿望!”

    老人:“他的信念很强!”

    纪蒲泰:“他的志向虽然很旺,但次日,当国王的总管前往拜访他时,发现他躺在床上。由于发烧而打寒战。但尚非常清醒地用藏文做了一次有关宗教的长篇谈话。“

    扎布:“那是他的精神意志在支撑着他。”

    老人:“病中的他,总不会满口胡话吧?”

    偌尔曼:“这并不象你想象的他。总管对于乔玛这一个白种人谈话中,显示出的佛教知识感到惊讶?他于是便许诺帮助此人到达拉萨。”

    扎布:“那病中乔玛能成行吗?”

    纪蒲泰:“乔玛在总管离开之后,欣喜若狂地说:‘当我到达拉萨时,还有什么能阻止霍奇森也到达那里呢!’。这就是一个孤独藏学家最清醒时所说的话。”

    老人:“那他以后还说过啥?”

    偌尔曼:“第二天,乔玛开始说胡话。坎贝尔大夫留在他身边,仔细倾听他断断续续的呓语。”

    扎布:“他都唠叨些什么?重要吗?”

    纪蒲泰:“他不断重复同一内容,而且与维吾尔人有关。坎贝尔觉得,乔玛是在极力向他吐露自己认为重要的内容。但这个匈牙利人不连贯的言语,未能使坎贝尔理解任何含义。数小时后,病人便陷入逝世前的休克之中了。”

    老人:“啊,那是上帝在召唤他了。”

    扎布:“可惜呀!一个未来的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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