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见716涅槃_第二十六章、第四节 男女驮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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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第四节 男女驮子 (第1/5页)

    纪蒲泰:“那你介绍一下,他们是如何艰难的,也好让我们对外宣传宣传,让广大人民知道他们的悲惨处境,引起人们的同情。”

    扎布:“我有一个汉族老汉朋友,13岁当背子背茶,起初只背三包。”

    偌尔曼:“那可是童工呀。是犯法呀?”

    扎布:“这里对这种事情不算犯法。为了生活,只有没法。他小年纪,家庭贫困,不干这,干啥?没得法子呀?”

    纪蒲泰:“那,每包茶有多重?”

    扎布:“每包16斤重。后来,他成人了,能背到12包。”

    偌尔曼:“不得了。将近二百斤,走茶马古道,那还是人吗?”

    扎布:“人就是马。你肯定不信,那些格外身强力壮的,能背20包,重达320斤。”

    偌尔曼:“我不信?那不就是行走的机器吗?”

    纪蒲泰:“这些人真是太苦了。我想,他们不一定能吃得好,睡得好?”

    扎布:“能吃饱就不错了。”

    偌尔曼:“他们负重如牛,又是怎样走茶马古道的呢?”

    扎布:“背子们穷,大都穿草鞋走路,手里拿一根丁字木拐,人称杵拐子。”

    纪蒲泰:“这名称带有羞辱性。这就是当劳老苦大众悲惨的境地。令人心痛。”

    扎布:“那有啥法子呢?谁叫我们生于底层,没那好命?”

    偌尔曼:“是呀。天下的穷人都一样。”

    扎布:“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背子在崎岖山路间背茶,真是玩命呀。他们通常成群结队,结伙行动,风餐露宿。不然,人少走道,会没命的。”

    偌尔曼:“那他们是怎样行动的呢?”

    扎布:“一路行走,走走瞅瞅。领队的若拿杵拐子,杵几下脚底下的石头,便是叫大伙歇一会儿,这叫‘叫拐’。在山间,叫拐声依次往后传,队伍就停下不走了。”

    偌尔曼:“他们的纪侓真好。”

    纪蒲泰:“只有组织严明,啥事才能成功。”

    扎布:“这活儿可不轻松。这时候,背子拿杵拐子撑住茶包,松开肩膀,松一口气,然后,拿竹圈刮脸上的汗。”

    偌尔曼:“他们的活儿可真艰难。”

    纪蒲泰:“他们还要涉水爬山,任重而道远?”

    扎布:“难,难。有人比他们更难。”

    偌尔曼瞪大双眼:“什么?竟有比这还难的?”

    扎布:“你们还不知道,女背子走茶马古道,日子更难煎熬。”

    偌尔曼:“还有女背子?男女平等岂能体现在这方面?”

    扎布:“艰难难不倒女人。背茶男女背子中不乏女人,我的汉族朋友的侄媳就背过茶,而且力气很大,什么艰险都不怕,苦也吃过不少啦。她最多背过13包,苦日子真能熬。除了晚上睡觉外,背子不能搁下肩头的茶包。”

    纪蒲泰:“为什么?”

    扎布:“半道上不能卸包,你们不知道背茶的辛劳。”

    偌尔曼:“那为什么不能卸包歇一歇,也能休息休息,消除疲劳?”

    扎布:“半道是不能卸包的,因为上肩要请人帮忙,每个人都肩背重负,非常麻烦。正因为这种缘故,女子在途中更辛苦,不得不象男人一样,站着撒尿,常弄得库子湿漉漉。”

    偌尔曼惊得面红耳赤:“女人真苦,既饱尝了男子艰辛的苦楚,又丧尽了女人自持自尊的脸面。”

    纪蒲泰:“这让女人丢尽了颜面,丧失了女人的尊严。这种不堪入目之事,只有在中国这个贫穷落后的山区出现。我们若不对外宣传这种非人的生活,就对不起我们的良心,对不起国人,更对不起我们肩上的责任。”

    扎布:“你们能关心下人的疾苦,也算是真男人。算我没有白认识你们,你们没有给高鸿丢人。”

    偌尔曼:“是啊。中国下层人民真艰难。”

    扎布:“我们艰难,可锅庄赚钱。除了活命外,我们几乎是白干。”

    偌尔曼:“你们出力,他们赚钱?这我就不明白了,锅庄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他们不出力,就能赚钱?”

    纪蒲泰:“大叔,说说看。”

    扎布:“对于行走在茶马古道的商人来说,除山路崎岖险峻外,更麻烦的事儿,就是语言不通,说话听不懂,交易很难成。”

    偌尔曼:“那没有翻译么?”

    扎布:“要说易茶,事关重大。贩茶商人听不懂藏话,藏区商人听不懂汉话。”

    纪蒲泰:“这事儿就难啦。那他们彼此之间,交易怎样解决呀?”

    扎布:“汉藏商人,彼此间直接交易茶马实困难重重。这不,茶马古道上就出现了投机取巧的中介商,出面帮忙。明为帮忙,实为巧夺,赚钱多多,进入腰包。”

    偌尔曼:“那些投机商都在啥地方?”

    扎布:“那不是投机商,是帮助做买卖的锅庄,是一种商行。一是四川康定的‘锅庄’,一是云南丽江的‘马店’。无论是康定的锅庄,还是丽江纳西马店的老板,都是为了赚钱。他们不但通晓汉藏语言,及其风土人情,而且还精通茶马交易中的各种经商环节。”

    纪蒲泰:“既然说到这里,这让我忽然想起。锅庄之名的由来,资料显示,学术界至今未有定论。”

    偌尔曼:“你这家伙,知道还不说?让我蒙在鼓里着迷。”

    纪蒲泰:“我这是突然想起,你不能不依。”

    扎布:“那你就说下去,看他还依不依你?”

    纪蒲泰:“这事儿,我不如你,还是你老说说吧?”

    偌尔曼:“对。你有实践经验呀?”

    扎布:“那我只好说一说啦。据传,早年西藏商人,来打箭炉做生意时,由于没有商铺,往往拾三块石头架锅熬茶,人传一锅三桩,名扬天下,世上人都知道啦。所以,叫锅庄。”

    纪蒲泰:“但是,也有人认为,锅庄是藏语谷章(贵族之意)的变音,因为锅庄主多数是藏族上层人物。”

    偌尔曼:“我还是有些糊涂?这叫人容易误解的是,藏族的一种民间舞蹈也叫锅庄,与前者同音不同义。所以,我就不知道锅庄究竟是啥意思?”

    纪蒲泰:“那你就理解成双重意思,到什么地方,想什么意思,不就解释得通了吗?”

    偌尔曼:“我可不给你耍嘴皮子。你还个更深一步,给我解释啥意思?”

    扎布:“既然你从书本上知道锅庄,就不妨说说,也省得他瞒怨你?”

    纪蒲泰:“那我们就互相学习学习。”

    扎布:“这才是正经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纪蒲泰:“要说近的,现实我不如你。要说远的,我只能说些书本上的东西。”他看着扎布,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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