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三节 人类灾变 (第3/5页)

结婚再造人类的故事也众口相传。”

    偌尔曼：“我插一言。此外，在美洲印第安人部落，在两河流域苏美尔地区，以及非洲的原始丛林中，都有关于远古洪水的故事。但，我不知，中国的洪水传说是如何说的？还请你详细道来，满足我的好奇心？”

    纪蒲泰：“各述己见，这也是我一家之见，供大家探讨。”

    喇嘛王：“说出来就好，你不说，大家怎能知道？”

    纪蒲泰：“中国洪水的传说很多，不过，古代最奈人寻味的洪灾传说，还是共工怒触不周山引发大洪水的记载。”

    扎布忙问：“那记载怎么说？”

    纪蒲泰：“据《史记》司马贞补《三皇本记》：‘当其（女娲）末年也，诸侯有共工氏，任智以刑强，霸而不王，以水乘木，乃与祝融战不胜而怒，乃头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缺。’”

    偌尔曼：“共工，祝融是人还是神？这故事怎么说？”

    纪蒲泰：“共工是水神，祝融是火神。”

    喇嘛王：“常言道，水火不相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又说：“你往下说？大家都听着。”

    纪蒲泰：“这段话的大意，是说共工逞强凌弱，凭借舟楫，与火神祝融相战，失败后，恼羞成怒，以头触不周山导致天崩地裂。大王，可有补充，以补我所缺。”

    喇嘛王：“年轻人，看样子，你真有学问，以后我们可讨论，不用我再考问。”

    纪蒲泰：“我早知道，大王学问高深，刚才是在试探我的学问，所以，还请大王明训，以增我们学识的缺失，边学边论。您看好吗？”

    喇嘛王：“谦虚之人，我们和谐共进。是呀，共工的行动导致了极其严重的灾变，《淮南子－览冥篇》云：‘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烂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总之，一句话，天地倾置，烈火焚烧，洪水翻卷，禽兽食人，只是后来，由于女娲炼五色石补天，人类才得以生存延续。蒲泰，你是学历史的，你可说说你的看法，也好让众人辩理，以便共同学习？”

    纪蒲泰：“尊命，我一人之见，大家听后明辩。这个故事所谓天神相斗，女娲补天只是历史传说，但它反映出远古时代人类文明，曾遭受过来自天上和地上的灾难。以我之见，事实上，及尧舜时，洪灾仍很严重。”

    喇嘛首相：“何以证明？大家想听听？”

    纪蒲泰：“春秋时，孟子曾有这样一段话，描写当时的悲惨情形。”

    喇嘛众臣：“孟子可是圣人，他的话肯定不差，那他是怎样说的呀？”

    纪蒲泰：“孟子曰：‘昔尧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汜滥于天下。草木畅茂，禽兽繁殖，五榖不登，禽兽逼人，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孟子－滕文公上》）‘于是遂有鲧，禹治水之举。不明之处，大家辩理，我听仔细。”

    喇嘛王：“我了解你的意思，你没带大道理到木里来，而是到这里求知的。你们很年轻，求知就如我们辩经，理不辩不明，经不辩不清。”

    纪蒲泰：“还是大王圣明。在这里，有许多老师，能跟他们学习，我多么高兴。就是学到知识的一滴水，就能引到大家讲海洋的故事，这多么有趣。”

    喇嘛王：“我们互相学习就象辩经，有学识的人，我已给他安排职位啦？大家就互相辩理吧？”他回头对首相说：“你半天很少发言，现在也该辩辩啦？”

    喇嘛首相：“他们是我们的客人，我从他们口中得到了这些新奇的消息，让我对世界有了新的见的。再说，我因为关心客人，便忘了自己。现在，即然大王同意，我就参加辩理。不管辩理成功不成功，我都感谢大王对我的恩宠。”

    喇嘛王：“如果你辩胜了，那你就牢牢地坐稳你的位子，成为国家最坚实的支柱。”

    喇嘛首相：“大王赐给我的这个荣耀，说明您是一个贤君。下面我要说关于远古旱灾的传说，这散见于古代文献材料中，我说出来大家听听，若有不正之处，有学之士更正。”

    喇嘛近臣：“首相，您就开讲吧？我们都洗耳恭听。”

    喇嘛首相：“中国古代天有十日的神话，就很能反映了人们对旱荒的记忆和恐惧。”

    喇嘛王：“那请你举例？”

    喇嘛首相：“《淮南子－本经篇》云：‘尧之时，十日并出，焦庄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

    偌尔曼：“请首相用现代汉语与我们交谈。古文我还未学透，所以，请再解释一遍？”

    喇嘛首相：“这也不难。尧统治时，天上有十个太阳，烤焦了庄稼，使草木枯死，人民没有食物可吃。”

    偌尔曼：“那远古人，对此灾难，可采取何种措施，以渡难关？”

    喇嘛首相：“我也是听先祖传言，这种故事代代相传，故事都是出自汉族的遗篇，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传到我们这边。”

    喇嘛近臣：“这事儿，我可答辩。据先人传，当时，古人为了求雨，曾令女巫扮着旱魃，让她在太阳下烤晒，更有甚者，以火焚之，以企除旱降雨，让大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们万幸。”

    喇嘛王：“我也说说，印度的最古老文献。《吠陀》曾讲述过，旱魔夫利特拉的故事：夫利特拉在他位于山上的城堡中，关着许多‘云牛’，和中国的‘十日’一样，‘云牛’烤焦了地上的草原和庄稼，令人类痛苦不堪。后来，天神帝释天，听到人们祷告的声音，才拿起武器将其除去，印度才变成了欢乐的大地，人们才重过美好的日子。”他看着偌尔曼，问道：“偌尔曼，你是西方人，对世上这种现象，可有何想？何言？以让臣众答辩？”

    偌尔曼：“既然大王对此话题这么感兴趣，我就这个命题说说，古希腊神话，也有关于旱灾的传说：太阳神福玻斯之子法厄同，苦苦恳求驾驰自己父亲的太阳车，碍与亲情，福玻斯只好允准。在途中，马匹受惊撒野，偏离故道，在天上胡乱奔驰，引起剧烈的灾难：‘它们（马匹）掠过云层，云层便着火燃烧。车子在急速下降时，将轮子触及高山。于是，大地因灼热而震颤开裂，生物的汁液全被烤干。突然，一切都开是颤动，草丛枯槁，树叶起火，大火蔓延至原野，烧毁谷物，整座整座的城市起火冒烟，所有的国家和人民都被烈火焚为灰烬。山林和树木全被烧得一干二尽。……河川干涸，大海凝缩，本来没有水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沙砾。……下面，还有谁提出问题，大家共同商议？”

    扎布：“你说的事儿，都是外国的。我看，还是蒲泰能回答你的问题？”

    喇嘛王：“扎布的提议，满有意思，他俩都是有知识的。那就然他们来阐述世界各地的灾变问题？蒲泰，你可愿意？”

    纪蒲泰：“大王的话就是圣旨，我就再多一个议题，供大家参考分析。在世界各地，除了洪灾和旱灾，其它各种灾变在文献，和传说中也有反映。”

    喇嘛众臣：“请学者举例？好供我们学习分析？”

    纪蒲泰：“大师们真谦虚。你们的学问都在肚里，只是还没有发言哩？”

    喇嘛首相：“那是还没轮着他们呀？你就尽管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