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五) (第3/4页)
周折,尚且不如去逗阿凤说出实话更容易。 2 阿凤是一个固执的却简单的女人,或许因为父女之间的血rou联系,对于他爹云山雾罩的话具有独特的理解力,哪怕是只要一个手势或眼神,她都能说出一段话来,而且这段话基本符合她爹的意思。 事情的真相就是靠阿凤来解读的,那是在公布任命的那天,因思想着好事多磨,庆功宴的酒就喝的甚不顺畅,不觉醉了。可能人的酒量与心情竟有较大的关联,从不吐酒的我居然吐了个狼藉,而且醒来时竟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这是这个可恶女人的一贯作派,想是同事们把我送回家我就吐了酒,她就把我扔在了楼道上。 时间大概是夜里十二点左右,这个时间当然是我根据往常醉酒的经验来判断的,我实在没有去看时间的力气。或许由于吐酒的原因,我嗓子里的某块肌rou正硬生生地堵到了喉咙里麻痒痒的甚觉难受。我想喝水的意识渐渐强烈起来,这让我象刚迷过一会儿那样清醒了过来。 我终究还是个男人,怒火开始上升。然而,未及我发作,她已不失时机地传过话来:看把你能的,要不是我爹……哼。 显然话里有话,我知道这是她的一贯伎俩,但我每次都能耐心地听下去,就象我当初从教育系统转入了乡镇机关和突然接到民政局的调令一样,这才是我关注的焦点。 好奇终于还是让我没能发作起来,反而嗡声嗡气地问,又怎么了? 她高傲地冷笑了一声,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懂吗?科长提拔到乡镇那是在为小狗腾地方呢。 我突然异常清醒起来,诸多的不解仿佛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时候,人通常会有一短暂的失忆,我竟然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提我呢?仿佛她就是执掌生杀大权的组织部长。 她仿佛说道,俺爹说了,人该有大目标,大目标之前必须是小目标,要不然人的能力达不到,干了也是活遭罪,还不如不干。 这确是个不敢轻易招惹的主儿,意识只是轻微地动了动,我已顽强地爬了起来,趔趄着把屋内收拾了干净利落。这时候,她该睡了,我的****却炽烈起来,一番推搡之后,我兴致甚高,却是有些力不从心。 好了,还是废话少说,只说倘若没有我岳父的适时点拨,我至少不会象现在发展得这样顺利。或许这也算是机遇吧。 我以极大的毅力克制了碎话,果然就获得了成功。有一点儿颇值得一提,就是人际关系渐渐热络起来,我甚至获得了曾经令我羡慕不已的局长对于老科长那样的信任,所以才有了咱们前面故事中所提及的良好发展。 在这里,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再次提及“权威”这个词儿。应该说,人的权威的确立必需要有一个过程,只有当这个过程把人的权威树立起来的时候人才会更加信服。这么说,并不等于说到这时我岳父在我心目当中的权威已完全确立起来而让我不再烦他。关于这一点儿,前面的讲述也曾提及,我们两人之间或许就是一对矛盾。 现在想起来,他所给予我的一些东西终生都能够受用,但当初由于我对于权威的错误判断而让我产生过许多咱们前面讲述曾经提及的错误想法与做法。这就是权威的评估问题。 我确曾认为权威不是终生的,而且其大小必然要受着其能量大小的影响。之前的许多故事的发展,就是建立在我岳父或许只能助我做到民政局科长的这个能力的评估之上的。这实际上就是必然地浓重的功利色彩在我身上的典型反映。 按说讲述到这里该结束了,可我总觉得有所亏欠,或许就是咱们刚才所提及的轮回吧,似乎只有“轮回”才更完整。我们不妨再次回到当时的现实—— 其实,现实远非我们现在所说的这样清晰,所有的现实似乎都这样没有明确的目标性。 显然地,其时我无法说清这段经历到底对我发生了怎样的作用,反正从那以后我变成了一位口齿清楚却是沉默寡言的人,任何的一位我曾接触过的人都会说,这是一位不善言谈的人。不善言谈的人,似乎就实在。这已经成为我的一项优秀的品质。 而现实也是我渐渐地就养成了独处的习惯,尤其讨厌那些碎话,而且越随着职务的提升越厉害。但如果你非要认为因为深受其害就必然会深恶痛绝之,就大错特错了。说心里话,我从骨子里并不反对那些碎话者,因为我认为碎话过多者最容易对付。 但为官者不能拘泥于成法,恐怕让人不测深浅才是至高境界。至于碎话,当然也不应超过必要的限度。人终是有限度的,这个限度应当就是从政者的忍受能力。不过,这个限度确是不易把握的。这或许就是为政者所谓的功夫。 至于这门功夫,我自问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不妨试举一例,任由大家参详其中的奥妙—— 这位就是咱们前面讲述中曾提及的被我的秘书选举中挤掉的那位副镇长,我们姑且隐去他的背景、机遇和主观上的放任,只说他与我那位秘书比起来虽少了些乡镇干部的憨厚,却也多了份县里委派干部的原则性。这原是我较为欣赏的一种风格,镇机关已然开始有人传言他因与我性格相近而最受我欣赏。 或许因为这传言,或许他太想引起我的注意,所以见缝插针地就往我办公室跑。 往领导办公室跑得越勤,无疑越容易引起领导的关注,但同时也越容易暴露自己的缺点,因为实际上并没有如许多的工作需要汇报,话肯定要显得碎,给领导以缺少系统性的印象,严重者甚至会给领导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榔头不着边际的错觉。 不仅如此,同事间关于他打小报告的猜疑也愈烈了,分明地已有不少人在我面前攻击他不熟悉农村工作的弱点。所有的这些都肯定无疑地将其暂时不太熟悉农村工作的现实全部推倒了我的面前,尽管他仍一百二十个不服,但显然已经影响到我对他的使用,而他却依然尚不自觉。 按照我当初的想法,为人忠诚是至关重要的,只要忠诚,还是可以用的。但他日益暴露的越来越多的弱点还是让我决定试一试他,因为我那一阵子正得出这样一个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对错的结论: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