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苍白_130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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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2 (第1/2页)

    洗不掉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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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有自己的市场和受众或顾客。

    秃子隐隐约约觉得,讲来讲去,说的还是人,如果把人神化一番。并且供在庙里,那人就不是人而是神了。活在生活中的是活生生的人,即使再怎么高大全也不是神而是人。虽然有的人不在庙里,而在生活里,但是,他已经不是人了,他被神化了。在庙里或者神坛上的人,在人们的心目中,他们不是人,而是神。人们不愿意接受他作为人存在,不接受他有错误,人们宁可认为他们完美无缺,不愿意承认他们和人一样有错误。这是竹竿的一端。在竹竿的另外一端,人们愿意将神拉下神坛,人们愿意看神的笑话,对他的八卦新闻人们特别的感兴趣。离婚,醉酒,嫖娼,在大街上和某某某亲热的在一起等等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事实上,,他就是人,要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有错误。但是,人们宁可相信他是神,一尘不染,飘飘欲仙。事实上,本来没有神,神是人弄出来的。人就这么奇怪,偏偏要弄出一个神来崇拜。既然人有这样的需要,那么造神就算是一个职业,有人专门从事它。出现处处盖庙并且养许多和尚的事情见怪不怪,出现死人盖庙活人也盖现象屡见不鲜。秃子一直想把二舅塑造成一个神,替二舅建祠堂庙宇,或者纪念馆,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至今没能遂了心愿。李家村遭遇百年不遇的洪水,二舅成了烈士,为二舅建造庙宇,那是天经地义。抗洪英雄,戏班子名角,古代圣贤都有纪念馆,或者庙宇,二舅还是孤魂在外,无处安身。纪念馆或者庙宇是为后人纪念前人提供一个纪念场所。象祠堂一样。一来弘扬正气,抑制邪气。二来维护传统。提到邪气,他不能不想到了王麻子,难道王麻子是邪气附身了,又是吐又是拉的,折腾一晚上,早上才消停。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一口水没有喝,他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街上,早点摊座无虚席,他杵在后面排队。人都这样,爱扎堆,旁边的摊点空荡荡的,稀稀落落,却没有人光顾,越是冷冷清清,越是没有人光顾,越是红红火火,越是排着长队,越是有人愿意等。为了吃一口小笼包子,不惜杵在风雨之中。雨,一条条的,像绳子,天空中那无数条绳子不是笔直,而是有点倾斜,像桥的斜拉索,他打着雨伞,焦急的等待。

    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扭头,大吃一惊,全身都是水的瘦猴钻进了伞,他转身,问:才从河里捞上来的,怎么不带伞。

    瘦猴打了一个喷嚏,说:王麻子醒了,肚子饿,我来买吃的。赶上这么大的雨。

    秃子撑开伞,留一半给他,雨伞里二脑袋凑在一起。

    秃子嘴巴对着他的耳朵,说:你回去吧,早点我买吧。一个已经躺在床上了,你再伤风感冒了,我就完了。宣讲团就完了。赶快回去换衣服吧。

    瘦猴瑟瑟发抖,说:也好。

    说完撒腿就跑。刚跑几步就被秃子拽住,

    秃子说:算了,不排队了,就在旁边摊点买一点吧。

    瘦猴连忙摆摆手,说:不行,王麻子指名道姓要吃这个摊的小笼包子,别的不吃。

    秃子摇摇头,苦笑,说:还穷讲究,那好,你去吧,赶紧。

    瘦猴消失在雨中。

    雨止了,天空格外清新,象一清纯的女子,美丽,明亮。它把地冲刷一遍,卷走路面龌龊,留下干干净净,象刮去胡子的大叔。雨后,路面的大石板越发浑厚庄重了,街道两边的房子越来越白净,像才洗的脸一样。墙面得到滋润了,显得格外鲜艳。秃子提着早点,上楼。来到房间,把早点扔在桌子上,他说:都起来,吃吧。

    瘦猴裹着毛毯,坐在床沿上,挪到桌子旁边,伸手,说:王麻子,包子买来了,起来吃吧。

    王麻子慢慢地坐起来,说:恐怕不行啦,这包子太油腻,我怕吃下去,又那个了。

    秃子,瘦猴四目相对,异口同声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秃子摸后脑勺,说:也对,还是谨慎一点好,那你想吃什么,要不,我去食堂打一碗粥。

    瘦猴拨开包裹,取包子,附和着说:喝粥好,不油腻。顺便带一点萝卜干。王麻子嘴巴淡,吃药的人嘴巴淡。

    秃子斜了瘦猴一眼,说:你去吧,快点去,食堂粥不多,快去。

    瘦猴甩掉身上的毛毯,取衣服,套上,才要穿,又打住了,说:还是你去吧。你看,我还要穿衣服。

    秃子不耐烦了,说:都歇着,别动,一动别动,喝现成的,马上就要喝西北风了。我去,我去。

    他离开房间。

    喝过粥之后,王麻子扶着墙壁走到门口,又扶着桌子回到床边。他精神多了,不再有气无力。

    瘦猴张开嘴巴,心提到嗓子眼,生怕王麻子倒下。

    秃子不以为然,一点不担心王麻子会出事。他认为王麻子会好起来了。

    瘦猴,王麻子都知道秃子想替二舅造庙,而且这个想法由来已久,在他二舅还活着的时候就有了。就造庙一事,王麻子,瘦猴一直反对秃子的想法,他们认为,别人不清楚二舅,王麻子还不清楚吗。二舅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你秃子也不清楚吗?该不该为他建造庙宇,他们之间一直有争论。自从参加反贪宣讲团之后,争论从造庙转移到反贪。造庙和反贪都有不同声音。不说县城衙门有不同声音,不说李家村村民中间有不同声音,就说他们三人吧,意见也不统一。

    王麻子拽一晾衣竿当拐棍,穿梭于客厅走廊,一刻不消停。从卫生间出来的他,眼睛射出忧郁的光芒,凹陷的眼眶里转着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麻雀。来到床前,他拉一把椅子坐下,说:瘦猴,上午有你一场。

    瘦猴靠在窗边,说:我知道。那场本来是你的。

    王麻子点点头,说:我好多了,下午可以上班了。

    秃子站起来,说:下午就算了,明天能够上班,已经很不错了。哎,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孙福明也要搞宣讲团。

    瘦猴推开窗户,说:通通风吧。

    王麻子缩一下脖子,说:关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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