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纯逻辑主义的宇宙论基础 (第3/4页)
竞争中获胜,最终成为最大的存在。现在,有了纯逻辑信仰,根本不存在与逻辑世界竞争的其它存在,逻辑世界永远只需要战胜自我,让未来的自己比过去的自己更有价值,这应该就是时间的单向性。虽然新理论不再需要宇宙增长最快,但是,我仍然认为宇宙确实增长最快,当然,我指的是不借助外力的自我增长最快。” “一到物理学我就几乎是门外汉。我只能说,如果你的推理大方向是正确的,如果确实是那个最合乎逻辑的推理,那这个理论就必然正确。问题是,这个过程的唯一性、最优性都缺乏证明,那么,正确率就始终是个问题。古人曾经用五行构造世界,现在看来,那种猜测要多离谱有多离谱。你应该也不想错得太离谱。当然,这个模型抓住了逻辑这个核心,没有了太明显的错误。毕竟,其它模型都需要解释其基础从何而来的问题,就像五行又是哪里来的?” “证明?推导出真理还不够,要推导出这个推理是唯一的最优推理,那么是不是还需要推导出证明过程也是唯一的最优推理?我怀疑这是无限的过程。在纯逻辑推理中,在推导出或者说发现某个真理之后,如何证明没有与之矛盾的推理、没有悖论,这个问题很难解决。这是逻辑世界复杂性的来源之一。” 阿梦点头:“确实,逻辑、不逻辑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尽管我们最终使它们和谐共存,但是不能否认刚看到这一结果时我们的震惊。如果,推导出来逻辑就绝不考虑与之矛盾的推理,就会错失不逻辑。” 继续推理的难度大大降低了我灵魂的热度,结果就意识到了身体的热度,进而,改变了推理的方向,只不过,仍然能做到不是只为身体,“所以,即使相信自己的推理,也有两种层次。一种是相信自己不错,另一种是相信自己绝对正确,即不直接合乎自己的推理的推理都是错误的。我的自信更接近于前者,你的自信更接近于后者,所以,当我的推理和你的推理不同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我错了,我则往往是强调我没错。例如,你总是说我为身体错了,我则总是强调我为无限大价值或者最终为无限大价值没错。你会说我存在错误的动机,但是,你这种动机也有错误:既然和我争论这个问题必然不是价值最大的推理,甚至不一定是价值无限大的推理,那么,你争论这些问题的动机是不是也有问题呢?所以,我认为我们的动机都有问题,都有改进的必要;另一方面,既然我们都在努力,就不需要过多地干涉对方,这反而是有助于改进。” 我很清楚,最后的推理过于粗线条,并不是必然合乎逻辑。毕竟,交换灵魂是必然合乎逻辑的cao作,即使没有经验证明这样必然好,更不要说最佳,纯逻辑主义者仍然会坚持交换灵魂。何况,我们的灵魂的改善很可能都和对方的督促有关。但是,这不是重点,她不会费尽力气地和我争论这种目前用纯逻辑推理还解释不清的问题,尤其是我刚指出这种问题价值不足的问题。 黑暗中,我感觉到了阿梦冰冷的目光,我装作没有意识到本能做出的挑衅。由于我的话防住了她的第一反应,结果,她只好祭出一招围魏救赵,回到了早先的问题,“电荷守恒是否意味着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总量应该守恒?这可能还不够,还需要整体保持电中性。” 问题成功地吸引了我的灵魂中的回答本能。在我看来,灵魂受到问题的吸引是本能,是必然合乎逻辑的吸引。问题仅仅在于,是否有其它问题与之竞争,就像智人的感官经常用关于利益的问题打扰灵魂思考更有价值的问题。我的功利主义没有用自己的需求打扰我,这也许代表价值和利益在我这里有更好的平衡点,虽然绝非最好。我说:“电荷守恒乃至电中性就像是从过去和未来两个方向夹击现实,倒是符合研究问题时的围攻方法。把多向攻击变为单向攻击往往是不好的。我们之间有矛盾,但是,现状就在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中间。真正的现实不仅不是理想,也不是现实主义眼中的现实,它滞后于理想主义的理想,超前于现实主义的现实。” 阿梦继续努力召唤我的良知,“其实,我认为正负电荷之间也有矛盾。以前,我们因为正负电荷相互吸引就认为它们没有矛盾,这是错误的。正电荷肯定会认为负电荷运动到某个位置更好,但是,负电荷会认为应该是正电荷改变自己的轨迹。这就像你对我有要求,我做不到;反之亦然。” “有的时候理想和现实只是相互喜欢,有的时候则会相爱,也可能出现一方有爱的需求另一方只愿意喜欢。当初,我的方法从一开始就赢得了你的爱,你的信仰却很长时间没有得到我的爱。” “那是因为你太爱利益了。你对身体的爱明显妨碍了你接受纯逻辑信仰,以前如此,现在仍然如此。价值和利益之间的平衡永远无法最优,因为利益无法成为必然合乎逻辑的存在。经验主义者因为观察到平衡就认为存在最优平衡,这是一种错误的推理。最优平衡应该是必然合乎逻辑的平衡,也就是永远存在的平衡,那种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平衡都不是永恒的平衡。谷底的球永远不存在最优平衡,因为山谷可以消失,就像囚徒悖论中警方设定的规则可以消失一样。但是,价值和利益不是山底的球,而像是囚徒悖论,必然存在最优平衡点:完全不管利益。”
我感觉她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利益冲突,“如果逻辑生物也需要外壳,或者说经常使用外壳,那些外壳的利益也是利益。所以,严格说来,应该是人体这种外壳的利益几乎为零。但是,那无限多的所有可能外壳的利益的总和未必是零。而且,无论外壳的利益是多少,灵魂最多只会喜欢外壳,永远不会爱外壳,不会因为外壳而改变灵魂。” “你确实擅长修正。如此说来,你爱我的外壳所以邪恶,我利用你的外壳所以正义。智人认为没有感情地使用身体是放荡,殊不知,有感情地使用身体才是邪恶。灵魂之间才能有爱,灵魂对身体永远不应该有爱。” 这些言论似乎有些助情作用,让我的本能开始向灵魂入侵,我觉得有必要修正一下她的破衣烂衫。 阿梦叫道:“你要干什么!” “灵魂有精力就研究,没精力就休息。再说,真心相爱的人有需要就直接拿,不需要将时间浪费在没有实质意义的交流上。否则,如果我真的想放弃研究,你应该安慰我还是鼓励我?”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让你为所欲为?难道,我应该说‘退下来也不错’?按这种逻辑,以前我很少怪你不够努力;以后,你也不要怪我。” “怪你什么?” “随着你更多地感受到工作的乐趣,年龄却越来越大,你以后要越来越努力了,身体的快乐大概会越来越少的。” “啊!?” “不用这么夸张。通常情况下,你自己也会这么决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但是,从我嘴里说出来你就会觉得很吓人。我经常和你交换灵魂,把你当成我自己,也就是设身处地为你着想,而你还没能认识到我是从你的角度为你着想,经常认为我应该站在我的角度上替你考虑,和你客气客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