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纯逻辑史学和试错 (第4/5页)
br> 听到这里,我的纯理性主义和纯自由主义都有些石化,不顾功利主义正处于追求利益的关键时刻,强行结束了一个功利主义意义上的重大历史事件而开启了纯逻辑主义意义上的重大历史事件。当然,我只能说在这种状态下可能追求到无限大价值,而不能说必然。毕竟,处在智人阶段,思维永远也做不到必然创造无限大价值,只能做到有意识地争取创造无限大价值。 但是,阿梦的反应让我不舒服。她长出了一口气,让我高度怀疑她卯足力气做出这番推理的动机就是为了摆脱我,当然,同时也是在有意识地创造最好的历史:让自己有机会创造无限大价值的同时也有机会帮助我创造无限大价值。我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如何推理的,只不过,我不会低估她的推理能力。 我更希望看到她亲口承认我的试错方法:在地动山摇中她确实能更好地创造历史。当然,这种事即使重复了无数次,即使阿梦亲口承认,也不能证明我的观点必然正确。试错就是试错,永远也不可能不错,哪怕无数次地得到经验的验证,只要没有始于纯逻辑信仰的因果推理的保证,总有一天会出错。但是,只要试错可能正确,就永远也不应该禁止试错,换句话说,允许禁止禁止试错,同时又不能禁止禁止禁止试错。 既然阿梦改善了我的信仰,有助于我理解信仰,我对她的爱意进一步增强,紧紧抱住阿梦说:“我们这段时间又提高了价值。” 她一脸冰冷,“那和你现在想的事情没关系。” 这显然是一种经验主义的误解,来源于我的身体现在活力十足,活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是早晨,又有之前的历史效应,仅仅依靠灵魂一心一意为价值着想并不能保证身体没有反应,而过于重视压制感官反而会降低灵魂的价值。我没有预见到争辩有多少价值,就没有争辩,反而因为部分预见到说谎更有价值和利益,而选择了顺水推舟,“一定有关系!不对!大概率有关系。我认为这证明了庸俗是真理的助推器,毕竟,前人从未有过这么高的效率。” “哈!别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心思。我相信你自己都不相信这种无脑的经验归纳。我们有更好的信仰、方法和能力无疑是这种经验的最好解释。否则,难道你以后要教阿正这些鬼东西?你的方法主义可靠不等于说这个方法可靠。我相信你的方法是因为你的方法总体上合乎逻辑,但是,这绝对不代表我盲目崇拜你。只要你的方法不再合乎逻辑,我就会拒绝。否则,你想怎么试错就怎么试错,咱们到底谁是主人?我不是因为经验而信任你,而是因为正确的因果推理而信任你。即使你正确了一千年,我仍然不应该因为经验而非理性地信任你。如果你现在一定要我相信你的方法必然更可靠、更有价值,那我就不仅要怀疑你推理,也要怀疑你的目的了。”
虽然她的推理似乎无懈可击,我仍然不甘心失败,也不想鼓励她班门弄斧,居然要修正我的方法主义,“你把我的每一个推理都当作独立的试错,做出独立的判断,禁止错误的试错。这样不好。我不仅有试错,还有试错之间的相互作用。”她明显感到意外,一下子愣住了。 我得意地继续说:“一个独立的试错是一个从目标到结果的完整试错,不受外部影响,这样的试错和其它试错之间缺少相互作用,它的价值可以通过逻辑推理做出预判。自由试错不仅有相互独立的试错,也有试错之间的互动。如果一个时间段里有很多试错,它们之间不发生相互作用是难以想象的,有时,甚至会有强烈的相互作用。如果你判断两个试错都是错误的,就阻止这两个试错,那么,它们也就无法相互作用,无法和其它试错相互作用。它们本来可以通过相互作用增加价值,现在,由于你的禁令,就无法增加价值了。试错的关键原则是自由,既然承认自己无知,就要保证试错的自由,以便避免自己的主观判断的影响。你要求我每次试错之前就要保证试错的正确性,我对此强烈反对。” 借助试错理论的新进展,我开始更加大胆地试错。我相信,对于一个纯逻辑主义者,在她通过逻辑推理判定出结果之前,这样是安全的。我从未见过阿梦长着小嘴目瞪口呆的样子,感觉这比洞房花烛夜还要快乐,甚至,灵魂的快乐早就超过了身体的快乐。过了一阵子,阿梦小心翼翼地问:“如果试错太多,再加上每种试错都有其反试错,那样,岂不是什么试错都不会发生?” 她是想要效法正反物质的湮灭,用自己的反对来中和我的试错?这显然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我好整以暇地说:“这个纯理论的问题有些难。不过,只要试错是自由的,我们永远也不会有那么高密度的试错。宇宙在微观上并不是电中性的,不是正反动量相互抵消的。这大概就表明,纯逻辑系统内的推理在微观上一定有起伏。” 阿梦仍然满脸困惑,“究竟试错之间应该如何相互作用?” 我说:“假设我抱住你,你反对,这就是两个试错,本身无所谓对错。如果没有正确的推理能力,我们就会围绕各种经验进行争论,什么夫妻义务、什么身体不适。但是,只要有正确的推理能力,我们就会争论是否应该关注身体的感觉,是否应该给予我自由试错的权利,这种试错究竟应该是双方同意还是任何一方的自由,试错和逻辑推理哪一方优先,等等。即使,你同意我的试错,我们也可以讨论你为什么同意,而不是忙着办事。只要存在试错之间的理性的相互作用,试错本身的价值并不是关键,甚至,初次相互作用的结果也不一定是关键。我们找不到好的思路就会进行各种各样的试错,尝试各种各样的相互作用,这些都是试错。” 阿梦说:“但是,如果第一次试错就是什么是正确的信仰、方法,岂不是更好乃至最好?” “你这样想问题太理想主义了。如果没有最有价值的试错,难道你就不试错了?最有价值的试错,难道不也是你通过自由试错盲目试出来的?当然,这样说不够准确,你的试错也是有相互作用的,中间有很多的逻辑推理,所以,并不是盲目的。从经验的角度看,只要有信仰、方法、能力的保证,有很多试错发生相互作用,肯定不会没有思路,必然会增加价值,甚至,只要这些因素足够好,哪怕不是最好,都足以增加无限大的价值。最初,你的理想绝对不是最好的理想,你的信仰也绝对不是纯逻辑主义,那么,如果我像智人专家一样仗着推理能力的优势,用一大堆经验主义科学理论否定它们,你认为你应该放弃它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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