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醉_第四十五章 失控的洪荒之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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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失控的洪荒之力 (第3/3页)

的啦。”

    我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仿佛要一口把她吞下。

    我恨她为什么不能够理解我,老公是我的遮阳伞,没有了老公,我裸露在风中,一个外地人,还有潜在的危险,要帐的随时会来,天知道会用些什么发紫的手段,我只想缩在属于我自己的壳里,大门,锁子,狗是关闭我壳的屏障,我只想保护好我自己,这难道过分吗?

    此时,我感觉喉咙发干,胸头火气十足,竟想到那句广告:

    要泄火,请喝王老吉

    我,雪,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春季不懂离婚的春风里,没有经过包装宣传,也没花一分钱,就由一名怨妇成功晋级为一名泼妇。

    一个盛夏午后,全家人坐在一起闲聊,不知说到哪里,爸爸一时兴起,大声问我:“苶不苶愣不愣,你爸的丈人你叫甚?雪,你叫甚?”

    一遇这种场合我就紧张的要命,好几双眼睛都盯着我,等我回答,不是我不想表现,也想表现来着,可这些姑舅婆姨的明显不是我长处,若说问到我的长处,保证没问题,可哪方面是我的长处呢?比如说猜字谜,不行,讲个笑话,也一般,那么总不至于压根就没长处吧。

    我脸憋得通红,停电,一片漆黑,暂停营业,最后终于胡绉了一个大伯之类的,自然是错了,他们笑我并加以解释,我觉得爸爸多多少少是失望的,我自嘲地找台阶下:“看来我真是个苶子喽,连这个也不晓得。”

    然后我照例趴在书桌旁,面前摆上书,他们说他们的,我看我的,只是一个字看不进去,还在为刚才没能回答正确而自己讨厌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世上?又如何出现在这里?

    若是那窗外叽喳的鸟儿,就不必为了回答不出题目而脸红脖子粗了,可自己不是鸟儿,分明是根长了柴的豆角,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吃到嘴里,就发觉象我这种人真的是多余而无用的人。

    也许只为了允当爸爸mama二闺女这个角色,如果我是个男孩,就不用充当二闺女了,爸爸mama也有了儿子,对我应该比较重视,也更受欢迎一些,可我却是个女孩,而且还加了个二字。还是集中了爸妈缺点的女儿,这么想着,我就觉得怎么说,郁闷,所有名堂都没什么来头,一切不过如此。

    就算面前堆砌了金银珠宝,于我又有可用,偏巧此时耳朵里面痒得很,象装满了耳屎,我用小指头挖了挖,指甲太短,挖不深,我把耳朵捅了一气,觉得有些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少年时代的我,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不是在暇想,就是在看书,不是在看书,就是在打盹,一年又一年,我在长大。

    一年是怎么过去的,有四个季节,在诗人的笔下,它们都被描绘得很美,常令人产生诸多向往,而我却对春夏秋冬的轮回,缺乏敏锐的感知,它们只是排好队,一个接一个的来,没有明显的入口,又仿佛有隐形的出口,若不是衣柜里自己那些薄厚不等的衣服,我常常漠视自己所处的节令、气候、年代以及周围的一切,反正无论何时何地,我只在地球表面,不可能逃离去月球上。

    空气虽然看不见,却是均匀的,有吃,有喝,有书看,其它的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黄昏,夜色朦胧,我就着桌前的台灯,自顾自地一页一页翻书,沙沙的翻书声如同在雨中淋浴,清凉且清静。

    大都是形形**的小说,爸爸在邮政局当差,家里会有各式各样的报纸,杂志,说来好笑,我没有仔细琢磨过作者是如何选材构思的,观察事物的角度,人物事件的布局之类,只是沉浸在小说描写的情节当中,就象看戏,锣鼓声响起,花花绿绿的人物登场,一顿红火热闹,戏散了,人去了,什么也没留下,要不我还可以成为一个作家。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黄花闺女这个词时,我不懂,闺女就是闺女,怎么还要说个黄花闺女呢?也没问过jiejie,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它有别样的味道。

    不过当时,看书是除了吃以外,我唯一的快乐,我常常边吃边看书,这两件事搭配在一起,给了我莫大的幸福。

    我想,也许不是我天生喜欢看书,也没想过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是觉得自己长得差强人意,所以寻找另外一个神秘世界,从而逃避现实。

    总之,我远离人群,也没有过相宜的闺中密友,星期天,我从里关住大门。防止陌生人打扰。看会儿书,去找个西红市,看会儿书,去掰截黄瓜,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jiejie已经外出念了高中,不经常回家,她特别能睡,从初中到高中,每天上午的前二节课都是打着盹度过的,老师都知道她这个习惯,索性不去叫醒她,因为天天如此,不过,她的成绩并不坏,还真是个奇迹。

    常在家里遛达的除了我以外,便是一只狗,mama叫它四眼。

    它小的时候,我常抱着它,梳理它的毛发,揪它的耳朵看它有没有耳屎,很快它就长得老大不小的了,有一次它还从厨柜里偷鱼吃,我就狠狠踹了它两脚,于是它看我的眼神有些生疏起来,不似它小时温顺的模样,间或闪烁出兽的光芒。

    假期的时候,由我照管四眼的吃喝拉撒,每每给它挖狗粪的时候,我就对着它大声感叹:“四眼啊,你就不能少吃点,给我减轻些负担不行啊”。

    它大约听不进去,有一阵还养成刨地洞的习惯,每天在院子的菜地里刨个洞,象只地鼠,我埋起来,它再刨开,比头一天还要大,我就干脆把它的大粪埋进去。

    后来,那菜地的菜长得颇为发旺,我常瞅着那些丰盛的果实傻笑。

    四眼也有梦想,正好和我相反,就是每天出去找它的同伴玩或许还能找个机会和母狗调情交配,mama特别关照过,不让放它出去,说它在院子里不拴它就很不错了,可我看它在大门前徘徊,看那样子,一出门就是悬崖的尽头,火山喷发的入口,它也会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偶尔心情不错,就会斗胆放它出去兜一会儿风,叫它回来后,看它跑得气喘吁吁,却分外精神抖擞的样子,我就觉得做了一件善事,帮它了却一桩心愿,自己也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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