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史话中华演义_第166章张学良东北易帜 除隐忧杨常事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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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张学良东北易帜 除隐忧杨常事件 (第2/4页)

数十万,岂可委身、屈从于人?今据‘东北’自守,主权在我;一旦‘易帜’,失去自主,听命于人,则‘东三省’迟早不保;故而,断不可为。”

    张学良在内、外压力下,只得暂缓“易帜”了。

    然而,蒋介石闻知张学良“暂缓‘易帜’”,倒是急了;于是,派遣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兼“太原政治分会委员”方本仁与“第一集团军参谋长”何成浚,以“《吊唁》张作霖”的名义前往奉天,敦促张学良“易帜”。

    而田中义一因对张学良仍不放心,又于八月初派遣曾是“日本驻华公使”、时任“关东厅长官”林权助也以“《吊唁》”的名义,赴奉天会晤张学良,以进一步施压。

    会晤中,林权助明确地向张学良转达了日本政府的意见:“历史上,‘满洲’与日本及朝鲜有着密切的关系,日本在‘满蒙’有着许多权益;日本不反对中国统一,但却不能牺牲日本在‘满蒙’的权益;所以,日本不能允让南方势力侵入‘满洲’,希望‘少帅’能维持‘令尊’和日本的友好关系;必要时,日本会不惜一切给予援助。”

    同时,林权助又倚老卖乖地说:“我与‘令尊’是好朋友,才将你当作自己的‘子侄’如此忠告;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面临危险。”

    林权助的话绵里藏针,张学良能听出其言外之意。

    张学良本想坦言己见甚至驳斥,但转而一想“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以大局为重、巧言应付,不可图一时的口舌之快”。

    于是,他不卑不吭地回道:“前辈之言,学良自当铭记;我是中国人、又是东北人,所作所为当然得对‘东三省’父老负责;不过,请前辈放心,只要日本人不损害中国人的利益,日本在‘满州’的权益自然能得到保障。”

    张学良的回答,虽然没能令林权助完全满意,但却无可批驳。

    因此,林权助只好喏喏几句:“当然,当然,日中和善要紧。”然后,去向田中义一回报了。

    只是,张学良虽是打发走了林权助,但却更是不敢贸然宣布易帜了;因为,他毕竟得掂一掂林权助言外之意的分量;真要易帜,也得有时间作一番准备;否则,引出不尽如人意的结果,如何向“东北父老”交待?

    为此,他让方本仁转告蒋介石:“自己‘易帜’的决心是铁定的,只是得有充分时间、容他准备;所以,何时《宣布》‘易帜’尚须伺机而定。”

    蒋介石见张学良如此言,虽是不可强求,但心中总不免别扭,且恐夜长梦多、日久生变。

    十月三日,国民党召开“中常会”,依照胡汉民“改组‘国民政府’”的方案,蒋介石出《任》“国民政府主席”兼“陆海空军总司令”,李宗仁、冯玉祥、阎锡山、李济琛等政要都各自拔得了头筹;而原“国民政府主席”谭延闿为让位于蒋介石,则改任为了“行政院院长”;胡汉民因给蒋介石出了个好主意,非但出《任》了“立法院长”,并与孙科一起被补选为了“国民党中执委常委”。

    至此,“国民政府”又一次改组完成,新一届的“国民政府”决定于“******”《宣誓》“就职”。

    会议临结束的十月八日,蒋介石提名“尚未《宣布》‘易帜’的张学良为‘国民政府委员’”;并要“张学良在‘******’时一起《宣誓》‘就职’”,为的是促使他能早日“易帜”。

    然而,张学良仍觉得“‘易帜’的时机尚不成熟”;故而,回复蒋介石道:“‘东北’不能立时‘易帜’,非良食言欺人,实有两难。不‘易帜’,华夏不统,无以对‘国人’;然‘易帜’,恐立生祸乱,无以对‘三省父老’。故为大局计,不必急此一时;吾拟在三月内‘易帜’,此意已决;指天盟誓,绝无戏言,敬祈鉴察。”

    张学良已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蒋介石这才觉得不宜再催促了、只得耐心等待。

    十月十日,蒋介石及新一届“国民政府”要员如期《宣誓》“就职”。至此,蒋介石大权在握、如愿以偿了;蒋介石心里高兴,遂下《令》“解除对程潜的监视并免于查办”。

    如此,被羁押了半年之久的程潜终于获得了自由;但因未复职,程潜则偕其夫人去往上海寓居了。

    而张学良迟迟没有“易帜”,蒋介石倒是体察到,无非是“忧心于来自日本方面的压力”;于是,蒋介石请求曾任“美国驻华公使”、时任“美国国务院远东司司长”马克谟能给予帮助,以使日本政府“放弃对‘东北易帜’的干涉”,而让张学良减轻压力。

    因为,美国也担心日本在“东三省”渗透过深,会有损他们的在华利益;因而,马克谟答应了蒋介石的要求,愿意从中斡旋、给予帮助。

    十一月六日,日本裕仁天皇举行“加冕”典礼,各国都派遣“特使”出席;马克谟因曾任“美国驻日本大使馆参事”,也应邀出席了。

    张学良则派了“外交秘书主任”王家桢与“外交委员”莫德惠赴东京“致贺”。

    马克谟趁机向田中义一放话:“‘东三省’是中国的领土,‘东三省’是谋求统一、还是独立,是中国人的家务事,日本不应干涉中国的内政。”

    田中义一知道,马克谟的话实际上是代表了“英、美”等国政府的态度,感到了一种压力;为避免国际社会对“日本干涉中国内政”的谴责,这才对于张学良的可能“易帜”不敢公开加以干涉了。

    加冕典礼后,田中义一接见了王家桢与莫德惠。

    晤谈中,田中义一对王家桢道:“日本政府十分关心在‘东北’的权益,绝不允受损;然而,苏俄或会凭恃中东铁路侵犯‘东三省’;所以,‘张少帅’当务之急,应是防范苏俄;必要时,日本愿全力协助,以尽邦交友好之义务。”

    王家桢闻后,知其用意、无非是想借“共拒苏俄”为由,要张学良“继续与日本‘合作’搞所谓的‘东三省独立’”。

    于是,故意答道:“贵邻友谊,‘张少帅’早已心领了。确实,仅凭‘东北’一隅之力,难与苏俄抗衡;而欲借助外力,一有远水近火之虞,二有恐与‘国际法’相悖之忧;故而,依我愚见,若能中国统一,一旦有事,则可倾全国之力相抗拒;如此,苏俄欲图利‘东三省’,也就有所顾忌而不敢妄为了,这比‘东北’独立强百倍。首相阁下,您认为呢?”

    王家桢一番话着实将了田中义一一军,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因为,马克谟已警告过他“不要干涉中国内政”;所以,在公开场合,他尽量避免议论中国“东三省”的“统、独”。

    此时,王家桢如此问,田中义一也就只好讷讷道:“‘东三省’的独立、统一,我不过问,这是你们中国的内政。”

    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德惠闻言,赶紧追问一句:“首相阁下,真以为这是中国的内政?”

    田中义一被追问,更觉得尴尬了;但话已出口,堂堂的一国“首相”岂可改口?无奈之下,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权作回答。

    这次会晤,令田中义一甚觉懊恼;但谁叫自己出言不谨,以让对方套了话去、而弄巧成拙。

    而此时,日本国内的“在野党”正藉“皇姑屯事件”对田中内阁发难,欲迫他下台;田中义一处于了内、外交困之中,更无心顾及“东三省”了,只得视事态发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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