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张学良东北易帜 除隐忧杨常事件 (第3/4页)
至此,张学良觉得“时机已到”,这才决定“于一九二九年元旦实施‘易帜’”。 蒋介石闻《报》后,又迫不及待地《电》告张学良:“不必等到元旦,应提前三天。” 这次,张学良听从了蒋介石之言了。 于是,一九二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张学良与“吉林省督军”张作相、“黑龙江省督军”万福鳞联名《通电》全国:“为谋统一、求和平,‘东三省’于即日起‘易帜’;遵奉‘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特宣告周知。” 张学良《宣布》“易帜”后,即在奉天省政府大礼堂内举行了“‘东北易帜’典礼”,“欧、美”各国“驻奉天总领事”都应邀出席,“国民政府代表”方本仁等人也到场,唯独“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未到。 “东北易帜”后,“奉军”即改称为“东北边防军”,简称“东北军”。 于是,“国民政府”《任命》张学良为“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张作相、万福麟为“东北边防军副司令长官”;同时,《任命》翟文选为“奉天省主席”、万福鳞为“黑龙江省主席”、张作相为“吉林省主席”,先期《宣告》“易帜”的汤玉麟为“热河省主席”。 四天后的一九二九年一月二日,又成立了以张学良为“主任委员”的“东北政务委员会”,张作相、万福麟、翟文选、常荫槐、张景惠、汤玉麟、王树翰、刘哲、莫德惠、刘尚清、袁金铠及“国民政府”派遣的“代表”方本仁等十三人为“委员”。 接着,将“奉天”更名为“沈阳”,“奉天省”则改称为“辽宁省”;于是,刚被《任命》为“奉天省主席”的翟文选则改《任》为“辽宁省主席”了。 然而,以“周公”自诩的杨宇霆,对于张学良坚持要“东北易帜”却竭力反对;因此,“易帜”当天,杨宇霆拒不出席“‘易帜’典礼”。 恰此日,正好是杨宇霆“父亲”的生日;杨宇霆非但没有出席“‘易帜’典礼”,却还在其青云寺胡同内的私邸中为其“父”大办寿诞。且因为,杨宇霆是“‘奉系’元老”,许多“奉系”军政要人免不了要前往“致贺”巴结;如此,杨府中盛宴三日、鼓乐喧天、甚是排场,反倒使“‘易帜’典礼”显得冷清了,这令张学良很不高兴;然因,杨宇霆毕竟是前辈,张学良虽是生气却奈何他不得、只好忍了。 而田中义一见张学良真的“易帜”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日本人事先有言“若是‘东北易帜’,日本绝不会放任不顾”。 然因,日本在“东北”的驻军毕竟只有不足二万人,自知根本不是尚有二十多万兵力的“东北军”的对手;所以,张学良真的“易帜”后,日本人却不敢再唬了。 只是,田中义一却心中不甘,他想“‘易帜’之事虽是阻不住了,但日本在‘东北’的权益仍得设法捞取”。 于是,他又《指令》“满铁总裁”山本条太郎去见张学良;欲“逼迫张学良对于日本索要的‘满蒙五路’给予满意的答复”,以换取日本对其“易帜”的承认。 日本的要求无异于讹诈,张学良岂能答应。 于是,张学良又以“‘东三省’已归属‘国民政府’,此事也就得由‘国民政府’管了,我无权决定”为由推托,令山本条太郎空手而回。 山本条太郎在张学良处碰了壁后,即转向了杨宇霆。 因为,他知道杨宇霆与张学良有隙,且杨宇霆“反对‘易帜’”而仍“愿意与日本‘合作’”;所以,欲利用杨宇霆迫张学良就范。 于是,山本条太郎派町野武马去见杨宇霆。 町野武马见到杨宇霆后,即迫问:“‘满蒙五路’是张作霖生前答应了的,为何至今还迟迟不允建?” 杨宇霆被町野武马唬住了,连声道:“‘大帅’答应的事,当然要办。” 町野武马接着又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跟张学良说,叫他早日将此事办妥,我国政府可是不容再等下去了。” 杨宇霆又连声喏喏,唯恐得罪了町野武马。 杨宇霆打发走町野武马后,即于一月十日下午,拉上与其关系甚密、时任“东三省交通委员会委员长”常荫槐,一起去见张学良。 因为,在杨宇霆眼中,张学良是个乳臭未干的晚辈,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张学良虽是主政“东三省”了,杨宇霆见到他时却仍要摆出一副依老、卖老的样子。 这次,杨宇霆一如往常,见面就质问张学良:“‘大帅’答应了的‘满蒙五路’,为何至今还没给日本人答复?” 张学良见杨宇霆如此质问,心中已是不好受;但他还是忍耐了解释道:“此事重大,应慎重考虑,从长计议。再说,而今‘东三省易帜’了,修铁路的事、、理该归‘南京政府’管,我怎能答复呢?” 一提“易帜”,杨宇霆更是上火了;因为,他本来就竭力“反对‘易帜’”;此时,听张学良如此说,忍不住埋怨道:“小六子,你看,‘易帜’有什么好处?连这点‘自主权’都没了。不行,‘东三省’得‘自主’,你得立即给我将此事办了。”
同时,以“中苏合办的中东铁路,一向不接受‘东北交通委员会’指挥”为由,逼迫张学良立即成立一个“东北铁路督办公署”,以将“中东铁路”纳入管辖,且推荐常荫槐为“东北铁路督办公署督办”;并抛出一份已经拟好了的文件,说道:“此事,我们俩已经商定;你签个字,马上公布,我们晚上来取。”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态度。 言毕,留下文件,顾自与常荫槐走了。 杨宇霆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态度,令张学良很不好受;俩人走后,张学良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由得怒火中烧。 心想“自己已是堂堂的‘东北边防军总司令’,他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到头上来拉屎、撒尿;如此下去,自己岂不成了一个‘傀儡’?再说,杨宇霆逼迫自己满足日本人的要求;实已是在讨好日本人,行‘卖国’之举。此俩人必为‘东三省’之祸患,不若将俩人除了以免后患;一则,是为‘华夏’剪除‘卖国贼’;二则,是为自己扫除碍手碍脚的障碍”。 张学良如此思后,即将“奉天警务处长”高纪毅叫来,对他说:“杨宇霆、常荫槐欺人太甚,非但阻挠‘易帜’,还迫我将‘满蒙五路’卖给日本人;成立什么‘东北铁路公署’,真是岂有此理。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将‘杨、常’俩人处死。” “总司令”之《命》,高纪毅自然得执行;只是,询问了一句:“在哪儿?” 张学良则道:“他俩马上就会回来,就在这儿——老虎厅。” 于是,高纪毅作了周密部署,在“大帅府”的老虎厅内张网以待,专等杨宇霆与常荫槐前来送死。 两小时后,杨宇霆与常荫槐又来到“大帅府”,全不知自己死期已近;当俩人大摇大摆地进入老虎厅坐定,欲向张学良“索要文件”时,即被守候多时的高纪毅等人逮住;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俩人处死在了老虎厅内。 老谋深算的杨宇霆怎么也想不到,张学良竟敢对自己下手,致死不明白是何故?而常荫槐更是稀里糊涂,陪着杨宇霆一起命归黄泉了。 就这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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