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抗日激起学生潮 宁粤休战求和议 (第3/3页)
“国际社会”诉求时显得“理屈”。 为此,蒋介石决定“赶紧采取措施”。
于是,九月二十二日,国民党在南京举行“全市党员大会”;蒋介石在会上发表《国存与存,国亡与亡》的演说,言:“我国民此刻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决。” 说到底,就是要国民“任人宰割,连痛也不喊”,更别说“还手”了。 而对于“日侨”较多的山东,更是特别致《电》“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令》其“须严防民众对‘日侨’的报复暴举,以免使日本更有扩大事态的借口”。 当然,蒋介石也知道,“国民”乃至国民党内的“同仁”对于这种“不抵抗”方针、定是难以接受;因而,他又作了一番解释:“此刻暂且逆来顺受,决非屈服;如若国际条约之信义无存、和平绝望,至忍无可忍之最后地步,则中央已有最后之决心与最后之准备;届时必领导全体国民,以四万万同胞之力量,保卫我民族生存与国家尊严;共赴国难,宁为玉碎。” 蒋介石这番振振有词的解释确是起了作用,义愤的“国民”相信了他的话,皆克制自我、没对“日侨”有过激的举动;而天真的“学生”也对政府寄予了信任与希望,表示“完全拥护政府的立场,誓为政府之后盾”。 而南京的“中央大学”、“金陵大学”、“三民中学”等校的“学生自治会”在向政府“请愿”时,也只是“敦促外交当局,向日本严正交涉”,且呼吁全国同胞“应本着同仇敌忾之精神,在政府指挥下,奋发图存”。 蒋介石见此,原有的忧虑消了许多。 而张学良为了“与蒋介石主政的中央政府保持步调一致,再次忍痛含愤”了,仍没下《令》“抵抗”。 只是,鉴于此时辽西的锦州、锦西、兴城、绥中、北镇、黑山、义县、阜新、彰武、新民、盘山、辽中、台安、法库、康平等地尚未陷落;且受张学良托付“主政‘东三省’”的张作相为“家父”奔丧、此时尚在锦州,而辽宁省的军、政要人从沈阳逃离后、大多也已汇聚到了锦州。 于是,九月二十三日,张学良作出《决定》,干脆将“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与“辽宁省政府行署”等军政机构都移址、改设在了锦州;同时,仍《委任》张作相“代理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荣臻“代理东北边防军参谋长”。 而由于,“辽宁省政府主席”臧式毅在“九·一八事变”时被“日军”扣押了;虽然,因其深明大义的“母亲”虽死也不允“儿子”叛国,致使臧式毅至今尚未投日;因此,张学良保留了臧式毅的“辽宁省政府主席”之衔。 不过,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因此,张学良《任命》“东三省兵工厂总办”米春霖“代理辽宁省政府主席”。 如此,辽宁省的军政机构重新架起,锦州也遂成了辽宁省新的军政指挥中心。 且说,蒋介石要国人“忍痛含愤、逆来顺受”之时,“东三省”的局势却进一步恶化了。 “日军”非但占据了沈阳、长春、吉林,并进而夺取了“南满铁路”沿线的许多城市;短短几天时间,辽宁、吉林两省几乎全陷落了。 至此,“国人”这才觉到正如中*共*的《抗日宣言》中所言:“日本帝国主义者之所以能占据满洲,完全是国民党军阀投降帝国主义的结果,所谓‘忍耐’、‘镇静’、‘莫给人以可乘之机会’、‘和平以示奋斗’等等所谓策略及其极力压迫一切反帝运动的行动,必然要使日本帝国主义者更急进的更肆无忌惮的来占领满洲!” 因此,“国人”又激愤难制了,并将辽宁、吉林两省的陷落归咎于政府的“不抵抗”与外交上的无能。 为此,南京、上海等地各高校的“学生抗日救国会”又组织集会、游行“请愿”,一股更大规模的“学潮”又掀起了;“学生”提出了更强烈的诉求,敦促政府“与日断交”、“对日宣战”,并要求“惩办不力外交官”、“撤换王正廷”。 九月二十八日,南京、上海两地“学生”五千余人冒雨前往“国民党中央党部”请愿;因未能得到答复,转而去往“外交部”。 然而,“外交部”的答复也仍只是“等待‘国联’解决”。 “学生”见政府仍持“不抵抗主义”,感到了“被愚弄与欺骗”,再也忍耐不住了;于是,激怒的“学生”突破警卫的阻拦、冲入“外交部”,将王正廷殴打了一顿,这才算是出了闷气。 王正廷被殴致伤,心中甚感委屈,遂辞去了“外交部长”之职。 蒋介石见王正廷坚辞,也深感无奈;于是,《任命》施肇基接任“外交部长”。可是,施肇基时在日内瓦,遂由“外交部次长”李锦纶代理。 但因,此时的“外交部”非但要与日交涉,更需要面对与应付“学潮”;而李锦纶却是生于美国纽约的归国“华侨”,中文欠佳、难与“国人”勾通;值此多事之秋,外交机构也就出现了人手不济的空档。 为弥补外交机构上的这一缺陷,蒋介石在原“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外交组”的基础上,指定戴季陶、宋子文、于右任、邵元冲、丁惟汾、陈布雷等六人组成“特种外交委员会”,由戴季陶《任》“委员长”。 接着,“特种外交委员会”又下设了由陈布雷、罗文干负责的“宣传组”,由朱培德、陈绍宽负责的“治安组”,以加强对外宣传、应付紧急事件。 与此同时,国民党中央又发表《告全国学生书》,声称:“人民应受统一之指挥,政府有军事处分之权衡;宣战与否,人民不必过问;此后如再见于国家有害者,政府职责所在,不容姑息。” 而为平息“学潮”,蒋介石于九月二十九日亲自接见了“上海大夏大学”等赴南京“请愿”的“学生代表”。 然而,“学生”们这次不再相信他的话了;“学生代表”的质询、令蒋介石无言以对,甚是难堪、下不了台。 因此,蒋介石恼羞成怒了,不愿且也不敢再接见“请愿”的“学生代表”,并指斥:“学生此等浮动散漫举动,徒表示我民族无能,此事乃是上海当局不顾大局之咎也。” 于是,蒋介石致《电》“上海特别市长”张群,告以“上海学生不得再来南京”;同时,《命令》上海铁路局:“凡载有学生的列车,不准放行来京。” 接着,九月三十日,“国民政府”又颁布《维持全国秩序令》,声称“当此国难方殷之际,政府当负其全责,保持威信。嗣后国内如有违反革命纪律,或挠乱秩序者,政府当本其职守以制止之。” 同日,还颁布了《保护日侨令》。 如此,由蒋介石当家的“南京国民政府”,面对“日军”在中国东北赤裸裸的侵略行径,非但不下《令》“抵抗”;且将义愤难抑的“学生”与“国民”视作了“挠乱秩序者”,欲以强腕扼制。 “国民政府”这种“对内强硬、对外软弱”的姿态,自然遭到了“国人”的鄙夷与唾弃;从而,“国民政府”将自己置于了“欲‘奋起抗日’的民众”的对立面。 然而,“学生”与“国人”并没有被唬住。 此后,全国各地的“学潮”仍此起彼伏从不间断,且波及到社会各界;每天仍有来自各地的社会各界“请愿团”抵宁,令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疲于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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