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樽记_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心危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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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心危墙 (第1/2页)

    “传寡人命令,宛守吴起在治理宛地期间,兢兢业业,功绩斐然——开垦荒地、发展农务、充实府库,提拔有能之辈,裁汰庸碌冗官,施行教化,大振宛地廉风。寡人闻之甚是欣慰,自即日起,迁吴起为楚令尹,主持国家政策变革,颁布新政令,提升国力,福泽四境。若有疑议者,论罪处置!”

    “传寡人命令,缩减贵族爵禄领地,罢无能、废无用、损不急之官,使封君子孙三世而收其爵禄。”

    “传寡人命令,自即日起整顿吏治,明法审令。裁汰冗员,精简机构,以余财抚养战斗之士。塞私门之情,一楚国之俗。使私不害公,谗不敝忠,言不取苟合,行不取苟合,行义不顾毁誉。若有行贿受贿、结党营私、损害国家利益之事,严惩不贷,轻则罢官,重则刑锯加身,家人同罪。”

    “圣王在上,臣以为发展农事乃是国家当务之急。楚国连年争战,庶民疲乏,国力凋敝,府库空虚。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饥则慌不择路,礼法皆失。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事,为开其资财之道——薄赋敛、广积蓄,以实仓廪,继而鲜少盗窃之事,民有耻且格,四境得治,且民心可得也。”

    “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今楚地方圆千里,地广人稀。地有余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国力尚有提升之余裕。还望大王重视农事,颁布新令赈济农人。”

    “先生之言在理。”

    “传寡人命令,自即日起募天下人交纳粟米,交纳者一律受爵、免除一切刑罚罪责。取此粟米,以供上用,充国库粮仓,取余者救济贫者。如此,富人有爵,农人有钱,粟有所分散流通,缩减赋税,以劝农功,务农者每人分得适当补偿。”

    “传寡人命令,精耕战之士,鼓励平民务农参军,务农则粮食丰沛,参军则国家盛强,以至兵精粮足,庶民生活状况方得改善。禁游客之民,非务农参军之平民,若无特殊情况,一律驱逐处境。禁止纵横家入境。禁止商人入境。”

    “传寡人命令,自今日起,砥砺甲兵之事交予令尹全权负责。国家将建新兴军队,招募身强力壮之士投身行伍,俸禄丰腆,待遇优厚。”

    “传寡人命令,书国之法令于方鼎之上,使王公百姓皆得明晓。”

    一日之内,连发七条政令,举国震动。与此同时,吴起胜任令尹之事也全国传扬了开去。

    春风拂过枝头,柳条微微颤动。空气中弥漫着花的芳香,小园香径曲折幽静,鸟儿在头婉转鸣叫。坐堂伏槛,临曲池些。芙蓉始发,杂芰荷些。兰薄户树,琼木篱些。

    不知缘何,走在楚宫的蜿蜒小径上,竟仿佛有种走在学堂后院的花园里的感觉,同样地清静怡人,一切有关学堂的记忆又再度涌现。

    春风暖融,吹得人有些微醺,夫子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仿佛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窝,鲜血淋漓。

    人总是在不断失去,不是吗?

    无情之人尤其如此,不断地失去、遗忘、再跟个没事人似的站起来。反正他已经失去太多,不在乎失去更多。有时候,一无所有的贫穷往往更可怕,因为他一无所有,自将孤注一掷,将自己的全部押上。

    两旁的柏树挺拔苍翠,绿叶在微风中颤动。那些他无数次抬头仰望的参天大树,如今想来依旧遥不可及,但毕竟没那么远了。是他长高了吧,不再是曾经稚嫩莽撞的少年了吧。

    风里飘来一支歌。

    远远地,但见一人朝着他这边走来,深色官服,头戴流珠官帽,腰悬玉佩,着一双金靴,雍容华贵,乃是楚国当朝执圭屈宜臼,屈家的重要人物。

    麻烦来了。

    两人打照面之时,吴起朝他微微弯腰,拱手作揖,体貌恭敬:“屈大人。”

    屈宜臼似笑非笑,眯眼道:“令尹大人。”也不行礼,只是干站着。

    吴起淡笑了笑:“这楚国偌大的王宫,方圆几十里,吴某不过随意散散心、赏赏园中景致,不想竟能在此遇到屈大人。幸会幸会!”

    屈宜臼不悦地一挑眉,语气带着淡淡的揶揄:“怎么?这到处是花的官道就许你走,我便走不得了?”

    吴起听出他话语中的芒刺,面上却装糊涂:“自然是走得了,春暖花开,楚宫如此良辰美景,若无人共赏,岂非白费了红艳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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